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著明顯精神一振的許大茂，
何雨柱不禁立馬就開啟了心里一動，隨即很快就有了一個不是很蔫壞的主意——那就是根據‘假如’跟許大茂‘實話實說’一番。
沒有故意吊人胃口，僅僅只是稍一醞釀，他就壞笑著看向許大茂。
“大茂啊……其實吧……那啥——”
“正所謂，假如……”
“假如當年你沒能及時找醫生看好身體——
那到頭來……如今的你還能有一大群孫子輩嗎？”
听到何雨柱這反向的靈魂拷問，
許大茂那張老驢臉上的表情幾乎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僵硬起來。
不過，
沒等他那稍顯別扭的表情定型，
何雨柱就自顧自說了起來。
“依我看吶……
假如真的沒能及時將病根給治好，那麼你這個老小子啊，恐怕直到現在都還沒有機會真正地去感受那種呵護自家孩子的快樂咧！
甚至，這最大的可能就是——”
盡管沒有把那所謂的結局說出來，
但是何雨柱卻是並沒有就此打住。
仿佛沒有注意到許大茂那如同便秘了似的臉色，
何雨柱臉上的笑容一變，隨即咋呼著繼續吧啦起來。
“當然，假如當真如此……那對你這老小子的影響也應該影響不大——
畢竟，你這老小子當年可是享受得很……嘖！可謂是‘百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哇哦，那是一種怎樣的滋潤小日子呦！
也不知道羨煞了多少同道中人……”
迎上許大茂那夾雜著尷尬而又不失䱇瑟的訕訕目光，
何雨柱很是適時地朝他送上了一波非常應景的擠眉弄眼。
不過，
正當許大茂欲言又止準備䱇瑟、狡辯一波之時，
何雨柱立即又搶過了話茬，朝他拋出新的拷問。
“咋了？
這是懷念起那種日子來了？”
許大茂……
也不待再次表情僵硬的許大茂做出回應，
何雨柱就故作緊張地環視了一周，仿佛在確認有沒有正在偷听他們的談話似的。
眼看何雨柱如此表現，
許大茂幾乎本能地將心一下子提了起來，同時驢臉上也迅速爬上了心虛。
很明顯，
這是擔心被他老伴楊雪知道他當年的風流史。
接連掃視了屋里跟門外兩三遍，
直到確認在場始終只有他們兩個老頭子之後，
許大茂才一下子放松下來。
結果，一個抬眼，卻是發現何雨柱正用一種揶揄意味十足的目光瞅著他。
在意識到何雨柱正在戲耍他之後，
許大茂幾乎本能地回應了何雨柱一記幽怨的眼神。
隨即，他還不忘擠出一副‘你冤枉人’的表情。
“呵……那個啥……柱哥啊！
那可都是一些老黃歷了嘟……如果不是你提起來，我都已經忘記了。
還有就是，那什麼‘百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日子，我可沒有體驗過！那都是謠言……”
瞧著一邊在矢口否認，一邊又顯露出得意之色的許大茂，
何雨柱不禁嘴角抽了抽，直接回應了他一個特寫的表情包——
我信你個鬼！
接著，他還接連挑了好幾下眉。
仿佛在說︰繼續演，我在看！
然而，
對上何雨柱的這副姿態，
許大茂臉上的䱇瑟卻是濃郁了幾分，之後更是反過來切換上了一抹同款的壞笑。
“嗯……對了——
不過說真的，柱哥你當年是不是也非常羨慕那種風流日子啊？
不然的話，這都過去好幾十年了，你怎麼還能記得這麼清楚咯？
不得不說，你這記性也太好了！
嘿嘿……”
何雨柱︰呵呵——
迎上許大茂那蔫壞的笑容，
何雨柱不禁故作惱怒地搖了搖。
“簡直是胡言亂語！
想當年，我可是根正苗紅的大好青年，品行端正，作風優良，怎會是你口中所說的那種人呢？
也就只有像你這樣整天腦子里只想著下半身那點事的家伙，才會整天琢磨著如何去拈花惹草、尋歡作樂……”
眼看許大茂欲言，
何雨柱不禁冷哼一聲，一揮手打斷了他的插話。
“哼！
你這老小子也就當年懸崖勒馬得早——
否則……還不知道會因為管不住下半身而惹上多少麻煩……”
當場被何雨柱這般赤裸裸地道出當年的糗事，
許大茂那張驢臉上不禁再一次僵了僵，隨即很快又浮現出了尷尬之色。
“呵呵……
柱哥！瞧你把話說得也忒那啥了吧——”
頓了頓，
他又稍顯底氣不足地解釋了起來。
“還有就是，你那分明是在污蔑我啊……
畢竟，當年……我也是一個……呃……積極上進的好青年！不可能像你說得那麼不堪……”
盡管內心深處仍然存有極力想要繼續狡辯下去的念頭，但是當視線與何雨柱的視線交匯之時，許大茂當即感受到了對方那充滿揶揄笑意的目光。
那目光仿佛已經提前看穿了他所有心思似的，讓他瞬間覺得自己的任何辯解都有可能會加倍反駁……甚至，還會被加倍揶揄。
于是，許大茂在這一瞬間果斷地放棄了繼續狡辯的想法。
僅僅心念一轉，
他就迅速地調整了自己的思路，決定不再糾纏于這個話題，而是以一聲飽含情緒的長嘆，巧妙地將話題轉移。
“唉——
不管怎麼說……時至今日，我啊！
心里剩下最多也就是牽掛了——
至于遺憾嘛……思來想去……那些能實現的基本都已經實現了……
故而，要說我已然了無遺憾……那也沒有什麼不妥。”
何雨柱……
不得不說，
許大茂這一話題急轉彎是非常絲滑的。
盡管心中對于許大茂這驟然轉移話題的方式很是無語，
但是何雨柱僅僅只是稍微怔一下，注意力就立馬被吸引了。
只是，
還沒等何雨柱徹底回過味來，
許大茂就又一次順著話題向他提出問題。
“對了，柱哥……回顧過去，你還有什麼牽掛或者遺憾嗎？”
回應了許大茂一記夸張的贊賞眼神，何雨柱的情緒也立即被調動了起來。
抬眼看著門外那已然快要完全撤離出院子的夕陽照射，
好一會兒之後，
他才語氣悠悠的作出了話語回應。
“呵！
看來你這老小子已然對自己的人生志得意滿了……
不過，我可不像你！
唉……
不管是牽掛，還是遺憾，我的心中可都還多著吶！
想要做到了無牽掛，了無遺憾……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