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門村的留守婦女

第593章 去看劉天琦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曾經撞過的南牆 本章︰第593章 去看劉天琦

    曹玉娟見兩人鬧得有趣,笑著打圓場︰“好了好了,別搶了,志生平安到了就行。明月,咱們還是說說工作的事吧,總不能讓我一直閑著。”

    明月這才回過神,把手機往桌上一放,清了清嗓子︰“玉娟,你也不要太急,不過呢營銷部確實缺個領頭的。線上有李梅盯著,線下這塊,我想讓你牽頭。你去過不少地方,見的人多,腦子活,跑直營店擴張再合適不過。”

    曹玉娟愣了愣,隨即點頭︰“行,我听你的。只是我剛出來,好多事都生疏了,怕是要多麻煩你指點。還有,我要六個月以後才能自由的走動。”

    “這事就先議一下,不急著實施,你就先和我在一起,自家姐妹說什麼麻煩。”明月握住她的手,“等半年以後,你也理順了,咱們就先從周邊城市試起,一步步來。”

    康月嬌在一旁拍手︰“我就說玉娟是塊做生意的料!以後咱們仨分工明確,我管生產,玉娟管銷售,明月你當大老板,咱們的公司肯定能做大!”

    三人正說得熱乎,辦公室門被推開,李梅拿著報表進來︰“蕭總,這是這個月的線上線下銷售數據……”話沒說完,眼楮就黏在曹玉娟身上,驚得手里的報表差點掉地上,“曹……曹經理?您回來了?”

    曹玉娟沖她笑了笑︰“李梅,好久不見,我剛出來。”說完不由自主的低下了頭。

    李梅這才反應過來,連忙點頭︰“出來就好,出來就好!”她偷偷瞄了眼明月,見老板臉上帶笑,心里的石頭落了地,趕緊把報表遞過去,又說了幾句工作上的事,才腳步輕快地退了出去,回市里去了。

    方正接志生的車剛停在小區門口,志生就看到江雪燕抱著孩子在樓下等。小家伙裹在粉色襁褓里,睡得正香,臉蛋圓嘟嘟的,像個粉團子。

    “快上來吧,從雪和夢瑤都到了。”江雪燕笑著接過志生手里的紅包,“還帶什麼禮,多見外。”

    志生撓撓頭︰“給孩子的,應該的。”

    進了屋,沈從雪和戴夢瑤正圍著餐桌忙活,見志生進來,沈從雪先開了口︰“喲,戴大老板可算來了!我們還以為你把南京的老朋友們都忘了呢。”

    戴夢瑤推了她一把︰“別瞎說,志生叔肯定是忙,沒空常來。”

    志生坐下喝了口水,看著滿桌的菜,心里暖烘烘的︰“還是你們好,比家里熱鬧。”

    江雪燕的母親認識志生,知道志生和女兒女婿處得不錯,也熱情的和志生打招呼。

    戴夢瑤說︰“我看還是家里熱鬧”。江雪燕說︰“先吃飯,快嘗嘗我媽做的紅燒肉,我和方正最愛吃這個,真是小時候媽媽的味道。”

    幾人邊吃邊聊,從工作說到生活,吃到一半,江雪燕把孩子抱給志生︰“你抱抱,小家伙可乖了,不怎麼哭。”

    志生小心翼翼地接過來,生怕弄醒孩子。小家伙似乎感覺到陌生的氣息,睫毛顫了顫,睜開了眼楮。那雙圓溜溜的大眼楮,像極了江雪燕。

    “你看,她好像認識你呢。”戴夢瑤湊過來說。

    “叫什麼名字?”志生問。

    江雪燕說︰“你還好意思問名字,當時取名字時,我和方正想征求你的意見。你說很忙,就掛了電話。”

    志生想起來了,不過那時正為錢愁得焦頭爛額,哪里有心思管這些。

    志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方正說︰“叫方雪,各取我們名字中的一個字。”

    江雪燕說︰“方姓不好,感覺不好起三個字的名字。”

    方正笑著說︰“你嫌字少,干脆叫俄羅斯方塊好了!字多,而且好記。”

    說得眾人哈哈大笑,江雪燕罵道︰“你怎麼不叫俄羅斯方塊?”

