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姬永聖,到底是誰綠了誰?還有,鄭家那攤子事又是怎麼一回事?”
    見周天子微笑著輕輕一點頭,姜鎮濤便單刀直入,直接拋出了問題。
    之前,在他與姜天涯傳音交流時,就已經听說了鄭成俊帶著那十二個鬼衛攻打四合院的事。
    這件事讓他對鄭成俊動了徹底除掉的心思。
    不論鄭家與周天子有何種瓜葛,都絲毫不會影響他滅鄭家的決心。
    當面問周天子,純粹是對他的尊重。
    否則,鄭成俊在皇府大酒店挑釁的時候,他早就動手結果了他。
    周天子似乎早已料到他會這麼問,所以並不顯得驚訝,微笑著輕輕搖頭說。
    “我與他根本不相識,更沒有什麼誰綠誰的說法!這事說來話長,咱們坐下慢慢聊吧。”
    姜鎮濤在會客沙發上落座後,周天子親自開始泡起了功夫茶。
    “茶是你們文人雅士慢慢品味的東西,我還是喜歡喝酒!”
    姜鎮濤直接拿出一把小壺酒,自顧自喝了起來。
    “你這小子,別一個人獨享啊!”
    秦漢武也是個愛酒之人,聞到酒香,饞蟲立刻被勾了起來,邊笑罵邊從姜鎮濤手里奪過了小酒壺。
    他毫不介意姜鎮濤直接對著壺嘴喝過,仰頭就是一大口,眼楮立刻亮了起來。
    “這……真是好酒,好酒啊!”
    “你這老家伙,跟強盜似的!”
    姜鎮濤笑罵著,手一揮,又變戲法似的取出了三把小酒壺,分別遞給了周天子和周若仙各一壺。
    “我給你們弄點下酒菜去!”
    周若仙立即起身,快步跑向了廚房。
    “你小子這下有口福了,我也跟著沾沾光!”
    秦漢武滿面笑容地說。
    “是啊,我已經好久沒嘗過丫頭的手藝了。”
    周天子笑著應和,一臉期待。
    姜鎮濤心里清楚這兩個老家伙有意撮合自己和周若仙,故意沒有接這個話題,還裝出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別扯這些沒用的,快說正事。家里老婆孩子還等著呢!”
    隨即,周天子和秦漢武神情凝重,你一言我一語地向姜鎮濤講述著事情的來龍去脈。
    為了穩固政權,獲取鄭家的幫助,周天子不得不與鄭秋霞結成政治聯姻。
    早在他們協議聯姻之前,鄭秋霞就已經懷有身孕,婚後沒過多久,周志業便呱呱墜地。
    鄭秋霞頂著未婚先孕的壓力,利用周天子的名望,與他維持著一段有名無實的婚姻生活。
    從某個角度來說,周天子甚至連“接盤俠”都算不上,更不必提他和姬永聖之間誰是誰非的綠帽之爭了。
    “真是想不到,你外表風光無限,背後卻藏著這樣的難言之隱啊!”
    姜鎮濤目光中帶著幾分同情望向周天子,話鋒一轉,意味深長地又說道。
    “我可不會為了利益犧牲自己的婚姻幸福。”
    他的言下之意,自己決不會像周天子那樣,僅為利益而與周若仙成婚。
    周天子苦笑了一下,接上之前的話題繼續講下去。
    “和她離婚,既是因為她完全不顧大局,頻繁私會姬永聖,也是為了若仙……”
    他與周若仙的母親在大學時便相知相愛,為了大局考慮,她選擇了默默犧牲,不計名分地陪伴著他,並誕下了周若仙。
    直至她生命的最後,都是個無名無分,且一直背負未婚先育壞女人的罵名。
    周天子曾多次想把周若仙接到身邊,卻遭到了鄭秋霞的強烈反對。
    這也就是為什麼,周若仙年幼時流落在外,才有機會偶遇姜鎮濤。
    周天子與鄭秋霞離婚後,立即把周若仙接回了身邊,用心栽培她,且把他當兒子一樣養,就是希望她能繼承天子之位。
    “原來如此,難怪那丫頭總以儒公子的身份示人。”
    姜鎮濤聞言恍然大悟,微微點頭,周若仙過往的種種謎團仿佛都找到了答案。
    “鄭家雖早年大力支持我,但那不過是表象!鄭家與其他皇室遺族一樣,都有著恢復各自王朝統治的勃勃野心。
    鄭秋霞與姬永聖的交往,起初也是互相利用。待到我那位名義上的兒子周志業出生後,鄭、姬兩家人達成了默契,聯手輔助他登基稱帝。”
    周天子再次苦笑,又補充了幾句解釋。
    他對周志業始終保持著戒心。
    因此,盡管周志業身為太子,實際上卻並未掌握任何實權。
    “你既然對他有所防備,為啥還要把他留在身邊?”
    姜鎮濤眉頭一皺,問出心中的疑惑。
    同時,他還覺得周天子這是在給自己養個定時炸彈。
    “鄭家背後不光有姬家撐腰,還有一個修行界的大佬,咱們得顧全大局,不能硬踫硬,有時候還得順著他們意思來。唉!”
    秦漢武為周天子辯解著,說完還嘆了口氣,一臉憋屈又無奈。
    “你活得是憋屈了點,但不得不承認,你真是條漢子,為了九州的安寧,一直在默默忍受和犧牲!”
    姜鎮濤的話雖帶幾分玩笑,卻滿滿是對周天子的認可和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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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捫心自問,他可做不來周天子這樣的事。
    “過獎了,我也有我的小算盤,想穩坐這個天子之位嘛!”
    周天子自嘲一笑。
    “你若真是個貪權的主兒,就不會想著把位子讓給我了!”
    姜鎮濤說完,起身準備離開。
    “走了,回家抱老婆睡覺,明兒解決了海洋之心的事,就去收拾鄭家!”
    說罷,他身形一閃,消失不見。
    “姜大哥,嘗嘗我做的菜,再走唄!”
    周若仙急匆匆從廚房沖出來,大喊著追到門外,卻早已不見姜鎮濤的背影,且沒得到任何回應。
    “哼,臭男人!”
    她跺了跺腳,一臉幽怨又惱火地回了屋。
    夜半時分,姜鎮濤回到四合院,雲輕歌和其他人都聚在客廳等他,司徒俊杰也在其中。
    “你姐已經回去了,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吧,明天有的忙!”
    姜鎮濤見到司徒俊杰,直接下了逐客令。
    “好 ,姐夫!”
    司徒俊杰二話不說,立馬帶著手下們離開了。
    “小姨媽媽,天涯困了,我們睡覺去吧!哈~”
    姜天涯撲上去,在姜鎮濤臉上響亮地親了一口,然後拉起雲曼舞往臥室走,還不忘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我也是,困死了!”
    韓海棠隨即也站了起來。
    寬敞的客廳里,只剩下了姜鎮濤和雲輕歌兩個人。
    “我不僅困,還特別累,今晚別纏我了,我去陪天涯,你找曼舞或者牧月吧。”
    見姜鎮濤要來抱她,雲輕歌趕緊閃開,像逃跑一樣奔向雲曼舞的房間。
    “你要是不理我,我就找媽去!”
    姜鎮濤壞笑著威脅道。
    “隨便你!”
    雲輕歌頭也不回地說著。
    姜鎮濤嘿嘿笑著,朝韓海棠的臥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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