淤血？
成凱愣了愣，但很快就反應過來，連忙捂住了自己的脖子。
什麼淤血？
不就是昨夜那小網紅種的“草莓”？
一個吻痕而已，竟然可以扯出這麼多亂七八糟的東西！
口歪眼斜，四肢癱瘓？
成凱半信半疑看了眼姜知予，卻見她神色認真，沒有半點兒說笑的意思。
不，不會是真的吧？
成凱皺起眉頭。
門廳里的穿堂風一吹，他身上的酒氣卻是散了不少。
……
不對。
就算是真的，姜知予又有什麼必要關心他？
故意提起這茬，是為了什麼？
成凱心里一驚，頓時清醒了過來。
這里，莫非有攝像頭？
“你亂說什麼，蚊子咬的而已！”成凱捂著脖子，眼神里帶上了一絲慌亂，“你不知道夏天蚊子多嗎？”
“哦。”姜知予不置可否，只輕輕點了點頭，“既然是蚊子咬的，那應該是無甚大礙，倒也不用這麼捂著。”
“行了，你忙你的，我先走了。”成凱皺起眉頭，捂住脖頸處的手卻是沒有挪動半分，徑直轉身向大樓內走去。
也不計較姜知予有沒有叫他學長了。
姜知予站在原地，勾起了一個略帶嘲諷的笑容。
如此劣跡斑斑之人，也配稱為“偶像”麼？
*
劉斐，是《頂流》剪輯師團隊的負責人。
看到姜知予和成凱互動的這段素材時，他直接就一整個震驚住了。
大“瓜”啊！
作為半個華夏內娛的人，劉斐也算是知道一點兒成凱黑料的。
愛罷工、耍大牌那些就不說了。
主要是單身人設立那麼久，私下里的行為卻是極其不檢點。
成凱出道一年多，時不時就會有些女孩子出來錘他“渣男”、“出軌”等等。
但奈何腦殘粉太多，再加上成家的刻意隱瞞，他竟然一直還安安穩穩待在內娛。
反而是那些女孩子們，被貼上了諸多充滿惡意的標簽，批判到退網。
甚至，去年還有一個，因此而患上了抑郁癥。
不得不說，成凱真是個人渣。
可惜，視頻里這麼一個小小的吻痕也證明不了什麼。
說不準成凱的粉絲們還會顛倒是非黑白，反咬姜知予一口。
劉斐遺憾地搖了搖頭。
不過，最終，他還是將這段素材保存了下來，並且抄送給了盧文。
……
而盧文收到這封郵件時，姜知予也恰好走到他的茶水間門口。
“成家是這季《頂流》的贊助商之一，這樣的視頻，我們可不好發。”
盧文往後一靠，摸了摸下巴，像是在思索著什麼。
“而且，不知為什麼，成凱的腦殘粉數量巨大，就這麼一個小視頻，應該對他構不成什麼威脅。”
“所以，我也沒說讓《頂流》官微來發布這段素材。”姜知予摩挲著手中的茶盞，微微勾了勾唇，“甚至，可以先將視頻發給成凱及成家賣個人情，如果他們足夠懂事，說不準還會追加些投資。”
“你的意思是……？”
盧文挑了挑眉，瞬間就領會了姜知予的意思。
等到成家的投資到了，再找個合適的時間，用“狗仔”或者“黑客”的身份，將這部分素材給泄露出去。
到那時，成家甚至不好為此向節目組發難。
因為，誰說得清，這素材究竟是在《頂流》內部被黑的，還是發給成家之後被黑的？
盧文端起茶盞，看向姜知予的眼神里不禁多了幾分贊賞。
這腦子，果然還是新一點的好用啊！
看來10後的員工，得讓小陳再推薦幾個來了！
“至于會不會對成凱構成威脅，”姜知予頓了頓，“積少成多，聚沙成塔，並非所有的網友都是盲目的。如果他私下里果真荒唐，遲早有一天，真相會暴露在大家的面前。”
“你說的不錯。”盧文點了點頭，神色有些隱晦，“最少，也可以警醒以後會和他有接觸的女孩們。”
“今天的茶不錯。”
見盧文已經會意，姜知予也不打算再耽擱時間，立刻就站起身來。
茶不錯？
盧文怔了怔，下意識望向茶案。
今日泡的，可只是品質一般的冰島熟普。
向來挑剔的姜知予，竟然又不挑了？
“那個，”見姜知予已經快走到大門處，盧文連忙開口，“你們排練得怎麼樣了？听明天王說，你的part（部分）難度好像很大？”
“還好，不是很難。”姜知予卻只略微頷首，禮貌一笑，就轉身向後走去了。
……
*
次日，公演現場。
3W名大眾評委和1W名觀眾，已經陸陸續續開始進場了。
而候場大廳里，數十位女孩子們，也做好了妝造，等待著上台。
“天哪，姜姜？！”
忽然，甦黛青的一聲驚呼，將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才來到候場大廳的姜知予團隊身上。
“哇！這衣服也太帥了吧？”
“嗯嗯嗯，昨天我看了她們彩排，好燃好炸的，期待！”
“嗚嗚，姜姜老婆，有種跨時空戀愛的那味兒了！”
……
學員們議論紛紛，就連Myth男團的成員們都有些驚訝。
所以，這衣服究竟是誰設計的？
居然和姜知予團隊的關鍵詞那麼貼合？！
只有柳照晚默默翻了個白眼，衣服再好，水平不夠，也沒用啊！
姜知予團隊里，除了她本人以外，根本沒什麼唱跳水平都還可以的學員。
而且，她們最大的劣勢，就是沒有學長幫唱。
第二輪公演既有團隊賽，也有個人賽。
且團隊賽，是七支隊伍同台競技。
Myth男團流量大，自然會分走姜知予團隊的票數。
如果運氣不好，姜知予團隊這次，甚至說不準會是最後一名。
而團隊都墊底了，姜知予的個人票數，又會高到哪里去？
柳照晚在鏡頭照不到的地方冷笑了一聲，好似已經看見姜知予拿倒數第一後那愕然的神色。
……
“現場的朋友們，你們好嗎！”
絢爛的燈光亮起，晏森舉起話筒，瞬間就點燃了現場的氣氛。
“接下來，就讓我們一同來看看第二輪公演的比賽規則吧！”
晏森話音未落，台上的天幕屏里，就展現出了一行行立體的小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