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博，你可不要亂說話哦！”吉爾伽美什輕輕地推了推賽博坦，似乎很是吃醋的樣子，“你的追求者在這里，你這樣真的好麼？”
“發乎情，止乎禮。”
賽博坦想起這些都是對方一股腦為了對方心目中的正義而心甘情願至此，便心中極度的......激動而感慨。
老實說賽博坦認為他自己不太可能心甘情願的做到這一點，最起碼不會放棄那麼多去做。
但是他以前也做過類似的事，冒過類似的險——頗有些心有戚戚之下，賽博坦自然而然的也就對泰瑞爾抱有的很高的好感度。
但是......好感歸好感。
“呃......泰瑞爾大人。”賽博坦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你的確辛苦了，但是我一直想問你——你為什麼一定要在至高天天堂上......拋棄你的翅膀？且不說造成多大的損害，就說您——難道您不知道您這樣會變成凡人，而凡人的身軀根本無法接受這樣強烈的沖擊麼？既然都知道，為什麼還選擇在天堂眾目睽睽之下......難道您比較......意氣用事？”
“我......我......”
泰瑞爾听到這里，臉色由紅轉白，由白轉黑，由黑轉綠，這個紅綠燈各種精彩。
甚至可以說一開始恍然大悟，那種感覺就跟出生三百萬年，第一回听說饅頭可以切開吃，人類可以吃熟食一樣驚訝。
“唔......”泰瑞爾蹲坐了下來捂著自己的臉幾乎沒法見人，用一種半抽泣的聲音說道︰“我真傻，真的......”
就好像優秀的士兵會為了勛章而奮勇殺敵一樣，泰瑞爾也是為了自己的正義而戰......不過，這個就和天朝古代農民起義似的，必須心有大志胸有謀略才能成事。
你有一顆正義之心可以，但是好歹你也得加點智力吧？
“賽博！你看你把人家說哭了！好歹人家也是個天使吧？——”
麗娜•因巴斯走了幾步上前攙扶起了，然後狠狠滴瞪了一眼賽博坦將對方摟了起來，勸慰對方道︰“誒呀誒呀，有多麼大不了的事情嘛。既然已經是凡人了，我教你一句話︰人生不如意事常八九啦。”
“......什......什麼？高達百分之九十？”
泰瑞爾當時就愣了。
“確切的來講......”吉爾伽美什苦笑了一下，“作為半神，我認為高于百分之九十。”
“......”
“不論如何——我覺得是神、是人都需要貢品和食物。嗯，泰瑞爾......大人？”
決定還是和自己主人一個叫法，寶莉擺動四蹄來到了泰瑞爾的面前︰“我感覺您現在這種狀態應該是......餓了。”
“唔......什麼叫餓了？我听說過，凡人需要進食，我們天使不需要......但我已不再是天使......”
泰瑞爾顫顫巍巍的樣子賽博坦也看到了，一開始還以為是對方疼的，然後是以為對方傷痛還沒好，現在終于被這位寶莉一句話道情真相。
對方......餓了。
泰瑞爾真的差一點就永垂不朽了。
“我......好像很難受......我說不出是怎麼回事。”
第二天早上起來，賽博坦由于是守夜人所以他早上六點就看見泰瑞爾在一旁輾轉反側，寢食難安的樣子。
“呃......”鬧得一旁有幾位也似乎沒睡好——老實說這些人就算是心比較寬的了。
四周剛剛鬧完瘟疫、亡靈、天災，賽博坦都覺得看不過去主動守夜，而你們在大荒野睡得那叫一個香！
“你怎麼了？”賽博坦對于泰瑞爾還是很關心的，看著對方顫巍巍的先虛捂了一下左眼受傷的地方，隨即因為觸痛的又觸電般松開了手，便開始噓寒問暖︰“很疼麼？哪里疼？”
“肚......肚子，和......胸。”泰瑞爾滿頭是汗的癱坐在地︰“很不舒服，不知道怎麼了，十分的......不舒服。”
“嗯......額......怎麼個不舒服法？”
“說不清，以前根本沒這種感覺。”泰瑞爾表示自己這輩子哪里遭過這種罪？
“......呃，因為什麼你知道麼？”賽博坦也沒辦法了，就好像跟三歲孩子問診一樣。
泰瑞爾柳眉緊鎖，立體感十足的容顏顯得倍加惹人憐愛︰“我......也許是因為......‘吃’和‘喝’？”
