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宴這時停下來,那雙眼楮似乎有魔力,總能勾的人七葷八素,可此時此刻,他卻格外認真“你這麼好,為什麼會不喜歡?”
何冰愣住。
從來沒有人跟她說這樣的話。
哪怕是傅沉也從來沒有過。
看著她發呆,宮宴摘掉一次性手套,“你很好,你不需要懷疑,當然,你也可以一遍遍向我確定我的心意,我答案不會變。”
何冰心尖猛不防被刺了下。
不疼,是酥麻難擋的。
她低頭往嘴里塞了一塊蟹肉,感覺原來這麼好吃,“是人都會變的。”
“抬頭。”
她茫然抬起頭。
對面男人已經站了起來,他一手撐著桌子,彎腰過來抬起她下巴,蜻蜓點水似的在她唇上落下一吻,隨後鎮定坐回去“我海鮮踫一下都會起疹子,特別癢特別難受,呼吸都會困難,跟你接吻,一會兒我可是要發病的,這樣的表誠心,你信了嗎?”
何冰愣了數秒,後知後覺急忙起身“快去醫院!”
他瘋了嗎?!
宮宴反手握住她的手腕,不動如山,“你要不要試著,真的喜歡我?”
何冰喉嚨干澀,她低頭看著他。
只覺得這個人真的怪,也真的瘋。
可……
他真的對她好。
她深吸一口氣。
“先去醫院。”
“你不給我答案,我不去。”他輕輕勾了勾她小拇指,似乎是在撒嬌,也是在撩撥她的心。
何冰覺得他不可理喻,卻也架不住他這樣纏人,她投降了“好,我試試,現在能去醫院了嗎,少爺?”
宮宴頓時笑彎了眼,脖頸肉眼可見泛紅,他卻心情大好,好像獲得了什麼珍寶“听你的。”
何冰難免心頭一顫。
原來熱烈的喜歡是這樣,絲毫不用猜忌,不用不安,不用不確定,自己做困獸之斗,真正喜歡她的人,不會讓她一個人蜷著。
她忍不住勾勾唇。
大概,她也得到了拯救吧。
拉著宮宴上了車。
她導航了最近的醫院。
掛好了號,宮宴去做檢查。
急促鈴聲打破了何冰思緒,她看了看診療室,然後拿著手機走到了走廊盡頭,接通,那邊傳來急促的聲音“冰姐出事了!”
何冰皺眉“怎麼了?別急,慢慢說。”
助理帶著哭腔“海外項目完了!那個公司卷錢跑路,是一個藏的很深的詐騙公司!留下了一堆官司,我們作為唯一合作方,被牽連其中,需要處理後續麻煩,要,要賠償將近……四千萬。”
何冰呼吸猛地一窒。
整個人恍惚了一下,堪堪扶住窗台。
“跑路……?”
她只覺得天昏地暗。
明明這個項目做好了公司會往上進階,可現在竟然被騙了,還要賠償四千萬,她們公司哪里有那麼多錢賠?!
這簡直就是滅頂之災!
恐面臨破產和官司。
何冰聲音都在抖“我馬上回京,先通知阿旎。”
宮宴恰好從診療室出來,看到她狀態不對,立馬上前握住她的肩膀“怎麼了?”
何冰仿佛抓到救命稻草一樣抓著他“我公司出事了,我得回京市。”
宮宴擔憂地看著她“好,我立馬安排,別急,會解決的。”
何冰心不在焉點頭,無意識依偎在男人懷里。
宮宴垂眸看著她,目光閃了閃。
*
宋溫旎接到消息時候只覺得頭痛欲裂。
她沒想到會出這麼大的事。
怪她,沒盯著何冰弄合同。
可四千萬和官司,哪一個都足夠壓垮她。
何冰當天就飛了回來。
這對于她們倆這種小型公司來說,就是滅頂之災。
處理不好,不僅僅是賠償款,吃官司還得坐牢。
兩個人不眠不休呆在公司處理。
直到第三天早上,何冰高強度工作體力不支,徹底暈倒。
宋溫旎強迫自己打起精神,送何冰去醫院。
她臉色也不好看,精致不再,一頭長發用抓夾抓在腦後,拿著繳費單去繳費,排在前面的男人擦肩而過。
宋溫旎微微蹙眉“林秘書?”
林肯停下腳步,回頭看她“宋小姐?你生病了?”
宋溫旎搖搖頭“我朋友,你怎麼在這兒?難不成……賀司樾又發病了?”
她語氣微沉,有些煩躁。
林肯當即搖頭“是老夫人住院了,就在十三樓。”
說著,他看了看腕表,“不說了,我得趕緊上去了。”
宋溫旎點點頭。
老夫人身體一向不錯,怎麼突然住院了?
思來想去,宋溫旎還是不安心。
曾經老夫人對她不錯,如今身份已經坦白,知道了生病還不去看,似乎不太好。
她交完費,安頓好何冰,便出門去買了一束花和果籃,上了十三樓。
這一層是vip樓層,住的人不多,只要問一下護士台就知道幾號房。
來到病房,宋溫旎敲了敲門。
里面傳來蒼老的聲音“進來吧。”
宋溫旎推門而入。
符花蓮側目過來,看清是宋溫旎之後,她臉色驟然一變,呼吸都急促了幾分,眼里透出了幾分沒緣由的憤恨“你來干什麼?!”
宋溫旎察覺到了老太太情緒不對,往前走了一步“听說您病了,我來看……”
啪!
“滾出去!”
迎面而來一只玻璃杯。
宋溫旎避閃不及,直接砸在她額角。
疼痛感讓她眼眸忍不住流出生理鹽水,她穩住身子,詫異又不解地看著老夫人“您怎麼了?”
她只當老人是不是生病情緒不好。
可符花蓮喘著粗氣,帶著恨的眼神讓宋溫旎渾身發冷“小三的女兒!一樣是賤胚子!你跟你媽,都是殺人凶手!”
听到事關媽媽,宋溫旎表情驟變。
神色也冷了下來,“您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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