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生趕到南京北站,明月和曹玉娟坐的大巴剛好駛出了車站,志生在候車大廳里找了一圈,沒發現曹玉娟的人影,他打電話給曹玉娟。
曹玉娟趴在明月的腿上睡了一覺,此時精神飽滿,正和前面的一個男人聊著天,曹玉娟人長得漂亮,性格又開朗,所以到什麼地方都引人注目,成為焦點。
這時就接到了戴志生的電話,志生說自己已經到了南京北站,問曹玉娟在什麼地方?曹玉娟說︰“你來遲了,我們已經走了。”志生听曹玉娟說我們,他一想明月肯定和曹玉娟在一起,就問道︰“明月和你在一起?”曹玉娟說︰“要不我打電話給你干嘛?”
志生就愣住了,明月來南京,按理說應該是她打電話給自己才對,為什麼是曹玉娟打電話給他,再說了,以前明月出門,都提前和自己說,現在出遠門了,也無視自己,不再和自己說,心中便升起一絲惆悵!
志生說︰“讓明月接電話。”明月在邊上已經听到是志生的電話,心想曹玉娟還是瞞著自己給志生打了電話,她白了曹玉娟一眼,但面對閨蜜的好意,她能說什麼呢?
她接過曹玉娟的手機,志生馬上說︰“到南京也不知道提前打個電話給我,我也好去接你啊!”明月說︰“知道你忙,就沒想打擾你。”明月說這話時,自己也意識到,忙真的不是夫妻不見面的理由!
志生嘆了一口氣,說道︰“鄧海榮昨天打電話給我,說你要去找她,沒想到你今天就去了,回來經過南京嗎?”
明月說︰“到時再說吧,我和曹玉娟出來看一看,可能要到常熟服裝批發市場去看看。”
志生說︰“好的吧,注意安全。”就掛了電話。志生悶悶不樂,若有所思的離開了車站。
明月把電話給了曹玉娟,又白了她一眼,說道︰“真是事媽!”曹玉娟笑了笑,也不理會明月!繼續和前面的男人聊天。
明月打量著和曹玉娟聊得正來勁的男人,這男人的著裝可謂是別具一格,卻又透著幾分不得體。他身著一件色彩斑斕卻顯得有些俗艷的花襯衫,領口敞開,露出里面粗重的金鏈子,那夸張的光芒反倒增添了幾分庸俗之氣。
下身搭配著一條緊身的皮褲,緊緊地包裹著他那粗壯的雙腿,皮褲表面有著不少磨損的痕跡,似乎再增添一些復古的韻味,卻弄巧成拙的增加幾分破舊不堪的感覺。
腳上踩著一雙尖頭的皮鞋,鞋面雖擦得澄亮,卻難以掩蓋款式的老舊與過時。
他穿著一件半短的黑色t恤,褶皺凌亂,還有幾處明顯的污漬,仿佛是在訴說著他的不拘小節和拖沓作風。
腰間系著一條寬大的皮帶,皮帶上的金屬扣已經失去了原有的光澤,顯得暗淡無光。手上戴著幾枚造型夸張的戒指,在陽光下閃爍著刺眼的光芒,卻毫無精致之感,反倒顯得浮夸而低級!
他身材矮胖,挺著個圓滾滾的肚子,似乎是被過多的酒肉給填充出來的。
一張胖乎乎的臉上,眼楮總是眯成一條縫,透露出一股讓人不舒服的狡點目光。那雙色眯眯的眼楮,仿佛隨時都在搜尋著周圍的美女,毫不掩飾他內心的猥瑣欲望。
他的笑容也顯得格外油膩,嘴角總是掛著一抹似有似無的奸笑,讓人感覺他心懷不軌。頭發凌亂且油膩,而且很長,還扎了一個馬尾,似乎很久都沒有清洗過,給人一種又髒又文藝的印象,
他一上車,兩眼就盯著明月和曹玉娟,這兩個人間優物,讓他兩眼放光,剛好他就坐在明月和曹玉娟前面一排!
曹玉娟本來就感覺旅途的無聊,見這男人總是色迷迷的打量著她們,就想逗逗他,以解旅途之乏!
這個男人開始和曹玉娟聊娛樂新聞,這種新聞往往帶幾分緋聞,是很多人津津樂道的,也最能吸引人們的耳朵,男人口若懸河的說著,不是這個女明星和某個男明星戀愛了,就是這個導演和那個女演員睡了,反正讓你感到他就是什麼都知道,曹玉娟假裝听得津津有味,兩只美麗的大眼楮更是帶有幾分崇拜的色彩看著這個男人。
男人咽了一口唾沫,說道︰“總之,在我們娛樂圈,這些事情是很平常的事,大家不過玩玩罷了!”然後又神秘的說︰“你知道我哥是誰嗎?”
