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
    那名小男孩,或者說蒙特洛斯,看著眼前的一幕,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喊叫。
    她看向小刻的眼神已經不是恐懼,而是憤怒,是仇恨。
    他拼命的想朝著自己姐姐的方向跑過去,但長期營養不良的他,又怎能比過龜龜?
    他被龜龜拉著,絲毫都動不了。
    “放開我!你們這些玻利瓦爾粗口)!”
    龜龜沒有放手,她也很憤怒與蒙特洛斯一樣,她的至親之人也受了“致命傷”。
    蒙德洛斯看著不為所動的龜龜,心一狠,直接朝著龜龜抓住他的小臂上就是一口。
    “啊!”
    龜龜痛呼一聲,她看向自己的小臂,鮮血淋灕,蒙特洛斯竟直接從他的胳膊上撕下了一塊肉!
    另一邊,蒙特洛斯趁著這個機會掙脫了龜龜的束縛,他嘴里緊咬著那塊撕下來的肉,沖向了自己姐姐的方向。
    待到靠近,他才發現自己的姐姐現在究竟是個什麼模樣。
    上半身完全塌陷,已經沒了人樣,手腳看樣子也都斷了,那原本即將渙散的眼神看著,看著沖過來的人影好像又凝實了一些。
    耷拉著的頭顱上,嘴巴張了張,但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最終有些凝實的眼神終究渙散了,連帶著那張嘴也不再動彈。
    那男孩張了張嘴,好似有千般話要說出口,但最終,那千般花只化作了一聲震天的嘶吼。
    “啊啊啊啊!”
    那男孩大叫著,朝著小刻沖過去,綿軟無力的拳頭如雨點般朝著小刻身上砸過去,隨後是撕扯,再然後變成啃咬。
    這男孩將自己,能想到的一切能讓眼前的惡人感到疼的手段都用上了。
    與自己相依為命的姐姐,在自己的眼前,以如此淒慘的方式死去........
    千萬般感覺只匯聚成一個字。
    痛
    而他有多痛,對小刻有多恨,那恨意沖散了恐懼,倘若他身體里能有什麼特殊的血脈,能化這股恨意與悲痛為力量的話比如某個紅眼病家族),也不是不能與小刻斗一斗。
    但那也只是如果
    小刻看著眼前的這個對自己又踹又打的家伙,打算去查看涂方情況的她,準備再來一腳把這個家伙給踹開。
    “等一下,先把他控制住吧,莫要再造殺孽了。”
    涂方的聲音突然在身後響起,小刻的動作一頓,將原本的攻擊改為了朝那男孩腳下一絆。
    那男孩撲通一聲,便栽倒在了地上。
    “涂方,你.......”
    小刻看著背後仍然滋滋冒血的涂方,很是擔心的這樣問道。
    “沒事,不打緊的,只是有點疼,不過現在已經緩過來了。”
    涂方說的倒是實話,他日常狀態下體質雖然弱,但仍然很難殺。
    痛覺一關,就算再重的傷在他身上,也不會有任何事。
    順帶一提,如果他真的在這里“死了一次”的話...........南希估計會把整個多索雷斯,不,應該說是整個玻利瓦爾及其周邊地區給“掃”一邊........
    涂方看了看另一邊,捂著自己的胳膊,淚眼婆娑的龜龜。
    嘆了口氣,朝著那邊走了過去。
    “很疼吧,別亂動,我給你包扎一下。”
    “嗯。”
    龜龜點了點頭。
    涂方從口袋中掏出了一截白色繃帶,在上面抹了些不知名藥膏,隨後,將有藥膏的那一面對著仍然冒血的傷口按了上去。
    要藥膏與傷口接觸,並沒有疼痛傳到龜龜的身上,有的只有一種麻麻的感覺。
    涂方將那繃帶在龜龜胳膊上纏了纏,打了個結。
    隨後便將其放入口袋收好。
    “不疼了吧?”
    “嗯。”
    龜龜再次點了點頭。
    “你就在這邊和小刻歇一會吧,我去看看屋子里的情況。”
    “嗯,涂方你真的沒問題嗎?要不你也包扎一下?”
