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郊，公墓。
看著妻子的墓，
劉金水送上了一束鮮花，
“老婆，我又來看你了！不過這一次，我不是一個人來。還給你帶來了兩人！”
說話時，劉金水手指著暈過去的劉文和劉武，道，“看見沒，就是他倆。你的兩個小崽子劉文和劉武！”
“這兩個小崽子啊真的不爭氣啊，骨頭很軟。為了苟活，寧可給別人當狗！”
“說真的，我很想把他們倆掐死算了，省的丟人現眼！讓我老劉家被人看笑話！”
“可我又不能這麼做啊！”
“凡兒說的對，兩個小崽子是你和我在這個世界上的血脈延續，若是掐死了，你在這個世界上就徹底沒延續了！”
“我不能太自私，只能讓他倆繼續活著！”
“也算是對你負責！”
“老婆，時間過的真快，一晃十年了。十年來，我是第二次來看你，兩小崽子是第一次！”
“你等會，我讓兩崽子醒來給你磕頭認錯！”
“砰！砰！”說完，劉金水朝劉文和劉武一人一腳的踢去。
“哎喲，好疼。誰踢我？”
“別踢了，別踢了，真的很疼的！”
劉文和劉武兩兄弟瞬間甦醒。
劉文揉了揉眼，蹙著眉頭，“這是哪啊？我們不是該在酒店的嗎？”
“是……是墳場！”劉武看清楚後，尖叫起來。
“頂你個肺啊。還真是墳場！誰干的？”劉文徹底清醒後，驚得豁然站起。
“啪！”
劉金水一巴掌扇了過來，呵斥，“老子干的。咋地？不服啊？”
劉文︰“……”
愣了愣，“爸，怎麼……怎麼是您？”
“不能是我嗎？”劉金水怒喝。
“能……當然能！”劉文點點頭。
“啪！”劉金水又一巴掌扇在劉武臉上，“還有你這個臭崽子，還愣著干嘛？還不快給你媽磕頭！！！”
劉武︰“……”
身子一頓，“媽？爸，我媽不是在十年前就走了嗎？”
“啪！”
劉金水火冒三丈，又一巴掌抽了過去，低吼的咆哮，“你還知道你媽十年前就走了啊？她是怎麼走的，你們倆心里沒逼數的嗎？還傻站著干嘛？你們媽就在這，還不跪下磕頭？”
“啊？”
劉文和劉武兩兄弟捂著火辣的臉，扭頭一看，
果然，
面前還真有一座墳。
墳上長滿了野草，
和周圍的墳相比，顯得破舊，孤寂，還有些淒涼。
“跪下啊！是不是還想老子抽你們啊？”見兩兒子發愣，劉金水又吼了起來。
“撲通！”
劉文和劉武這時才跪在了墳前。
“磕頭！快點！”劉金水吼著催著。
“砰！砰！砰！”
連磕了三個頭後，
劉文和劉武才敢抬頭，看向劉金水，“爸，我們磕完了，接下來還要我們做什麼？”
“砰！”劉金水氣打不出一處，太廢物了。
一點事都不懂。
兩腳踢了過去，吼著，“當然是懺悔，道歉啊。還能做什麼？這都要我教的嗎？你們倆的腦子長屁股上去了嗎？真是氣死我也！”
劉文和劉武︰“……”
兄弟倆你看我，我看你，然後——
“嗚嗚……”大哭起來。
眼淚嘩嘩的往下一坨一坨的猛掉，
每一坨都比玻璃彈珠還要大，
瞬間就哭得眼淚把整張臉都染濕，
成了真正的淚人。
片刻後，
听著兩人聲音嘶啞後，
劉金水才讓兩兄弟停下。
“老婆，听見了吧，你的兩個小崽子向你懺悔了，磕頭了，給你哭墳了！你在下頭應該可以安息了吧？”
“呃，不對。你還不能安息！”
“因為兩個小崽子骨頭太軟，不太爭氣！如果不改過來，將來等我下去陪你時，他們倆沒人管，指不定又會惹出啥大麻煩，到時候，就真的沒路可走了！”
“所以我仔細想了想，做出了一個決定。”
“爸，您想對我們做什麼？”
聞言，劉文和劉武兩兄弟蹙起眉頭，總覺得劉金水沒憋著什麼好屁。
“凡兒，這事兒，還是由你來告訴他們倆吧！”劉金水望向不遠處的劉凡。
劉凡走了過來，“還認識我嗎？”
“你——你——”劉文和劉武兩兄弟看著劉凡，仿佛看見了一尊殺人魔，嚇得不停的打著哆嗦，說話都不利索起來。
“認識我就好！”劉凡笑著道，“按照我劉家規矩，你們倆比我歲數大，我該喊你們一聲堂哥。但是——你們倆骨頭太軟，太不爭氣，丟盡了我劉家的臉面。”
“為了將來我劉氏一族不再面上無光，我想了想，決定對你們倆進行一番大改造！”
“大……改造？是……是什麼？”
劉文和劉武兩兄弟顫顫巍巍。
“入獄勞改！”劉凡說。
“啊？坐……坐牢？”聞言，劉文和劉武倆直接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監獄那里可都是狠人啊，
他們倆進去了，豈不是要被虐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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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能不能換個地方？”劉武可憐巴巴的懇求。
“當然可以！”劉凡望著西南，“西南邊境前不久剛經歷過一場戰事，死了幾十萬人。現在那里正在掩埋和處理死人的尸體，正好缺人手，要不你們去幫忙處理尸體去？當然了，處理完後，再守墳半年，半年後，你們倆能得到自由。怎樣？”
“啥？埋……埋死人？”
“對！埋死人！”
“還……還要守墳半年？”
“沒錯，守墳半年。怎樣？去嗎？”劉凡看著劉文和劉武兩兄弟笑著問。
劉文和劉武︰“……”
埋死人和守墳，這特麼是正常人能干的活嗎？
“怎樣？你們去嗎？”劉凡又重復問了次。
“不……不去！”劉文和劉武同時搖頭。
“行。那就入獄勞改。時間暫定為一年。如果表現不好，延期一年。如果表現還是不好，繼續往後延期一年，以此類推，直到你們表現好為止！”劉凡說。
劉文和劉武︰“……”
這特麼听起來怎麼有點感覺是判了無期徒刑啊，兩人急得差點閃了腰。
“不說話，這事兒就這麼定了。放心，勞改地點不遠，就在南粵！你們看看，我這個做堂弟的，多替你們著想啊。想的挺周到的是吧？”
劉文和劉武︰“……”
替們著想？
狗屁！
勞改哪里不一樣？
想想天天要被監獄里的狠人虐，還要干苦活，就害怕啊。
劉凡，你特麼還真是想的夠周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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