曹玉娟覺得好笑,就說道︰“你還沒介紹自己呢,我怎麼知道你哥是誰?”
男人說道︰“我哥是著名導演黃小剛,你知道嗎?”
曹玉娟搖搖頭,在邊上的蕭明月差點笑出聲來,連忙捂住了嘴!
這男人說︰“你連黃小剛都不知道?就是臉上有斑的那位!”曹玉娟還是搖搖頭!
這男人急了,說道︰“那你知道我是誰嗎?”沒等曹玉娟搖頭,這男人馬上接著說︰“我是黃小剛的弟弟黃小鐵,現在我哥正在拍一部宮廷劇,缺女二號,我哥讓我全國各地去海選演員。”
說完從口袋里拿出了一張皺巴巴的名片,遞給了曹玉娟,曹玉娟又想接又不想接,但她還是接了,接過來一看,還真的是某劇的副導演,名字真叫黃小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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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玉娟知道,這種破玩意到處都可以印,就接著說︰“喲,原來是黃導啊,失敬失敬!”
黃小鐵說︰“不知者不怪,別客氣!咱們遇上了就是緣分。”
接著就對曹玉娟和蕭明月說︰“我在車站就注意到兩位美女了,真是傾國傾城,不進娛樂圈真是太可惜了,如果兩位美女對娛樂圈有興趣,我可以引薦,憑我哥哥的影響力,兩年之內,包你紅透娛樂圈!”
明月不想搭理他,但見曹玉娟很開心,就說道︰“我也想進娛樂圈,可我爸爸反對!說好人家的女兒誰去趟那個洪水!”
黃小鐵見明月終于答話,就說道︰“偏見,完全是偏見,娛樂圈雖然離婚的很多,但人家也是有離婚證的。”這話說得和沒說一樣,明月把頭轉向窗外,看著窗外的風景!不再說話,怕這個狗皮膏藥粘上自己!
曹玉娟裝出很有興趣的樣子,問道︰“加入你們劇組,需要什麼條件?”
黃小鐵說︰“兩個字,漂亮,漂亮就行!漂亮就是女人的本錢,就是女人通往事業巔峰的通行證!”
曹玉娟嬌羞的說︰“你看我漂亮嗎?夠資格嗎?”
黃小鐵說︰“漂亮,真他媽漂亮!”他一激動,把髒字都帶出來了!
曹玉娟故作嬌嗔的說︰“哥,你怎麼罵人啊?”
黃小鐵說︰“哥不是罵你,是感嘆你漂亮!”
曹玉娟嬌羞一笑,那嫵媚的樣子是男人就受不了!
黃小鐵更是魂飛魄散,骨頭都軟了,他舔著臉對曹玉娟說︰“妹子要是誠心想進娛樂圈,今天到雲州市後,就跟我去對劇本,試戲,保證你一年之內火起來!”
和黃小鐵坐同一坐位的男人受不了了,對黃小鐵說︰“忽悠,接著忽悠,你忽悠人孬好也把牙刷干淨,再出來,你看你一嘴狗屎牙,一張嘴臭氣沖天,也不想想這兩位美女是你的菜嗎?逗你玩你還當真了!”
這說話的男人身高一米八十幾,長得虎背熊腰,黃小鐵還想說什麼,這男子說︰“你他媽再在這里騙人,我把你扔下去,你信不信?”
嚇得黃小鐵閉上了嘴,老老實實的坐著,也不再說話,引得曹玉娟咯咯的笑!車上的人全把目光看向曹玉娟,可曹玉娟毫不介意!
到了雲州車站,下了車,黃小鐵又來了精神,跟著曹玉娟要她到酒店里試戲,曹玉娟說︰“你他媽要滾多遠滾多遠,老娘逗你玩的你都不知道!”
同車的人又是一陣大笑!
明月到了雲州的博雲大學,志生已經又和鄧海榮聯系了一次,說明月下午到,其實明月到博雲大學,才五點,打電話給鄧海榮,鄧海榮到門口接明月進去,鄧海榮和曹玉娟認識,她感嘆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明月的閨蜜都這麼漂亮!
晚上,鄧海榮招待明月和曹玉娟,也請來了服裝設計系的老師,都是女人,也沒喝酒,簡單的吃點飯,說好了,明天上午去見見學生,明月和曹玉娟就回到了酒店!
