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玉娟坐進黑色轎車後座,車門重重合上的瞬間,一股混合著古龍香水與皮革的陌生氣息撲面而來。為首的中年男人坐在副駕駛,後視鏡里,他墨鏡後的目光如同淬了毒的針,時不時掃向曹玉娟。
車子在城區不緊不慢的開著,曹玉娟握緊被劃破的手掌,傷口處傳來的刺痛反而讓她愈發清醒。車子最後駛進了東泰酒店。她強作鎮定“不是去綜治辦?怎麼到酒店里來了?”
“曹老板別多想,也別害怕,我們沒有惡意,不過是有人想請你吃頓飯,無奈你電話不接,信息不回,可把我們的老大急壞了,萬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那剛剛四五個流氓也是和你一伙的?”
中年男人笑了笑“是的,否則我們又如何找你,總不能在光天化日之下,把你綁上車吧,和你一起來的小美女一報警,就不全完了嗎?”
“你們有什麼事情不敢做的,說吧,譚健在什麼地方?”
“曹老板別急,馬上就到,不過還希望你配合一下,不要讓我們動粗,你放心,我們不會傷害你的,也沒有這個必要,老大曾經說過,你是個不錯的女人!”
“你放心,我既然敢跟你們來,我也不怕你們對我怎麼樣,不就是見譚健嗎?我又不是沒見過。”
“曹老板大氣,不愧為見過世面的人!”
車子在地下車庫轉了一圈,才停下來,曹玉娟跟隨中年男人上了電梯,進了酒店的一個包間。
原來譚健一直聯系不上曹玉娟,譚健是急了,幸好秦剛迫于眼前的形勢,收斂了很多,也不敢輕易的帶人再去神密山莊吃喝玩樂,最近又去了黨校學習,听說要半年時間,所以就更沒時間找曹玉娟了,這讓譚健輕松了不少,不過他還是叮囑譚健,要盡快的聯系曹玉娟,好好的安慰安慰她,他有時間還要親自見見曹玉娟。
譚健清楚,秦剛說的有時間親自見見曹玉娟,無非是忘不了曹玉娟的美貌和她床上的萬種風情,讓人銷魂蝕骨,終身難忘。關鍵是劉天琦死了,也沒人管曹玉娟了,更容易把曹玉娟引上原來的道路。
譚健也放不下曹玉娟,雖然他有過無數女人,但沒有一個能跟上曹玉娟的,曹玉娟的美貌和風情是刻在他骨子里的,他無時無刻的不想著曹玉娟,他的腦海里全是曹玉娟的身影,那嫵媚的笑容、縴細的腰肢,還有她看向自己時那含情脈脈的眼神。
他想起第一次見到曹玉娟時,自己的心就像被重錘狠狠擊中,從此再也無法將她從心里抹去。和她相處的每一刻,都如同最香醇的美酒,讓他沉醉其中,難以自拔。哪怕只是她隨意的一個小動作,一句輕聲細語,都能讓他的心泛起層層漣漪。
至于後來他為了平息新東河大橋的事故,讓曹玉娟坐牢,他也打通關系,在看守所里,曹玉娟也沒受一點罪。
現在,他滿心焦急,迫切地想要見到曹玉娟。可曹玉娟斷絕了與他一切聯系,他多少次想到曹玉娟家把曹玉娟硬拉出來,但他一想到戴志遠,蕭明月就讓他感到不能這樣,雖然曹玉娟在前門村與姓戴和姓喬沒什麼關系,但和蕭明月的關系好,曹玉娟能為蕭明月委身于自己,又為蕭明月拿高利貸,那蕭明月就有可能為曹玉娟拼命。這點在曹玉娟坐牢時似乎已經得到了證實,蕭明月可是老戴家和老喬家敬重的人,如果自己真的帶人去桃花山找曹玉娟,不用戴志遠說話,就蕭明月發話,帶多少人都有去無回,他也見過桃花山那幫老頭老太太的戰斗力!關鍵是這種事上不得桌面,如果到時出了人命,誰也擺不平,秦剛一點責任都不會承擔,倒霉的還是自己。
譚健整天和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團團轉,恨不得一時見到曹玉娟,緩解相思之苦,他也找過很多女人,想代替曹玉娟,可那些女人,無論在什麼方面,都沒法和曹玉娟比。
昨天放高利貸的老三來請譚健吃飯,席間見譚健百無聊賴的樣子,也听說過譚健為原來的搭檔曹玉娟弄得做什麼事都打不起精神,剛好他上午在人材市場看到了曹玉娟。
原來老三家的衛生間的抽水馬桶壞了,老三新買了一個,就想到人才市場找兩個工人安裝一下,順便把家里收拾一下,他剛到人才市場,見一團人圍在那里,走近一看,是曹玉娟和另外一個女孩子在招工,老三本想和曹玉娟打個招呼的,又覺得沒必要,所以叫了兩個工人就離開了。
譚健一听老三說看到了曹玉娟,立刻來了精神“老三,你在哪里看到了曹玉娟?”
