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是個繁華的城市。
晌午之後,被尾氣所污染的空氣中彌漫著濃郁的金錢氣息。
無數人都像極了一只只鳥兒,有的為了房子奔波,有的為了妻兒奔波,還有的為了自由奔波。
候機廳的落地窗前,鄭曉蕊一襲白衣,長發披肩,膚色白潤透亮,微弱的斜陽照在她身上,看起來沒有一絲絲的溫暖感,反而散發著若有若無的清冷氣息。
“走吧!登機了!”
她檀口微張,朝身邊的伊莎兒說道。
伊莎兒紅唇輕抿,碧藍色的眼眸流轉著一絲無奈,沉默了幾秒後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希爾瑞,你真的就這麼放棄他了麼?最起碼,你出國也應該跟他說一聲吧……”
“伊莎兒,你要是再提他的話我會生氣的。”
鄭曉蕊輕輕轉頭。
光塵散落,幾縷發絲遮住了她的眉頭,冷漠的眼神讓伊莎兒心跳都慢了一拍。
她想不明白,季博達到底干了什麼才會讓希爾瑞這麼心灰意冷?
這個國家有句話怎麼說來著?
對了!
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
她幾乎是全程看著希爾瑞根季博達手牽手走到一起的。
就這麼散了,還老死不相往來,真的不至于…
“希爾瑞,你就這麼走了,他在學校找不到你怎麼辦?”
“他不會再去學校的。”
“為什麼?”
鄭曉蕊抬手抓住了伊莎兒一把金色的秀發,勾起一抹微笑︰
“沒有為什麼,你也不要去探求真相。”
“親愛的伊莎兒,有句話雖然很不禮貌,但我還是要跟你說。”
“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合、善、諒…”
話音落下,她瀟灑轉身。
光影灑在地上,形成一個孤獨的倩影。
季博達…不,是蕭然!
他以後會怎麼樣完全不關她的事。
她認命了。
愛情什麼的注定跟她無緣,也絕對不會再去沾染一絲一毫。
花開兩朵,天各一方。
她不是逃走,不會回頭,不會留戀。
頂多…
在某個無精打采的時候,回憶曾經的某一瞬,利用被欺騙的怒氣提神醒腦。
“希爾瑞,等等我!”
……
與此同時。
東海市國際機場。
一輛特殊的病床在一堆人的重重包圍下,被推上飛機!
“可能有人盯梢!”
“速度快點!”
“米國那邊都安排好了!到時候下了飛機會有人接應!”
“……”
機艙關上。
發動機的轟鳴聲響起。
相離與相逢,看似是反義詞,可有些時候,也可以是近義詞。
某個時刻。
兩個地方,兩架飛機,幾乎是同時起飛,而且飛往了同一個方向,甚至還是同一個目的地。
……
一輛紅色的鋼鐵巨獸疾馳在寬闊的道路上。
干燥的涼風呼呼灌進車內,將南宮梓萱的頭發吹得龍飛鳳舞。
可她卻不管不顧,油門絲毫沒有松動,甚至又往下踩了一分!
她很急!
這一路上,她不停的用手機撥打蕭然的各個手機號碼!
毫無例外,無一接通!
按照他的性格,就算不接,也應該會直接摁斷的!
可他偏偏沒有!
那個可怕的想法,逐漸被證實!
南宮梓萱握緊方向盤,淚水不斷向後座飛濺。
她心中埋藏了太多太多的情感待以爆發,若是她才剛找到他,他就出事了…
她會瘋的!
真的會瘋的!
“喂!陳曦!現在你听我說!”
“立刻!馬上報警,並召集人馬,查一下昨晚我們遇到的那個車禍的傷者去哪了!”
“別問了!那個人很可能是蕭然!”
“他被人刺殺了!”
“對!”
“快去!快啊!”
南宮梓萱掛斷陳曦的電話。
淚水不要命的往外飛。
隨著視線逐漸模糊,車子不知撞到了什麼東西,猛然一震,她下意識的猛踩剎車,
“咯吱——”
安全帶深深陷進溝壑,水泥路面上留下了一道長長的黑轍子!
“砰砰砰!”
南宮梓萱握著拳頭,不停往方向盤上砸。
她咬著幾乎無一絲血色的唇,如雪似玉的臉上淚痕斑斑。
苦澀如同被時間研磨過的舊照片,那些從未褪色的笑顏和回憶,在心頭泛濫成河。
她錯過了!
又一次錯過了!
這一次她明明可以救下他的!
“為什麼!”
“為什麼會這樣!”
“賊老天!你為什麼就不能眷顧我一次!”
“為什麼!”
涼風寂寂,她的容色淒絕,好似被打碎的玉瓷。
不一會兒,慟哭聲響起,如幼獸支離破碎的哀鳴。
苦盡甘來。
就是一個笑話!
“鄭曉蕊!”
“是你害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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