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內,衣櫃里。
臥室門只是掩著,顧羽柔跟清晰的听到了他們的對話。
于是少女又硬了。
她的眼楮瞪得碌圓,似乎在黑漆漆的環境中燃起了細微的紅色火焰,熊都快氣炸了,咬著貝齒憤憤道︰
“可惡!說誰女鬼呢!說誰重呢!”
“誰家女鬼這麼漂亮啊!”
“看本小姐今晚不壓死你!”
沈清月听著她氣憤的發言,紅唇輕輕抿了抿唇,心中像是打翻了一瓶酸酸的調味劑。
明明是我先來的。
蕭然哥哥剛才似乎是要跟自己重新確認關系了,沒想到被可惡的伊莎兒攪糊了!
現在……現在他們竟然還吃起蛋糕來了!
“對了清月,話說你知不知道蕭然的生日是什麼時候?是今天嗎?”顧羽柔忽然問道。
“生日?”沈清月眸色一暗,“我也不知道,他一直都沒跟我說過。”
“那伊莎兒怎麼知道的?”
“我…我不知道…”
沈清月心里更酸了。
生日,是一個極為特殊的日子,能與他一起過度過這一天的人,毫無疑問會是他最重要的人。
可蕭然卻沒跟她們提起過……
不是她們沒問,而是那時候的他,似乎有顧慮,不願意說。
可偏偏伊莎兒知道,這讓她們的心里怎麼平衡。
“羽柔,我…我們怎麼辦?我們跟伊莎兒不是朋友麼,要不我們出去吧,她應該不會生氣的,我也想跟他一起過生日。”
顧羽柔埋頭沉默。
自己不應該在衣櫃里,而是應該依偎在蕭然懷中,一起唱生日歌,一起吃蛋糕,將奶油蛋糕拍他臉上,一番打鬧之後,溫柔的幫他洗臉,自己突然不小心滑了一跤,他連忙抱住了自己,然後二人在浴室里……
“羽柔,你身上好燙,你不會發燒了吧?”
“……”
我燒你妹!
“呼吸也重了許多…是感冒了嗎?”
“……”
我感你妹。
……
“xiao,我怎麼聞著你房間里有其他女孩子的香水味呢?”
伊莎兒皺了皺鼻子,接著突如其來一句話讓蕭然心頭一跳。
倒不是他心虛了,而是震驚。
女孩子的鼻子都這麼狗的嗎,生理和心理都喜歡往抓奸上長是吧!
“你覺得我房間里藏其他女孩子了?”蕭然笑道。
“誰知道呢,萬一你房間里現在就藏著你說的那個女詭呢?”伊莎兒嘴角含笑,美眸異彩連連。
“也不是沒有可能!”
蕭然贊同的點點頭。
伊莎兒不置可否,彎腰開始擺弄她的蛋糕。
“伊莎兒,你今晚應該要離開了吧?”蕭然忽然哪壺不開提哪壺。
伊莎兒動作一頓,手上的袋子跌落在桌面上,她眼底閃過一絲黯然,卻還是裝作無事的撿起弄起來,旋即隨意地點了點頭。
“嗯。”
“今晚十點的飛機。”
“這已經是能爭取到最晚的航班了,雖然我也很想留下來照顧你,可我父親那邊已經下了最後通牒,就算我不會去,他也會派人強行將我帶回去的。”
她手上的動作忽然慢了許多,就連拆個蠟燭袋子的簡單操作都失誤了好幾次,好像這樣子就能延長時間線,能跟蕭然待更久似的。
蕭然自然看出了她拙劣的演技。
但他也暫時無能為力。
就算可以,強行把她留下來只會是多一件麻煩事,畢竟她背後的家族可不是吃素的。
伊莎兒見蕭然不為所動,心頭不由一酸,
“我都這樣說了,你都不安慰幾句麼?”
“你差那幾句無用的話麼?”
“也是。”
伊莎兒點點頭,手上的蠟燭袋也終于掙脫了時間的循環,陸陸續續跌落在桌面上。
她抬起頭,修長的手指捏起一根蠟燭,柔聲問。
“插幾支?”
“21支吧……”
“沒那麼多,就18支。”
“那就一支。”
“太少了,儀式感不夠。”
“還儀式感,誰家過生日的儀式感是不吃正餐先吃蛋糕的?”
“外面人多,我喜歡跟你獨處……”
伊莎兒看著他,藍色的眸子含情脈脈,里面似乎潛藏著不為他所知的陰謀。
蕭然躲開她的視線,隨口道︰
“那就插滿,一人吹一半總行了吧?”
“奈斯!”
得到想要的答案,伊莎兒潔白無瑕的臉蛋多了些許紅暈,手也化作殘影,經歷過穢土轉生的蛋糕終究還是渾身插滿了旗幟。
“對了,你怎麼知道哪天是我生日的?”
蕭然疑惑的問道。
他的生日比較特殊,正是從老頭子領養他的那天。
不出意外的話,他的生日除了自己的妹妹,其他前女友應該都不知道才對。
“上次去東海市‘順手’查的。”
伊莎兒毫不掩飾地給出了答案。
“牛逼!”
蕭然朝她豎了個大拇指。
好一個順手,這些機密連佔有欲極強的姜思悅都不清楚,也就伊莎兒有這個手段了,估計讓她查查他的出生家庭都不難吧。
呃……
想想還是算了。
現在就挺好。
免得以後狗血的爭家產劇情亂入。
“ok啦!點上蠟燭許願吧!”
蕭然眼神微動。
忽然仰起臉,摘下自己所有的偽裝,朝她伸出唯一一只能用的手,很紳士的邀請︰
“尊敬的伊莎兒小姐,願意跟我一起許個願麼?”
雖說是陌生的前女友,但她對他那麼上心,他的情緒價值不給足一些也說不過去。
“當然願意!”
伊莎兒心尖一顫。
這樣的意外之喜,讓她怎麼拒絕!
一只粗糙且布滿荊棘的大手,與一只白的透亮嬌嫩到出水的玉手疊在了一起。
“等等!”
“我們不願意!”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