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欽兒還沒有回來嗎?”從家主視線在本該屬于少主的位置上掃過,卻沒有看到從舜欽的身影,一時間眉頭不禁微微蹙起,看向了站在他身側的從越。
這小丫頭已經三四天都看不見蹤影了,總不會今天這樣的日子還不回來吧?
“暫時還沒有少主的消息,不過家主放心,少主總不會忘了今天的日子,許是路上被什麼給耽擱了。”
主僕倆的對話分毫不差地落在周圍眾多長老的耳朵里,大正老等人面色不變,倒是那個被大長老當面訓斥過的四長老聞言不屑地勾了勾唇角,別不是還沒開始就未戰先怯,不敢來了。
因為是長輩,四長老這些話也只能在心里想想。
不過,四長老的身份雖然不好說這些話,但是下面那些蠢蠢欲動欲奪少主之位的從家弟子卻絲毫沒有顧及,聲音絲毫不加收斂,“少主該不會是不敢來了吧?畢竟她還僅僅是個半步靈王,但是聲哥卻已經步入靈王之境,這修為差一點就是差一點。”
“估計也是八九不離十,听說大長老宣布要比試的那天傍晚,還有人撞見少主深夜買醉呢?買不到酒還惱羞成怒動手打人呢!”
“這哪是一個姑娘家該干的事啊,真是給咱們從家丟人,我都替她臊的慌。”
“你們別听風就是雨,別人說什麼就是什麼了嗎?我還說你吃飯不給錢吃霸王餐呢?還替少主臊,你哪來的那麼大的臉,有時間還是多替你的聲哥臊一臊吧?干了這麼多腌 事還有臉來爭少主之位,真是恬不知恥!”
看台前面一圈坐著的都是家族內的核心弟子,因此離得也都不遠,那邊的從綰玉聞言立馬不服氣地沖了過來,就差指著說話那人的鼻子罵了。
“還不敢來,他有這麼大的臉嗎?晉升靈王又怎麼樣?這只能說明他天賦還行,不就是佔了比少主多活了兩百年的優勢嗎?少主就算是兩百歲晉升靈王也比他強,更何況,依照少主的天賦,肯定用不了多久就要晉升靈王了!”
因為從綰玉是大長老的孫女,大長老如今就在上面看著,剛才開口的那名弟子也只能狠狠地瞪她一眼,絲毫不敢跟她作對,倒是站在他旁邊的青年聞言瞥了她一眼,面露嘲諷道,“她再晉升也是以後的事情了,現在的事實是,我是靈王,她只不過是個靈宗,你還是祈禱她今天不要負隅頑抗,輸的難看才好。”
“你!”听著從豪聲狂妄的話語,從綰玉氣急但是卻想不出來什麼反駁的話語,正當她氣臉上的血色上涌的時候,周圍突然詭異地寂靜了下來,一片安靜中有一道幽幽的聲音格外的清楚,“誰不要輸的難看?”
听到熟悉的聲音,剛才還張牙舞爪的從綰玉頓時紅了眼眶,一臉委屈地看向身後的來人,“舜欽姐姐。”
安撫地摸了摸從綰玉的頭,從舜欽睨了一眼旁邊連氣都不敢喘的從豪聲的小跟班,連眼神都不屑給從豪聲一個,抬腳就要攬著從綰玉離開。
“今日的比試不許外人觀看,從舜欽你是不知道嗎?”看著跟在從舜欽身後的明顯不是從家弟子的男子,從豪聲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手中的長劍一伸直接擋在了鐘離昧的胸前。
听到身後的動靜,從舜欽松開攬住從綰玉的手,回首看了一眼攔在鐘離昧胸前的長劍,這才抬眸看向長劍的主人漫不經心地道,“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我是從家的少主,誰能進,誰不能進,我說了算。”
關于此次家族比試外人不能圍觀的事情雖然是默認的習俗,但是若是有位高權重的人要觀看,有的家族也不會推辭,她也不知道大長老竟然會明令禁止外人觀戰,畢竟,這三天也沒有消息能傳到她耳邊,所以鐘離昧說要來看的時候她就帶來了,直到剛才在門口的時候才知道這件事情。
只是,知不知道對她影響不大,她是少主,只要她還在這少主位一天,她想帶誰進來就帶誰進來。
兩人靜靜地對峙著,一時間誰也沒有動作,周圍離得近的弟子也是默默屏息,一錯不錯地瞅著少主和競爭少主之位最有力的人選比賽前的對峙,生怕殃及池魚,畢竟這兩位可不是他們能得罪的起的。
從舜欽在這邊站的久了,也吸引了長老堂那群長老的注意,余光瞥見部分長老的視線已經被吸引過來,從豪聲危險地眯了眯眼楮,這才默默收回手中的長劍,意味深長道,“那你就好好祈禱今天之後也能繼續穩坐少主的位置吧,少主。”
從舜欽敢明著反抗長老堂的意思,他又為何攔著呢,何不讓長老們見見他們這荒誕的少主,這種時候還不忘帶著男人,他看從舜欽這少主的位置是坐到頭了。
听著從豪聲刻意拉長的尾聲,從舜欽毫不在意地笑了笑,氣死人不償命地道,“借你吉言。”反正再怎麼樣也輪不到他坐上這個少主的位置。
看著從舜欽面上毫不掩飾的輕蔑,從豪聲的眼底閃過一絲危險的光芒,但是顧及到今天的日子,盯著她們離去的背影默默握緊了手中的劍柄,到底沒有發作,反正她也逍遙不了幾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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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長老。”
瞥了一眼跟在從舜欽身後默默行禮的鐘離昧,從家主和大長老到底沒有說什麼,只是默許了他的存在,反正已經有了一個易為春,多他一個不多,也不至于為了這點小事在這里糾纏。
“行了,快坐好吧,比試馬上就要開始了。”
“是。”
目不斜視地跟著從舜欽跟著在在屬于少主的位置旁邊坐好,鐘離昧這才悄聲問道,“……我是不是給你添麻煩了?”
他也不知道從家少主的選拔不許人觀賽,因為不放心從舜欽這才跟了過來,畢竟青遠君的威名傳遍大陸,無論是修為還是法器,從舜欽都處在弱勢,他實在是有些擔心。
畢竟,他知道這少主之位對于從舜欽來說意味著什麼,她又為了從家付出了多少心血,可也就是她一心想要守護的家族,在背後捅了她一刀,將她置于這種尷尬的境地,他怕從舜欽會因此做出什麼過激的舉動……
“沒有,我既然答應了,就沒有麻煩這一說。”從舜欽單手托腮視線虛無地望著前方,語氣沒有絲毫的波動。
不了解她的人還以為她是擔心接下來的比賽而魂不思蜀,但是了解從舜欽的人卻知道她只是在放空自己,沒有一點擔心接下來比賽的意思。
就在其他人或擔心或看笑話的視線中,大長老終于從位置上站了起來,視線在擂台周圍環視一圈,目光掃到哪里哪里就恢復了一片寂靜。
等到全場都安靜下來之後,大長老這才揚聲道,“今日之所以有這場關于少主之位的比試,無關現任少主稱不稱職,她做的很好,只是如今從家新添了一位族人,有人認為他也應該有一次競爭少主的機會,才有了今天大家齊聚在這里,所以也不用過多猜測,這只是少主和長老堂願意重新給大家一次機會。”
“另外,比試的規則很簡單︰誰若是挑戰這少主之位盡管站上擂台,雙人競技,留在擂台上的最後一位即可向少主發起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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