志生中午沒見到明月,心里是有幾分不高興的,想想也不怪明月,自己已經好多天沒打電話給明月了,雖說是忙,那以前也忙,為什麼找時間也要打個電話,和妻子聊幾句,說說家里的事,自己的事,現在錢掙得多了,夫妻之間反爾疏遠了!
下午鄭裕山找志生,說公司給志生這一級別的人都配了車,問志生喜歡什麼牌子的車,志生笑了笑說道︰“沒要求,只要能開就行!”
因為其他人都有自己的車,其實這個政策就是為志生定的,鄭裕山當然明白簡鑫蕊的用心!
簡鑫蕊中午看到志生到處找行政部調車,因為公司規定,所有公務用車都得由行政部出派車單,才可以拿到車鑰匙,簡鑫蕊知道其他人都有車,下午就出了個政策,就是給志生這一級別的人配車,自己有車的不用公司配車的人,每個月給五百到八百的車?!
鄭裕山對簡鑫蕊說志生對車沒有要求,說有車開就行,簡鑫蕊笑了笑說道︰“這人還真的保持農民本色!一點都沒變!”
簡鑫蕊問鄭裕山︰“鄭叔叔,你和陳景明陳總開的是什麼車?”
鄭裕山說︰“我開的是奧迪a6,陳總開的是寶馬x4。”簡鑫蕊笑了笑,說道︰“鄭叔叔,你是總經理,給志生配什麼車你看著辦吧!”
鄭裕山笑著說︰“我想給他配一輛黑色保時捷卡宴,董事長批嗎?”
簡鑫蕊說︰“算了,劉曉東,先把你原來開的雅閣給他開吧!”
鄭裕山說︰“這也太寒酸了,與身份不匹配,還是我幫他選選吧!”
顧盼梅看志生悶悶不樂的一下午,以為志生遇到什麼困難,就關切的問志生怎麼了,志生剛好想找顧盼梅聊聊,就把明月去博雲大學招人,路過南京都沒打電話的事和顧盼梅說了,顧盼梅說︰“這也很正常,讓志生別想得太多,多打電話溝通溝通。”顧盼梅見是夫妻之間的小事,說了兩句就離開了!
明月剛回酒店,就接到了志生的電話,志生的語氣比以前軟多了,明月心里想,男人就得治,不治就飄了!志生問明月見到鄧海榮沒有,明月告訴志生,見到了鄧海榮,而且鄧海榮還請了服裝設計系的老師,一起吃個飯,說好了明天見學生!志生叮囑明月注意安全,早點休息,就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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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志生的電話後,明月的心情好了很多,坐了一天的車,她和曹玉娟洗洗也就睡了!
雲州市也就是一個地級市,博雲大學是雲州唯一一所本科大學,因為服裝設計一直是冷門,沒有多少大學設立這個專業,听鄧海榮說她們的大學設立了服裝設計專業,所以明月才到雲州大學來招人。
第二天,明月在老師的陪同下,見了即將畢業實習的學生,學生們一听是海東市服裝廠來招人的,就沒有幾個願意見明月她們,後來听說明月的工廠還在農村,就更沒有人想應聘了,這讓老師很尷尬,明月也很失望,看來自己是白跑了一趟了!
老師過意不去,她對明月說︰“三年前,她有一個學生,學習不錯,設計出來的服裝很有特色,還得到過系服裝設計大賽的一等獎,關鍵該學生也是海東市的人!”
明月連忙問,這位同學叫什麼名字,能否聯系上他!
老師說這位同學叫馮濤,有他的電話號碼,不過他母親身體不好,听說他現在辭掉了工作,陪母親在上海看病!
明月說︰“麻煩你聯系他一下,他母親在上海哪家醫院看病,我想過去找他!”
曹玉娟說︰“明月你瘋了啊,你知道這個人的能力怎麼樣,對他一點都不了解,就去找他?”
老師說︰“不要懷疑他的能力,我敢打包票,讓他組織一個研發部,保證能做得好,而且能設計出人們喜歡的服裝!”
明月說︰“我相信,您推薦的人選一定不會差,請你問一下,馮濤的母親在上海哪家醫院,我們明天去找他!”
就這樣,明月在博雲大學一個人都沒招到,空跑了一趟!
晚上志生又打電話過來,問招到人沒有,明月嘆了口氣,說學生都嫌海東市落後,不願過去工作,就是海東市的學生,也不想回老家工作!何況別的地方的學生。
志生說︰“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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