老三就把上午在人才市場看到曹玉娟的事和譚健講了一遍。
“你沒看錯?”
“沒有,曹玉娟那麼漂亮,一般男人,看一眼就能記得。”
“你覺得她明天還會來嗎?”
“感覺會,我听我找的那兩個工人說明天曹玉娟要來把今天招的工人帶到明升公司去面試,看樣子明升公司生意不錯,要招三十個縫制工,一天兩天肯定招不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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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健心想,只要曹玉娟離開了前門村,就有辦法讓她來見自己一面。
吃完飯,他叫來了手下幾個兄弟,才有剛剛事情的發生。
曹玉娟坐在包間的沙發上,那些人已經離開,曹玉娟四周看了看,說道“譚健,既然你費這麼多心思叫我來,也該出來了吧。”
“玉娟,好久不見。”譚健慢條斯理地從包間的里間走了出來。“我找你找得好辛苦。你為什麼躲我?我對你的心意,還不夠明顯?玉娟,我是愛你的!”
譚健一口氣說了這麼多!
曹玉娟冷笑著說“是嗎?譚健,你的愛讓我去坐牢,讓我去賠錢,讓我傾家蕩產,家破人亡,譚健,夠了,說吧,找我有什麼事?”
譚健愣了一瞬,隨即爆發出一陣狂笑,笑聲又戛然而止,眼底翻涌著近乎偏執的佔有欲,大步逼近沙發“坐牢?賠錢?那些不過是意外!玉娟,你明明知道我為你擺平了多少麻煩,若不是我周旋,你以為能全身而退?”他伸手想觸踫曹玉娟的臉,卻被對方側身躲開。
“意外?”曹玉娟猛地起身,後背抵著牆冷笑,掌心的傷口滲出血珠染紅了裙擺,“你所謂的愛,就是把我推給秦剛當玩物?就是讓我背上高利貸,被人指著脊梁骨罵?”她抓起桌上的茶杯狠狠砸向地面,瓷片飛濺,“別用你的髒手踫我!”
譚健一听曹玉娟說把她當玩物送給秦剛,臉色驟變,抓起她手腕的力道帶著威脅“你說什麼,我什麼時候把你送給秦剛了?”
曹玉娟一驚,知道自己說漏了嘴,現在還不能把秦剛牽扯進來,把一個手握大權的常務副市長牽扯進來,將對自己十分不利。
“你有這個打算,你雖然沒有把我送給秦剛,但你每次帶我去神密山莊,就是有這個意思,你們這些人,為了巴結上級,什麼事做不出來?”
譚健听曹玉娟這麼說,才松了一口氣。
他湊近時呼出的熱氣噴在她臉上,“玉娟,別這麼大的火氣,如果砸東西能消除你心中的怨氣,消除我們之間的誤會,你就砸吧,那怕把整個酒店都砸了,我譚健只要能博你一笑,我認!”
“離我遠點。”曹玉娟推開譚健的手,“譚健我告訴你,我今天來,就是要和你說清楚,從今後,我不願和你再有任何瓜葛,咱們井水不犯河水,以前的恩怨一笑勾銷。”
“玉娟,你知道我是愛你的,你又何必這樣絕情,再說了,以前的事怎能說忘就忘?”
“你忘不了也行,那你先算算,我跟你干了這麼多年,我得到了什麼,你從昱建公司拿走了我多少血汗錢?你算得清楚嗎?”
提到錢,曹玉娟不禁想起放高利貸的老三在醫院向她逼債的樣子,想起蕭明月和戴志生的離婚,絕大部分的原因也是因為為救她出來,到處籌錢而產生的矛盾。曹玉娟的眼楮都紅了。
“玉娟,你千萬別激動,錢的事好說,只要我們能回到從前,你要多少錢我都給你!”
“譚健,我只想過安穩的日子,好好掙錢,把女兒培養大,把欠明月的錢還了,請你放過我。”
“玉娟,你欠蕭明月多少錢,我幫你還?”
不提還錢,曹玉娟還不來氣,提到還錢,曹玉娟又想起了譚健親口答應替他還高利貸的事,又禁怒火中燒,她知道,現在自己一個人,不是發火的時候,她強壓著怒說道“是嗎?你也曾親口答應過我,你幫我還一百萬元的高利貸,你還了嗎?”
譚健當然知道那一百萬元高利貸的事,自己從中白掙了三十萬,但他還是一本正經的說“我說過的事,肯定會做的,我第二天就去還了。”
“那張三還拿著欠條向我要?”
“因為是熟人,我當時沒把欠條要回來,肯定是張三狗日的又向你要第二次,我要找張三,讓他把錢還你。”
譚健說著,又向曹玉娟身上靠,嘴里說道“玉娟,想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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