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您留步吧,怎麼能這麼勞煩閣下送我這個異端?”賽博坦已經騎在了座狼上,並且回頭辭謝了一下追出來的老人。
    “聖光的雨恩賜在教徒之身,也落在非教徒的身上,再說您是您當地大牧首親自冊封的聖徒——我會奏請我們的大牧首,給您追加聖人的頭餃。”
    絲毫不畏懼一頭狼正瞪著兩只小綠眼瞪著自己,身穿著華麗教服的一個老頭微笑著牽著賽博坦的韁繩,為賽博坦帶路。胸前一大把的白胡子,聖光法術使用的爐火純青︰“今天和大人您詳談,真的感覺您說的很多話富有哲理而又洞徹偉大的真理。感謝聖光,在我臨死之前竟然讓我遇到了您。如果聖光還能再繼續憐憫我,我一定要親自前往英倫拜會您。”
    “到時候我一定會準備神話般的酒宴來款待你了,牧首閣下。”
    賽博坦心說這年頭人類的平均壽命應該還不是很高,但是為啥自己總是能遇到這種七老八十,甚至直奔百歲的?
    你看面前這位就是,老人家今年九十二歲高齡依舊活得很輕松。
    這是能夠純熟運用聖光的牧首,理論上已經是優秀的法系專精了。
    賽博坦說完便一夾狼腹,戰狼緩步向前前進。
    終于告別了老頭,阿布索留特的衛隊也開始慢慢前進。
    不過......賽博坦之所以和這老頭說話如此客氣也是有原因的——
    這老頭的確值得客氣客氣,一般來講在賽博坦看來教士就沒幾個好東西,事實情況也的確如此。
    囤積糧食,代替收稅,圈佔土地,奴役人民,精神控制,搶奪王權,甚至有的時候還會私自養兵,成為一方豪強——拉丁國家的高級神職人員都這德行,頂多有幾個真的吃錯了藥的聖人,也都被排擠掉甚至燒死了。
    然而眼前這個老頭不一樣,據說他從小只是個普通人。
    八十五年前打七歲開始篤信聖光學習法術,一步步走到了現在牧首的位置,所以相當同情普通民眾。
    這次就是,東方大軍風起雲涌而來,他打開修道院大門收納了二百多名附近的村民並且提供保護。
    雅典伯爵領下堂區——皮拉尤斯地區的牧首巴爾托洛•麥奧斯牧首。
    賽博坦很是輕松的南下,順手解決了本來就開始要撤軍的東方新月部隊。
    這次進攻解放的地方很多也很簡單,一路南下直接解放了雅典和大部分希臘地區,希臘公爵拉著賽博坦的手不肯讓他走,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要把自己女兒送各自己當僕從,大有一副賽博坦看得上連他老婆都可以一起要走的架勢。
    雅典伯爵更是在賽博坦解決了戰斗之後開了一個盛大的舞會慶祝,看的賽博坦一愣一愣的——你剛剛光復領地不想辦法恢復生產,這就秋天了經歷了這麼久的戰亂你冬天吃啥?
    本來就沒多少錢還送給自己......這不是扯淡一樣的麼?
    羊毛出在羊身上,肯定還是要從人民身上搜刮啊?你這是等著冬天被人造反呢?
    不過賽博坦也不管這些個,冬天的時候會發生什麼關自己什麼事?
    但是走到南方堂區之後,再往南走就是自己的故鄉了。
    科林斯。
    很多阿布索留特人都很興奮,所以進軍的速度也十分的快。
    大家紛紛騎上了自己的座狼,嫌棄座狼跑得慢就把座狼背在肩膀上自己跑。
    但是......科林斯很大程度上對于自己,還只是處于一種相當......書本上,紙面上的感覺。
    阿布索留特人如此大規模的返回家鄉歷史上還是第一次,這個位于伯羅奔尼撒半島的東北,臨科林斯灣的地區,是是希臘本土和伯羅奔尼撒半島的連接點。
    上古時代是希臘戰神的領地,四通八達的地形讓這里變成了守護世界之石的地區——同時又是穿過薩羅尼科斯和科林西亞灣通向伊奧尼亞海的航海要道。
    不僅是貿易和交通要地,同時又是戰略重地。
    要不然也不會被戰神拿來當幌子,當然現在一切物是人非。這里在地域劃分依舊是希臘地區,但是在行政劃分便已經不再是希臘公爵的領地,而是亞蓋亞公爵的領地。
    亞蓋亞公爵列奧•斯古羅斯在他身背後跟了一路,甚至多次允許賽博坦搶掠當地人民補充軍資。
    不過賽博坦在科林斯北部,雅典南部稍作休息,也就是見到了上面那位老牧首後。
    軍隊稍作停留,並且在城外著名的堂區見了見亞蓋亞公爵,給他吃了顆定心丸——勉勉強強的,算是把即將留守的希臘公爵澤德羅斯•帕帕羅卡斯也拉上了,互相之間說了些肝膽相照的話,什麼兩國人民友誼源遠流長之類的。
    一年前這里也是他們的領地,但是一年之後留下來的只是被戰火蹂躪了長達數月的土地。
    物是人非——但是賽博坦卻沒工夫多理睬這些人,收了些禮物,作威作福的享受了一下應有的待遇。
    他也知道這些人和自己其實是同床異夢,帶著兩千多人類、魔物混合兵種就來了,也不知道究竟有什麼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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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在自己軍隊後面吃土麼?那都吃不到啊!