    “我說過了,我沒問題,我的傷口挺大的,用這玩意兒包扎,挺費時間的,好了,不說了,我還得抓緊時間去找東西呢。”
    涂方安慰的揉了揉龜龜的腦袋轉身,伴隨著那被按在地上的男孩,仿佛要把他生吞活剝的眼神,直接走進了屋。
    涂方在屋里待了約半分鐘就出來了,他並沒有找到那台相機的,而且房屋里也著實沒什麼能藏東西的地方。
    轉了一圈只尋得了些破爛家具,一具安詳死尸,一袋子雜牌面包以及角落里的幾件破爛衣裳而已。
    涂方甚至還掃描了一下這屋子,但仍沒有發現那相機的蹤影。
    此刻,他便已確定,那相機確實不在此處。
    涂方嘆了口氣離了屋子,既然自己找不到,那邊只能去問一問了。
    “小孩,你知道你姐的相機在哪嗎?”
    涂方彎下身子,這樣問道,剛剛這小家伙撕心裂肺的喊叫,自然是被他收入了耳中。
    那小孩沒回話,天生死死的盯著涂方,仿佛要把他生吞活剝了一樣,倘若眼神能殺人,此刻的涂方早死了千次萬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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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罷,料你也不知那東西在哪,我還是去問問你姐吧。”
    涂方這樣說著,起了身,卻實到了那死尸面前。
    那尸體,內外翻轉,手腳斷裂,若是一年前的他,看到眼前的一幕,估計已被嚇得手腳發軟,遍體生寒。
    “死透了?”
    涂方翻了兩下,那破爛軀體沒有絲毫的動靜,可不就是死透了嗎。
    “南希,能救嗎?”
    涂方莫名其妙的來了一句。
    “能救。”
    空靈的聲音傳過來,一位極漂亮的菲林女子從陰影中走出。
    “救一下吧。”
    涂方見南希出來,留下了這麼一句話,便搖著頭離開了這死像駭人的尸體。
    “難以名狀的粗口,總之就是很髒。)”
    涂方一進那孩子的視線,怒罵聲便傳進了他的耳朵,涂方本不想在意,但這孩子越罵越髒,涂方最終還是沒忍住。
    他又是嘆口氣,來到了這娃子身邊。
    “孩子,你罵我,我不想反駁什麼,畢竟在你眼里我就是個惡人,但是你可想過一切為何會出現?
    是你姐姐先動了殺心,她那一刀若不捅在我後背上,小刻又豈會對她下此狠手。
    若論其起因,也是她有錯在先,你姐平日里干的那些活計,你自個應該也清楚。
    現在的我,想要了你的命也就是易如反掌,不過你不用擔心,我不會對你做什麼,我自認是個好人,事情搞完了,自然也就會放了你,所以現在還請你安靜些好嗎?”
    那娃子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听了這一番話,也是愣了愣,但這般大小的孩子本就是不听話的主。
    那胸中的一股怒氣,又哪是那麼容易就散了的,因此,不過幾息時間,怒罵聲便又傳入了涂方的耳朵。
    涂方又是輕嘆一聲,口中沒在言語,伸出之手在那孩子的腦門上輕輕的敲了敲。
    那原正在怒罵的孩子,頓覺一陣頭昏腦脹,意識朦朧,也不過幾息時間,便入了眠。
    ................
    阿切斯特或者說維羅妮卡醒了。
    她一睜眼,便看見了居高臨下,看著她的涂方和南希,她感覺眼前的兩人有些眼熟,但想不起來他們是誰?
    可是.......她自己又是誰來著?
    “南希,她不會傻了吧?”
    涂方看著眼前透露著清澈且愚蠢的家伙,有些擔心。
    “沒事,這是正常現象,她的大腦功能還沒有完全恢復,過一會應該就行了。”
    涂方想了想,也覺得合理,畢竟嚴格意義上,她是死過一次的人,難免會有些後遺癥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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