“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你終究不會是一個人走路。”
徐常公一臉鄭重的說道“等著吧,我不會讓你失望。”
說完,大步離開。
望著徐常公的背影,余年漸漸眯起眼楮。
他知道,以徐常公這種地位的上位者,話永遠只能信一半。
倒不是說徐常公這種人言而無信,而是徐常公這種人往往都是從大局出來,考慮的因素太多,反而沒有了普通人的感性。
果然,余年沒有猜測,在第二天的時候,余年就從戴合口中得知徐常公返回了燕京,就連徐彤和徐超都返回燕京,僅有莊文君留下來。
本就沒有抱有任何希望的余年也徹底不抱希望。
雖然身體已經逐漸恢復,但是考慮到周婉依舊需要住院觀察和修養,余年沒有急著出院。
站在病房門口,余年看著躺在病床上身體插滿管子的任恆,心情無比復雜。
坦白說,對于任恆,余年心中是沒有仇恨的。
哪怕是曾經任恆調查過他綁架過他,但是說到底任恆沒有想過弄死他。
再加上任恆在御鑫煤礦干了那麼久,哪怕余年對任恆有氣,心中早已經釋然。
說起來,那一夜遇襲也是因為任恆的出現,多挨了幾槍拖延了時間,徐常公的人才會趕到救下他和周婉。
這一刻,余年看著病房里的任恆可憐到僅僅只有管菲在照顧他時,更多的是心酸。
走進病房,余年拉過一把椅子在任恆病床旁坐了下來。
近距離看著任恆,余年發現任恆的臉色有些蒼白,詫異的問道“他這臉是怎麼回事?這麼白?整個人看起來也瘦了一圈。”
“如果你一直躺在病床上,你也會和他一樣。”
管菲白了余年一眼,說道“你要不要試試?”
“你現在學會揶揄人了。”
余年回了一記白眼給管菲,問道“你不會真愛上他了吧?”
“不能嗎?”
管菲冷哼一聲,說道“我有愛人的權利。”
“我不相信你這種女人會愛一個男人,而且只愛一個男人。”
余年動作嫻熟的點了根煙,翹起二郎腿說道“說出這種話,你自己信嗎?”
“我不管你信不信,我也不管別人信不信,我只知道我愛他,這就足夠。”
管菲沉聲說道“我的愛不容置疑,也無需你來質疑。”
“你信誓旦旦的樣子,我差點都當真。”
余年看到任恆的胳膊露在外面,扯起被單蓋了上去,“前段時間我听任恆他爸說,你們打算結婚?”
“沒錯,是有這個打算,我和他一見傾心,永遠都有說不完的話,娶我是他最大的夢想,而嫁給他是我最大的夢想,我們為什麼不能結婚?”
管菲擲地有聲的說道“你可以質疑我們愛情的真摯,但你不能阻止我們結婚。”
“關我屁事,你們結婚是你們的事情,我為什麼要阻止?”
余年搖了搖頭,覺得可笑,“坦白說,你們兩個人結合在一起,我祝福你們都來不及呢。”
心中暗忖“你們趕緊結吧,我做夢都想看你們兩個人結婚,再拖下去我都害怕你們反悔。”
“出去說吧。”
管菲起身說道“出去我有話跟你說。”
說完,率先走出病房。
余年聞言看了眼任恆,緊接著跟著管菲走了出去。
一路走到走廊道盡頭,管菲這才停下來。
見四周無人,管菲說道“你真心祝福我們?”
“當然。”
余年說道“我從來都沒有這麼真心祝福過一對新人要幸福。”
“我不管你說的是真是假,既然你祝福我們,我希望你不要將我過去的經歷告訴任家。”
管菲深吸了口氣,說道“只要你不告訴任家,你提出任何條件我都答應,包括……”
頓了頓,管菲一咬牙說道“今晚我可以去酒店開間房等你。”
她知道,一旦過去的事情被任家知道,她想嫁給任恆這件事情想都別想。
“你果然還是以前你的你,什麼都沒有改變。”
余年搖了搖頭,發笑道“為了任家的錢,你嫁給一個植物人,值得嗎?”
“我不是為了錢,我是為了我的愛情,我是為了能夠更好的照顧任恆。”
管菲表情極為認真的說道“你不懂愛,我跟你說了,你也不懂。”
“對對對,我不懂愛,就你懂。”
這話是余年听過最好笑的話。
媽的,你一個裱子說我不懂愛,腦子被門夾了吧?
正常裱子能夠說出這種話?
真他媽見了稀奇!
余年越想越覺得可笑,但在管菲一心想要嫁給任恆的節骨眼上,余年不想跟這賤人計較。
一入豪門深似海,從此蕭郎是路人,這女人早晚會領教。
不過話說回來,這賤人不需要蕭郎。
“你想過嗎?以前任家為了任恆會妥協讓你嫁給任恆,但是現在任恆成為植物人,任家還會讓你嫁入任家嗎?況且……你還在讀書,任家應該知道吧?”
余年一針見血道。
“所以我說了,你不懂愛,這就是原因。”
管菲說道“任夫人已經告訴我,過段時間就為我和任恆辦理結婚證,到時候會有相關工作人員親自來醫院為我們辦理。”
“牛!”
余年豎起大拇指,說道“看來我真是小瞧你了。”
“放心吧,我嫁入任家,好處不會少了你。”
管菲說道“只要你不揭我老底,“你的好我就會一直記住。”
“放心,我不會揭你老底。”
余年笑道“我不懂愛,但我祝你幸福。”
“余年,你覺得我會相信你說的話嗎?”
管菲眯眼盯著余年,充滿敵意的說道“你是什麼樣的人,經過這麼長時間的接觸,尤其是在御鑫煤礦,我已經領教太多,就連任恆都能被你誆騙到御鑫煤礦累死累活的干那麼久活,我太清楚你的人品和性格。”
“放心,我的人品再差不會比你差。”
余年抽了口煙,說道“我這個人,底線還是很高的。”
“你不用跟我說那麼多廢話,我們來實在的。”
管菲看了眼四周,見沒人靠近,表情極為認真的說道“今晚長青酒店,我在酒店436房間等你,過了今夜,我希望你能守口如瓶。”
看了眼余年的胸口,管菲說道“看你的傷勢已經好的差不多,相信不會影響你臨時出院吧?”
說到這兒,管菲一臉嗤笑的點評道“不過你們男人我最了解,只要有女人便宜可佔,爬也會爬去。”
說完,大步離開。
“……”
余年一臉錯愕的站在原地,看著管菲離開的背影在風中凌亂。
幾秒後,余年冷笑道“長青酒店?我看是常綠酒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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