    志生看著懷里的小生命,忽然想起簡依依第一次叫他“爸爸”的樣子,鼻子一酸,趕緊把孩子遞了回去︰“我手笨,別給我抱醒了。”

    志生喝了口酒說道︰“我這次來要常住一段時間,家里的公司不忙,明月管得過來,讓我出來找份工作做,補貼家用。”

    江雪燕一听,感覺志生家肯定出了問題,但她也不好意思當戴夢瑤和沈從雪的面問。

    方正沒心沒肺,開心的說︰“好啊,這樣我們兄弟又可以天天在一起了。找什麼工作,簡總不是說了嗎?久隆集團的大門永遠向你敞開嗎?”

    志生說︰“工作的事我還要考慮考慮。”

    江雪燕說︰“你打算住顧盼梅的出租房。”

    “我們都搬出來了,你一個人住在那里也沒意思。”方正接話,“要不你搬來跟我們住?反正房間夠,而且吃飯和我們一起吃,也方便。”

    志生從心底感激方正的一片熱情,搖搖頭︰“不了,太麻煩你們了。我自己能行。”

    江雪燕雖然贊同方正的說話,但家里不像出租屋,家里住進一個大男人,畢竟不方便,何況自己隨時要奶孩子,就說道︰“志生,無論住在哪里,都要照顧好自己!”聲音溫柔的如一個大姐姐。

    吃完飯,戴夢瑤拉著沈從雪去洗碗,客廳里只剩下志生、江雪燕和方正。江雪燕猶豫了半天,還是開了口︰“志生,你跟明月……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志生沉默了片刻,低聲道︰“我們離了。”

    方正愣了愣︰“好好的,怎麼就離了?”

    “說來話長。”志生苦笑,“都過去了,不說這個了。”

    江雪燕嘆了口氣︰“夫妻哪有隔夜仇,要是還相互在意,就別賭氣。你倆從一無所有到現在,多不容易。”

    志生沒說話,只是望著窗外的燈火發呆。南京的夜景不是家里能比的,心里的滋味也如這夜景一樣,卻完全不同。

    夜里十一點,志生回到顧盼梅的出租屋。屋里的霉味散得差不多了,床單換了新的,透著陽光的味道。他躺在沙發上,翻來覆去睡不著,拿出手機想給明月發信息,手指在屏幕上懸了半天,終究還是放下了。

    另一邊,明月也沒睡。她坐在床邊看著志生的照片,那是婆婆婚禮上民政小高拍的,志生穿著西裝,帥氣的臉透著復雜的心情。手機屏幕亮了又暗,她終究沒忍住,點開和志生的聊天框,輸入一行字︰“南京熱不熱?記得蓋好被子。”

    想了想,又刪掉了,換成︰“家里一切都好,你放心。”

    猶豫再三,還是沒發出去。她把手機扔到一邊,蒙上被子,可眼淚卻不爭氣地流了下來。

    剛離婚時,志生就住在隔壁,雖然離婚了,志生並未走遠,明月甚至還能感受到隔壁志生身上熟悉的氣息,明月心里並不覺得慌,現在志生一去幾百里,明月感到心里慌慌的。

    窗外的月光透過窗簾縫隙照進來,在地上投下一道細長的影子,像一道解不開的結。

    曹玉娟回來兩天,明月為了照顧曹玉娟的心情,也沒在她面前提劉天琦的事,但明月知道,曹玉娟婆婆肯定會告訴曹玉娟的,她以為曹玉娟會第一時間去看劉天琦,沒想到曹玉娟和不知道這回事似的。早上來上班,就坐在明月的對面發呆,明月看了滿腹心事的曹玉娟,笑著說︰“怎麼了,想什麼呢?”

    曹玉娟搖搖頭,說道︰“什麼都沒想。”

    明月直接的說︰“等會我們去醫院看看劉天琦。”

    沒想到曹玉娟激動的說︰“看什麼看,我在里面,他半夜三更跑去會情人,怎麼沒摔死,摔死反而干淨。”

    明月沒想到曹玉娟會這麼痛恨劉天琦,也許劉天琦的以前的所作所為,傷透了曹玉娟的心,想想自己和老公,雖然知道他在外面有孩子,自己接受不了他,和他離了婚,但自己一點也不恨他!

