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听劉公公出的餿主意,帝王不悅的問他︰“劉公公的意思,是朕演繹一出朕被殺了,死了的戲碼?”
詛咒天子死,可是砍頭的死罪,劉公公“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給了自己一巴掌︰“瞧老奴這張破嘴,老嘴該死。”
蕭冥燁抬手,示意他起來。
劉公公忠于皇權,他很清楚。
元里離開御書房,便去找邢峰了。
現在邢峰看到元里就躲著他。
這會大老遠看到元里,便藏到一棵枝葉濃密的樹上。
樹上,姜明和謝應循也在。
姜明正在與謝應循憤憤的說著什麼。
邢峰看姜明心情不好,便問他道︰“姜大都督怎麼了?”
姜明神色依然憤怒不已,他從兜里掏出一張女子畫像給邢峰看。
邢峰接過女子畫像看了過去。
畫中女子窈窕婀娜,一身紅衣媚眼如絲,總之是個大美女。
邢峰收回視線︰“怎麼了?”
姜明指著畫中美女︰“我不是剛過給我爹的守孝期嗎,就有媒婆找上來,這幅畫像就是媒婆給我的對方畫像。”
邢峰︰“你嫌她太妖嬈,不喜歡?”
“哪里,喜歡的很。”姜明道︰“我不喜歡清純的,喜歡這種嫵媚妖嬈的。”
聞言,邢峰和謝應循對視一眼,二人似乎都是清純類型的。
姜明繼續道︰“我興致沖沖的去相親,孰料一見面,居然和畫中判若兩人。
說著,姜明比劃出一大坨︰“得有三百斤。”
“這不是惡意欺騙嗎,可我又不似瞎子,當時我就跟她說了,‘你可以長到三百斤,但你不能欺騙我說只有八十斤’。”
“孰料那女子卻說她本來是八十斤,吃胖了,畫像是她八十斤時畫的。”
邢峰︰他喜歡瘦的,我正好,但還是少吃些,保持體形。
謝應循︰我應該再減減肥,雖然我不胖。
“還有,你們看她的眼楮,正中的杏眼,大而有靈性,結果見面一看就剩一條線了,又再欺騙我,還狡辯說是胖的,我雖愛看美的,可我知曉人的真善美不只是外表,但她一開始就是欺騙,這可不光是外在丑,心里也是如此呀,真誠在哪里!”
姜明說完一通話後,三人忽然靜了下來。
片刻後,邢峰道︰“我們一直在欺騙世子。”
謝應循嘆了一口氣︰“皇命難違。”
姜明︰“以後我們盡量少些欺騙世子吧。”
“姜明,是你在樹上嗎?”
元里走了過來,听到上面有人在說話。
樹上枝繁葉茂的,元里看不見里面。
姜明忙應道︰“是我,今天太陽太足了,我在里面乘涼。”
元里“哦”了一聲,問道︰“你看到邢峰了嗎?”
他找了一大圈,都沒有看到邢峰。
姜明看了一眼身旁的邢峰︰“沒有。”
元里剛想仰脖仔細瞅瞅樹上,姜明躍了下來︰“世子找邢峰做什麼?”
不等元來說話,謝應循也躍了下來︰“卑職幫助世子去找找邢峰。”
“謝謝哈。”說完元里回答姜明的問道︰“沒啥事,我听說他演了一只會說話的鸚鵡,遂想去瞧瞧。”
姜明“哈哈”笑道︰“那只鸚鵡就會說一句‘你好’,他被騙了。”
“是這麼回事啊!”說完,元里看看姜明,又瞅瞅謝應循,好心提醒二人︰“你們不要讓皇上看到你們在一起。”
這話可把姜明听懵,不等他問,元里又道︰“你們也知道,皇上一直單身。”那方面不行,就病態的不允許宮人戀愛。
姜明听的雲里霧里,元里還有其他事情,便離開了。
元里在皇宮中轉悠,看似無聊散步,卻是在找尋逃跑的機會。
他不能把所有事情都寄托在墨大哥身上。
墨大哥現在處境也很危險。
“我怎麼這麼依賴墨大哥。”
元里轉悠一圈,宮中現在把守森嚴,他走了這麼一大會,就看到了五六波巡邏侍衛。
牆邊的狗洞,貓洞,連耗子洞都給堵上了。
元里蹲在地上望著一個螞蟻洞︰“唉,我要是螞蟻就好了,能從螞蟻洞鑽到外頭去。”
暗中,姜明擔憂著元里︰我覺得世子被皇上囚禁的腦子好像出了問題?
邢峰︰主要皇上還總用墨夜拉扯著世子。
謝應循︰也不知皇上到底要做什麼?
姜明為元里打抱不平︰“大表哥真的太過分。”
謝應循和邢峰看向對面的盛無垢。
三十大板子,姜明屁股還在疼,他氣咻咻的就朝盛無垢那個大喇叭沖了過去。
邢峰與謝應循︰走吧,群毆他去。
元里起身,向著冷宮的方向走去。
到了冷宮,他站在後院的牆根下,仰頭望著高牆︰“假如墨大哥在,就可以抱著我飛身躍到高牆外逃跑,假如我武功沒被廢,我自己就可以從這里逃出去。”
無奈的吐了一口︰“可是沒有那麼多假如。”
元里走到冷宮的前院,想起他與鎮北王、蕭萌萌,他墨大哥在這里野炊的場景,很幸福。
但現在就剩他一個人孤零零在這里。
元里耷拉著肩膀,走進冷宮里頭。
冷宮里頭被謝應循帶著侍衛當做休息的場所過。
所以原本被元里收拾的干淨整潔的室內變得一片狼藉。
元里靜靜的站了一會,開始重新收拾。
把凌亂的床單鋪好,桌椅板凳擺放整齊,大紅窗簾也給拉上。
做完這些,元里也累了,想躺在床榻上休息一會,看到櫃子歪歪扭扭的。
這位強迫癥上來。
又去搬櫃子。
怕自己力氣小搬不正,元里這下牟足了力氣,使勁一搬。
櫃子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麼重,元里給搬過頭了。
嗯?
擋在櫃子底下,有一個地洞。
洞口不大,但足可以鑽進去一個人。
元里鑽了進去,爬了大概十幾米,就到了盡頭。
元里退了出來,望著地洞,分析起來︰“應該是被關在冷宮的妃子挖的,想跳出去,最後不知什麼原因,沒有繼續挖下去,所以……”
他可以繼續挖一挖。
看能不能逃出去?
蕭萌萌在涼亭里呆呆的坐了半晌。
天黑時人沒去用晚餐。
一個人回了臥室,準備沐浴完,就睡下。
王府的浴室已經被白泠霸佔,蕭萌萌一直在臥室中沐浴。
小廝將浴桶里倒好水,便退了出去。
蕭萌萌走過來,試了試水溫,便開始脫衣裳,準備沐浴。
他抬手,雲袖下滑,露出白嫩縴細的藕臂,細白的手指微動,解開頭上白色的束發飄帶,烏發好似順滑的綢緞垂落下來。
細柔的發絲隨著盈盈細腰輕輕扭動,無形間透出幾分魅惑,勾人心弦。
蕭萌萌低頭去解腰帶,輕薄的錦袍散落在腳步,露出讓人血脈膨張的光潔玉體。
水聲響起,蕭萌萌坐在了浴桶中開始沐浴。
正在這時,身後傳來腳步聲,蕭萌萌︰“誰啊?”
不等蕭萌萌轉頭去看,雙眸被一只手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