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孟枕月團隊的練習間。
“怎麼樣？有打探到什麼嗎？”見宋羨音回來，孟枕月立刻停下動作，帶著她走向了門外，沒有攝像頭的地方。
“我去的時候，姜知予不在。”宋羨音壓低聲音，“李稚漁她們口風都很緊，沒問出什麼。不過，我看到李稚漁的筆記本界面是停留在編曲軟件上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她們會用原創作品來參賽。”孟枕月皺了皺眉，有些意外。
原創歌曲，如果在初評級時來表演，自然是一大加分項。
可公演舞台，是有觀眾的。
觀眾們才不會在乎你的歌曲是否原創，只會在乎那個瞬間，你是否有點燃他。
所以，越是耳熟能詳的歌詞，越是爛大街卻又經典的曲調，才越能俘獲觀眾們的心。
就跟某音神曲永遠比G小調巴赫受眾更廣，是一個道理。
姜知予她們，為什麼要在公演舞台表演一首從未經過市場檢閱的原創歌曲呢？
這不是自己將風險提高到了90%嗎？
“估計是姜知予和李稚漁自信過頭了吧！想在公演舞台展示自己的作曲水平什麼的。”宋羨音卻是根本未想那麼多，低聲說道，“而且，她們之前從來沒有過舞台經驗，不知道觀眾們的心理，也是應該的。”
“嗯。”孟枕月點了點頭，打算再找機會，私下里旁敲側擊問問姜知予的隊友。
如果真如宋羨音所說，那就再好不過了。
可若姜知予還有什麼別的招數，那她就得提防著點了。
“枕月，你們在這里呀？”忽然，一個扎著馬尾的女孩子，從不遠處走了過來，“傳達間有你的電話哦！”
電話？
孟枕月的唇畔頓時勾起了一個略帶譏諷的弧度。
她的家人都在國外，自然是不會給她打電話的。
所以這個電話，大概率是公司看她近期名次還算不錯，打來慰問的。
她冷笑一聲，轉身走向了傳達間。
……
*
是夜。
微風裊裊，華燈初上，才下手術的甦鶴眠有些疲憊地揉了揉眉心，向休息間走去。
“誒，大林子，听說了嘛？你男神揀盡寒枝公布戀情了！”
甦鶴眠頓了頓，揀盡寒枝，公布戀情？
“什麼鬼？不就是艾特了一位妹妹，說期待她的同名歌嘛？怎麼到你這兒就變成公布戀情了？”
“嘁，你想想，你男神之前輕易將版權授予過別人嗎？”
“沒有。但是他……”
“但是他將版權給了優訊視頻，甚至還破天荒發微博宣傳，且只艾特了姜知予一個人！你想想，他之前發過微博嗎？”
“沒有。所以呢？”
“所以，我賭一盒藍黑筆，揀盡寒枝大神，絕對是在為愛沖鋒呢！”
“我說你言情小說看多了吧？寒大都快三十了，人姜知予才十八，你自己想想合適嗎？”
“啊？不會吧？寒大都三十多了？那的確是有點老牛吃嫩草的嫌疑了！”
……
甦鶴眠不易察覺地皺了皺眉，他連二十六歲的生日都還沒過，怎麼就三十多了？
“查好房了麼？”
甦鶴眠忽然出聲，嚇得前面兩人立刻就轉過了身來。
“呃，甦，甦主任，來罐紅牛嗎？我們，我們是下班了，不是來查房的。”
兩人立正站好，甚至連看也不敢看甦鶴眠一眼。
“不了，謝謝。”甦鶴眠神色淡淡，“以後查房期間禁止聊天。”
“是，是。”兩人連忙應了下來。
待甦鶴眠走遠後，才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他們不都解釋了，不是在查房嗎？
怎麼還是被訓了一頓？
……
離開醫院後，甦鶴眠拿出了手機。
卻見《神罰之罪》的同名歌曲工作群里，一條信息也沒有。
反倒是汪律，給他發了一堆亂七八糟的微信。
汪律︰寒大，這是姜知予她們發來的初版demO，你看看？
汪律︰另外，因為歌里穿插了些小說台詞，所以需要找一些人來配音。
汪律︰我目前已經物色了七八個配音屆的大神來試音，待會兒發給你听听，看最終周亦行這個角色定誰來配。
配音？
甦鶴眠的眉心微微動了動，在微信聊天框里輸入了一行小字。
揀盡寒枝︰林清也，誰來配？
很快，汪律的微信就回了過來，像是時時刻刻守著手機。
汪律︰呃，她們打算自己來配《神罰》里的女性角色。林清也，暫時定的是姜知予。
汪律︰不過，我跟她們說了，如果大神你審核不過關，還是會找專業配音演員的。
姜知予？
這麼……巧嗎？
甦鶴眠若有所思，腦海里不禁浮現出了姜知予緞帶束發的模樣。
……
汪律︰大神？
揀盡寒枝︰為什麼群里不見有人討論？
汪律︰噗，大神你沒看過這種選秀節目吧？參賽選手都是要被收手機的！
收手機？
甦鶴眠皺了皺眉。
工作期間收手機，這不是違法麼？
&nO听了嗎？有什麼修改意見，我去溝通。
揀盡寒枝︰在外面，不方便。
汪律︰OK，那我等等。
揀盡寒枝︰另外，周亦行的配音演員不用找了。
汪律︰啊？
揀盡寒枝︰試音自會發到你的郵箱。
汪律︰咦？大神你已經找好人了？
汪律︰是辰大，還是霧色？
甦鶴眠卻是微微勾了勾唇，直接收起了手機。
……
*
次日，距離第一次公演已經只剩下不到一周的時間了。
幾乎所有團隊都進入了緊鑼密鼓的排練中，只有姜知予的隊伍還在不停修改著初版demO。
“啊！我要瘋了！”李稚漁突然站了起來，胡亂揉了揉自己的頭發，“揀盡寒枝大神是魔鬼嗎？怎麼這麼多修改意見！”
&nO，她們可是已經按照揀盡寒枝的想法，修改了不下二十次！
竟然還沒有通過審核！
這位揀盡寒枝大神，是處女座的吧？！
姜知予卻是沒有什麼太大的意見，若非時間緊迫，或許她的想法和建議，會比這位揀盡寒枝大神，還要多。
不過，隊友們的情緒，還是要安撫的。
“沒關系，我們盡力就好。”姜知予微微一笑，輕輕幫李稚漁攏了攏頭發，“詞作已經基本OK了，只是編曲還有些小問題。我昨天也大致構思了一個舞蹈框架，要不，先一起討論討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