    明月被曹玉娟這突如其來的激動驚得愣了愣,端著水杯的手頓在半空。她看著曹玉娟發紅的眼眶,那里面翻涌著的除了恨,還有藏不住的委屈,像被雨水泡脹的棉絮,沉甸甸的。

    “我知道你心里憋著火。”明月放下水杯,聲音放軟了些,“可他人事不懂的躺醫院里,你去了,哪怕是看他一眼,罵他兩句,他雖然不知道,但你也能把心里的結松松。”

    曹玉娟別過臉,望著窗外光禿禿的樹枝,聲音發顫︰“松什麼松?當初我在外面拼死拼活的做工程,他在農電站找情人,而且不止一個,怎麼沒想過給我留條路?我在里面兩個月,他關心過我一次嗎?我需要錢的時候,他能拿出一分嗎?這些年,他在外面掙的錢,都花在了別的女人身上。我憑什麼去看他?”她抓起桌上的筆,又狠狠摔在桌上,“現在摔了?那是他活該!”

    正說著,康月嬌端著剛煮好的銀耳湯進來,見這架勢趕緊把碗放下︰“這是怎麼了?大清早的就氣鼓鼓的。”她瞅了瞅明月,又轉向曹玉娟,“玉娟,誰惹你不痛快了?跟我說,我去撕了他!”

    明月無奈地搖搖頭︰“說劉天琦呢,他在醫院躺著,我想讓玉娟去看看。”

    康月嬌一听,當即皺起眉︰“去看他干啥?那種沒良心的,讓他自生自滅!”說著給曹玉娟遞過一碗銀耳湯,“來,喝點甜的順順氣……。”話說到一半,見曹玉娟臉色更差,趕緊打住,“不說了不說了,咱不提那糟心人。”

    曹玉娟沒接湯碗,手指絞著衣角,半晌才低聲說︰“我不是怕見他,我是怕見了他,又想起那些惡心事。”她抬起頭,眼里蒙著一層水霧,“我好不容易才熬出來,想干干淨淨重新過日子,不想再跟他有半點牽扯。”

    明月嘆了口氣,知道現在就是說劉天琦當時是怎麼為她的事著急,曹玉娟也不會相信,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行,不去就不去,都听你的。”她知道,有些傷口不是靠勸就能愈合的,得給曹玉娟時間自己消化。

    下午明月決定去醫院,她知道該給劉天琦繳費了,還有李叔一直在醫院照顧著劉天琦,也要去看看,實在不行,就雇個護工,她剛打開車門,悄無聲息跟在她後面的曹玉娟一下子坐了進去,明月也沒說什麼,搖了搖頭。

    明月首先到繳費處,問了劉天琦的費用情況,收費員說︰“劉天琦的賬上還有錢,前天有個女的來交了十萬,不是你家親戚嗎?”

    明月感到奇怪,按劉天琦的話說,她家沒有有錢的親戚,劉天琦有兩個情人,也應該是普通人家的婦女,大多數是打工時認識的,一般人家,要一下子拿出十萬塊錢,而且給的是自己的情人,也是不容易的,難道是譚健派人來的,她想想更不可能!

    明月問道︰“你還記得來交錢女人的樣子嗎?”

    收費員看了明月一眼,說道︰“年齡和你差不多,但肯定沒有你漂亮,長得什麼樣子,我沒注意看。”

    明月笑了笑,離開了收費窗口。

    曹玉娟戴著大口罩,見明月走過來,也沒見明月交錢,就問道︰“花了多少錢?”

    明月說︰“二三萬吧。”

    曹玉娟沒說話。

    走進icu病房里,消毒水的氣味混雜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血腥味,彌漫在冰冷的空氣里。病床上的人被各種管子纏繞著,氧氣管從鼻腔深入,每一次微弱的起伏都牽動著胸口的監護儀器,發出規律的“滴滴”聲,卻襯得整個空間更加死寂。

    劉天琦的頭部纏著厚厚的紗布,滲出的暗紅血跡在白色紗布上暈開一小塊,觸目驚心。臉上布滿了深淺不一的擦傷,原本該有血色的嘴唇干裂起皮,毫無生氣地抿著。雙眼緊閉,長長的睫毛上似乎還沾著干涸的污漬,無論周圍人如何呼喚,那眼皮都沉重得像焊死了一般,沒有絲毫顫動。

    一只手臂打著石膏,被固定在支架上,另一只手則連著輸液管,透明的液體順著管子一點點注入靜脈,維系著這微弱的生命體征。監護儀上的曲線偶爾會出現微小的波動,卻始終在危險的邊緣徘徊,仿佛下一秒就會徹底拉成一條直線。

    陽光透過百葉窗的縫隙照進來,落在他毫無血色的手背上,那里的皮膚泛著青白色,連血管都看得清晰。整個身體安靜得可怕,沒有一點自主的動靜,只有儀器的聲音在證明,這個人還活著,卻被困在無邊無際的黑暗里,醒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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