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正在查？”李斌被氣笑了，“你是她的經紀人，你會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你沒看到嗎？連帶著森萊皇朝都被黑上熱搜了！”
“我立刻去查！”陳刻緊張地咽了咽口水。
那些黑熱搜他自然也是看了。
森萊皇朝真的好冤！
要不是不好公開承認砸票的行為，他恨不得直接將那5W票的流水甩到網上！
可這會兒，也沒什麼別的辦法。
除非找來一個土豪，承認這票是他給柳照晚上的。
等等。
土豪？
陳刻不禁皺了皺眉，好似想起了些什麼。
*
截至九點，長達兩個小時的第一次排名發布終于結束了。
與網友們的預料相差不大，作為第七名的孟枕月的確將她的預備役資格給了同公司的宋羨音。
而姜知予卻是將橄欖枝拋給了名不見經傳的沈听禾。
看到這一幕的網友們，紛紛表示不解。
芋泥啵啵︰沈听禾？誰啊？我竟沒有一點兒印象！
夏風︰我去搜了一下，沈听禾竟然還是個COSer！呃，隔行如隔山，這很難評，姑且祝她成功吧！
不聞︰啊？姜姜是和這位小姐姐有私交嗎？沈听禾的排名才84誒！如果她唱跳跟不上，是會影響下次公演成績的呀！
鬼鬼︰姜姜這麼做一定有她的道理！
……
就連沈听禾自己都驚訝了。
“我，我嗎？”她用手指向自己，眼眶甚至還有些紅紅的。
“你願意麼？”姜知予笑意溫柔。
“願意！願意！太願意了！嗚嗚，謝謝姜姜！好愛你！”反應過來後，沈听禾立刻在頭頂比了一個大大的愛心，“我一定會珍惜這次機會的！”
……
至此，所有預備役的名額均已確定。
那些依舊被留在淘汰區的參賽選手們氣氛卻是有些低迷，似乎是沒想到她們的逐夢之路，還沒開始，就已經結束了。
直播關閉後，大部分女孩子並沒有離場，她們三三兩兩聚在一起，傾訴著心中的不舍。
柳照晚自那個最高的位置走下來，輕輕牽起了同公司隊員王夢瑤的手。
被淘汰的王夢瑤甚至還沒說什麼，柳照晚竟然已經梨花帶雨地哭了起來。
“小晚，沒關系的。我有機會登上舞台，就已經很好了，不敢奢望別的。”王夢瑤只好盡力忽略心中的難過，安慰著柳照晚，“就是有些舍不得你和可可。你真的好厲害，第一誒，等我離開之後也給你們投票，一定要出道哦！帶著我的那一份夢想！”
“哎，夢瑤，對不起，真的。因為你的排名比可可要好，所以我就先撈了她。本以為後面她們會從前幾名里面挑人的，沒想到……”
柳照晚哭得可憐，讓心里本來還有些怨氣的王夢瑤瞬間說不出話了。
原本王夢瑤听到預備役規則時，心里還抱有一絲幻想。
預備役的名額有7個，而她是第73名，況且前七名里還有與她同公司的柳照晚。
所以，她佔據一個預備役的名額，應該是順理成章。
可沒想到，柳照晚卻先選了同公司的另外一人——劉可妮，反而將自己這個名次更好的給拋下了。
“夢瑤，對不起。”撿漏的劉可妮此時有些尷尬，忽而靈光一閃，想到了些什麼，“哎，真不知為什麼姜知予會要沈听禾，她可是什麼也不會啊！你不比她厲害多了嘛！”
王夢瑤一听，神色頓時變了變。
是啊，她在森萊皇朝練習了三年，就算比不上柳照晚，也不輸那些外行吧？
憑什麼姜知予就輕描淡寫掠過了她，反而挑了一無是處的沈听禾？
“知予或許，有她自己的標準吧。”柳照晚的眼神有些飄忽，像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是嗎？
王夢瑤卻是神色晦暗，看不清在想些什麼。
*
采訪間里，姜知予正閉目養神。
忽然，柳照晚從門外走了進來。
“你，你怎麼在這里？”
看見姜知予的身影，柳照晚下意識就朝後退了一步。
“你不也在這里麼？”姜知予輕抬眼皮，涼涼地看了柳照晚一眼。
柳照晚卻是很快就反應了過來。
《未來已至》的MV即將開始錄制，很多參賽選手都會采用將完整練習視頻錄下來的方式，來檢查自己的舞蹈動作是否到位。
姜知予，應該就是來錄練習視頻的。
不過，她不知道這里是《頂流》專用的采訪間嗎？
“知予妹妹，我是劉導通知來錄彩蛋宣傳視頻的。”柳照晚微微一笑，刻意加重了“彩蛋宣傳”四字，“你是來錄練習視頻的吧？要不，你另外找個小房間用吧？不然待會兒影響到節目的拍攝進度，也不太好。”
話音未落，劉導和抱著一大堆拍攝道具的工作人員們，就從門外走了進來。
“劉導，您來了，待會兒就麻煩您了。”柳照晚立刻轉過身來，故意挪開位置，露出了姜知予那清瘦的身影。
“嗯，準備好了吧？”劉導低頭調整著器材。
“那個，劉導，知予妹妹是來錄練習視頻的。不過，她應該不是故意佔用官方采訪間的，希望您別怪她。”
見劉導像是沒看見屋里多了個人，柳照晚再次出聲提醒，甚至唇畔還勾起了一個頗為得意的笑容。
說著，又看向姜知予︰“知予妹妹，要不，我帶你去找找其他錄播間吧？”
？？？
工作人員們的腦袋上紛紛冒出了三個小問號。
“……不用忙了。”劉導這才抬起頭來，不易察覺地皺了皺眉，“姜知予也是來錄彩蛋宣傳視頻的。你們誰先來？”
“什麼？”柳照晚的聲音忽然拔高了幾度，就連笑容也僵在了臉上，“不是只有第一名有這個機會嗎？”
而劉導身後的工作人員們則是集體震驚了！
原來柳照晚不“夾”著，也會說話啊？
“……她上島安檢時被工作人員耽誤了些時間，粉絲們有意見。所以盧制片打算補償她一個彩蛋宣傳視頻。”劉導揉了揉耳朵，耐著性子向柳照晚解釋道，“行了，看來你已經準備好了，那就你先來吧。”
“哦，哦，好。抱歉，我，我只是有點兒驚訝。我站在這個位置可以嗎？”柳照晚很快就又恢復了過來，立刻露出了之前精心設計過的招牌笑容。
然而，她的心里卻是十分不樂意。
粉絲有意見就給這麼好的福利？
憑什麼？
那以後要是她也鼓動粉絲們去鬧一鬧，是不是也可以隨時擁有這些特權了？
而見識了這堪比“川劇變臉”的一幕後，工作人員們紛紛噤若寒蟬，只管低頭調試器材，竟沒有一個人去接柳照晚的話。
就連劉導，都沒再分給她半點眼神。
……
看了一出“好戲”的姜知予自然也是無話，只好整以暇，換了個更為舒服的姿勢。
甚至，還不緊不慢地打開保溫杯，喝了口熱水。
那姿態，好似在大院里品茗賞花，一舉一動，都透著矜貴與優雅。
直到工作人員們搬來一張桌子，她才不禁來了些興趣。
所以，柳照晚這是，要表演什麼才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