    沒理睬更多,賽博坦騎著座狼回到了自己的營地里。
    離開了偉大之城君士坦丁堡,居住在一座小城堡里的感覺......那還真的是沒法說。
    這個落差就和出了人民大會堂,就進了鄉村招待所一樣。
    “嗯,這個雕像也很有趣嘛。”賽博坦回到自己的臨時居所,把當地的敵人攆走之後這個男爵城堡也沒打算馬上還給當地男爵,確切的來講也不知道村民所說的普拉男爵究竟是誰,活著還死了。
    總而言之,賽博坦把這里佔領之後和迪妮莎搬了進去。
    現在夫妻兩人正在討論問題。
    “我覺得這是不朽之王。”迪妮莎堅持自己的看法,指著面前這個英武絕倫的雕像說道︰“你看,這是部落的印記——那個時代也只有不朽之王在使用吧?”
    “我用腦袋跟你擔保這不是不朽之王,否則我就把我的聖劍吃了。”
    不過......賽博坦真的有話說啊︰“迪妮莎,我說了我見過不朽之王本人,他其實也不怎麼樣嘛......”
    “你......在侮辱祖先大人麼?”迪妮莎輕輕地問了一句。
    這是最可怕的。
    沒有結婚的人絕對不知道一個準備發飆的老婆究竟有多麼的可怕。
    “不,絕對不是。”賽博坦趕緊搖頭︰“你看你,我沒這個意思嘛。”
    “那麼,那是自我賣弄咯?”迪妮莎緩步走到了賽博坦的身後,兩只手輕輕摟住了這個比自己矮了二十厘米的丈夫︰“你說你見過松嘉德?”
    “唉......”進入這個狀態估計也就沒什麼好爭論的了,一切都是迪妮莎正確︰“迪妮莎,我知道你蠻喜歡幻想的——雖然外表帥氣的一塌糊涂,不過內心深處真看不出你純真的少女風這麼濃重。嗯,我去過松嘉德,不過那種感覺老實說......和幻想中的場景對比之下,真的讓人受不了。”
    “但是我們必須去不是麼?——告訴我,這就是不朽之王吧?”
    “......我都跟你說了不......算了,這是莫德雷德那小子送給我的,你讓他說這究竟是誰吧。”賽博坦把這個半身雕像不再理睬,本來就是不是一比一的石頭雕像。估計,就連賣這座精美雕像的人也不知道這究竟是誰吧?
    “莫德雷德啊......說起來他......我必須跟你提個醒。”
    “嗯?”
    枕邊人的話鋒一轉讓賽博坦愣了一下,老實說作為穿越、受苦、無限受苦和遭罪的唯一福利待遇就是自己的枕邊人。
    其他什麼的全都是一片浮雲,現在給他個機會讓他回自己的世界,如果能帶走這三位的話他會樂不得的走人。
    “莫德雷德......他一直給我一種奇怪的感覺。”雙眼眯了起來,思考的時候手指會有規律的點來點去。迪妮莎在賽博坦的耳邊說道︰“我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麼,但是......他在模仿你,你發現了麼?”
    “我有什麼好模仿的?”
    “沒錯,我也這麼認為。”
    “......迪妮莎。”賽博坦有些受傷,呻吟了一聲。
    “哼,還是不要再說了吧——我只是告訴你他模仿你的樣子倒是越來越像了。可惜啊,只是模仿而已——你的那股楞勁兒他今生今世是別想學會了。不過他在學你吃飯的樣子,走路的樣子,甚至是開玩笑的樣子。這個雕像......老實說我了解的還真是更多一些?”
    “哦?”
    “這是他送給你的吧?”迪妮莎最後說了一句立fag的話︰“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的地方,就好像......”
    “好像什麼?”
    “好像送給你的定情信物一樣。”迪妮莎活潑的開了一句玩笑,打算調侃一下賽博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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