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兒童節禮物，兒童勿入。
——
新婚之夜。
婚紗裙擺上的碎鑽在燈光的照耀下，折射出成片星河，還未看清婚房里的布置，姜知予的後腰便撞進一片柔軟。
整個人都陷入了那張鋪滿玫瑰花瓣的大床上，烏黑長發頓時如墨色綢緞般肆意散開，為她平添幾分嫵媚。
“咳，你……”她微微怔了怔，伸手抵在甦鶴眠的胸前。
“我？我等了太久了……”他握住她的手腕按在枕側，低沉的嘆息裹挾著滾燙呼吸撲面而來。
滾燙的唇從耳畔輾轉直下，鎖骨處的輕咬讓她忍不住攥緊了朱砂色的床單。
瞬間，那特有的清苦沉香混著醫院消毒水的氣息便將她整個籠罩其中。
婚紗上的綁帶一根一根乖順纏繞，他的指腹摩挲著她細膩的皮膚，惹來一陣顫栗。
呼吸交纏間，床頭櫃上的手機忽然響個不停。
姜知予微微怔了怔，繼而便感覺眼前男人動作一僵，拿手機時似乎還伴著壓抑的喘息。
“連環車禍，醫院人手不夠。”甦鶴眠皺眉，修長手指飛速扣上襯衫紐扣，瞬間又恢復了往日里那副清冷模樣。
他看了眼姜知予，和床邊凌亂的婚紗，喉結微滾︰“在家等我。”
“嗯。”姜知予頷首，看他奪門而出，呼吸亦逐漸平穩。
……
兩個小時過去，姜知予親自拎著家里阿姨煲的湯，出現在了北城醫院的重癥手術室門口。
長廊的冷風撩過她的發梢，消毒水彌漫的瞬間，她看見門外悲痛欲絕的患者親人，和不停進進出出的醫生護士。
驀地就思及了上輩子守城時犧牲的那些軍士，若是現代醫學技術能帶去大夏王朝，是不是就會……少些傷亡？
手術燈熄滅時，天光微亮。
她看見他和助手低語，看見他安慰患者家屬，看見他朝她走來，看見他眼楮里的……紅血絲。
“怎麼來了？”甦鶴眠自然而然接過她手中的食盒，攬著她朝休息室的方向走去，“跟著熬了一夜，嗯？”
“手術如何？”姜知予斂了心神，任由他攬著。
“有點棘手，但……救活了。”甦鶴眠看了眼護士站的掛鐘，聲音清冷，反手推開了休息室的門。
姜知予還未來得及說什麼，就被抵在了冰涼的金屬門板上，男人扣住她的後腦，帶著顫意的吻鋪天蓋地而下。
呼吸交纏間，她听見他沙啞的呢喃混著粗重喘息，甚至，還帶著一絲委屈——
“還有一個小時，天就亮了。”
“湯……”消毒水味彌漫至口腔的瞬間，姜知予輕笑，溫熱指尖在他被汗水浸濕的手術服上緩緩摩挲，似在安慰。
“等會兒再喝。”甦鶴眠聲音悶悶的，將頭埋在她的脖頸處，仍未放開禁錮著她的手，“涼了，我也喝。”
姜知予沒說話，就任他如此抱著，指尖輕輕擦過他眼下的烏青。
安靜的休息室里，兩人交纏的心跳聲似乎成了唯一的計時器。
許久。
甦鶴眠松開她，拎上了那只古樸的木質食盒。
他牽著她有些冰涼的手，聲音低沉，像大提琴揉碎月光︰“走，回家。”
“嗯，回家。”她應聲，尾音里帶著柔軟的呢喃。
……
窗簾縫隙里透進的溫熱陽光被揉成碎片，滾燙的呼吸縈繞著交纏的指尖。
這次，床頭櫃上的手機沒有再響。
直至傍晚，甦鶴眠才喝上了那碗……涼了的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