“呃，我感覺你昨天吃的很不錯啊？”賽博坦感慨道，“真沒想到你這麼能吃，吃的這麼多，完全超過普通人。”
“嗯？我吃的很......多麼？”
泰瑞爾不解的問道賽博坦︰“我......一直在吃，一直在吃，直到吃得我再也吃不下去了為止。難道凡人不都是這樣的麼？”
賽博坦苦笑著︰“人這一輩子可以不做很多事情，也可以很高雅，也可以很上檔次。但是必然的必然就是吃喝拉......呃，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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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之間賽博坦意識到了什麼。
“我說泰瑞爾大人。”賽博坦斟酌了一下，道︰“你知不知道上去的東西肯定要掉下來，進去的東西肯定要跑出來？”
“......我當然知道。”
“你知道這個世界上有種東西叫做......排泄器官麼？”
“......什麼？”
對方一雙......一只純真無邪的眼楮看著賽博坦，絲毫不理解這是什麼意思。
“呃......你先等等，我醞釀一下。”
“不，你直接說吧。”
天使估計並不太清楚人的行為舉止，為何而來又為何而去。畢竟這個世界這個時代，天使的職責不是監管世界，而地上有的是行走在世界上的神只。
乃至于天使不插手凡人事務反倒成了鐵則。
泰瑞爾也是不顧一切為了幫助凡人世界而被貶責。
她咬了咬嘴唇︰“我也許不如人類會學習，也許我對此一竅不通——但是我必須搞明白凡人的規律。你可以教教我麼？”
“行了，這種話題就到這里為止吧！賽博，你這種行為已經構成了罪惡哦，懲罰你。”
不重不輕的在賽博坦的頭上拍了一下，吉爾伽美什已經從睡夢中甦醒，並且來到了他的身後。
“呃......吉爾你醒了？”賽博坦干笑了兩下，“也是，女人也許比男人天生忍耐能力差一些，最起碼這方面是的——你來幫幫忙吧，教教她最基本的......生理新陳代謝。”
“唉，沒想到會有一天半神要教天使如何正確使用凡人之軀，真是真是。”
吉爾伽美什哭笑不得的搖搖頭，小手虛抬示意泰瑞爾跟自己走︰“來吧，天使，我領你去那片樹林。”
看著天使跟著個半神就這麼離開了，賽博坦還真是感覺現實世界的恐怖無處不在，而且不論誰來了都得吃喝拉撒，如凡人一般無二。
“挺行的嘛。”麗娜•因巴斯微微一笑，嘲諷之情溢于言表，不過更加濃重的是一股嫉妒的酸甜味，“沒想到啊，兩下就和天使搞上了關系，不愧是野蠻人什麼都敢做呢——不過真的看不出來有一丁點野蠻的樣子。”
“麗娜小姐，比起我來為什麼我感覺你更加厲害呢，前一陣子是誰走迷路闖進了紅燈區？”
當然被人說了就要馬上還嘴，自己又不是聖人。
“我那是......！”麗娜因巴斯有苦說不出，一時之間漲紅了臉，“我那時有特殊研究的，對，為了研究魔法！”
“研究什麼魔法還需要進入哪里研究？”賽博坦笑了出來，忽然想到了什麼，“不會是說前一陣子你對寶莉施的法術吧？她可是糾纏了你整整一周呢！倒是讓我看清楚了生物荷爾蒙究竟有多可怕。”
“人家哪里知道！”嬌蠻地怒吼了一聲，這輩子最羞恥的事情就這麼來了，“我明明已經對你這家伙試驗過了！明明就一點用都沒有！”
“啊哈哈哈，原來你對我試驗過啊。這不是廢話麼，我的魔抗程度高到讓你相信......你先等等。”
賽博坦哈哈大笑了幾聲，似乎在嘲笑對方的無知。但是猛然間笑聲戛然而止，猛地一個獅子擺頭︰“你先給我等等，你說什麼？你對我試驗過？”
“......啊哈哈，我去看看她們怎麼樣了——不許跟過來，否則就是色胚！”
這回輪到麗娜•因巴斯心里發虛了，干笑了兩聲一邊逃跑她還一邊自言自語︰“麻蛋終于知道怎麼回事了！——魔法劑量太小，下次試試看用禁咒級別的魔力我就不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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