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上白寡婦那道仿若看待救命稻草似的目光,
    易中海的心中別提有多享受了……
    似乎有些情不自禁——
    在白寡婦想要逃離他的懷抱之時,
    易中海卻是用力緊了緊環抱的手臂……牢牢地將白寡婦那軀體束縛,
    令她一時間難以動彈分毫!
    甚至,
    基于某種心思,
    他還刻意挺著胸膛用力擠壓住了那對令他欲罷不能的車燈~
    易中海這樣的霸道舉動,
    可謂是瞬間就將方寸大亂的白寡婦給震懾住了——
    迎著易中海那道包含侵略性的霸道目光,
    白寡婦不由身體僵硬當場……好半晌都不敢反抗、掙扎、動彈!
    也許因為白寡婦這副任憑擺布的姿態,
    對于易中海的誘惑非常之大;
    所以,
    漸漸地,
    場中的氣氛變得曖昧了起來……
    就在易中海快要控制不住自己,
    欲要探手進一步動作的時候,
    把握著節奏的白寡婦連忙趁著一陣寒風吹過的間隙,
    適時地掙扎了起來。
    “易家表哥——”
    “真是讓你見笑了!”
    “剛剛我……那個……實在是有些難以控制自己的情緒了~”
    就在易中海動作一僵的時候,
    白寡婦立馬趁機從易中海的鉗制中掙脫了開去。
    直到跟易中海拉開了兩步的距離之後,
    她才迅速整理了一番身上那顯得有些凌亂的衣衫。
    緊挨著四合院大門門縫的那一側,
    易中海也順勢從之前那差點沉迷其中的狀態中退了出來,
    隨即,
    他秒化身成了一個滿臉正氣凜然的正經人……
    再次對上白寡婦那滿是懇請的目光——
    雖然心中感到很是惋惜,
    恨不得立馬尋個適合的場所……跟眼前這送上門的好表妹進行一番坦誠相見的較量;
    但是理智回歸的他,
    最終還是硬生生地按捺住了心中的沖動~
    稍一沉吟,
    不知道易中海突然想到了什麼,
    竟然故作一副狐疑的模樣——
    先抬眼朝胡同巷子方向的黑暗隨意瞧了瞧,
    隨即又移動目光瞧了瞧白寡婦,
    直到白寡婦也被他瞧得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易中海才疑惑地向她發問。
    “對了……白家表妹,你是什麼時候過來的?”
    “嗯……還有就是,你是怎麼過來的?”
    頓了頓,
    又故作沉思了一下,
    易中海才繼續補充詢問。
    “現在那麼晚了……你還回去嗎?”
    對上易中海那征詢的目光,
    不知為何,
    白寡婦竟然想到了之前跟王老五在外邊胡同里的那一番刺激……
    一時間,
    她那張臉紅還沒完全消退的大媽臉立即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更紅了——
    感受到臉上那仿佛發燒似的發燙異樣,
    白寡婦下意識地朝一邊側過了頭,
    省得被易中海瞧出什麼異常……
    或許因為手中煤油燈那火苗在這關鍵時刻開啟了明滅不定模式,
    所以導致易中海錯過了及時瞅個清楚的時機!
    等他大幅度地搖晃煤油燈——
    巧妙地將煤油燈最底部那即將被燈芯給吸攝殆盡的煤油給集中到燈芯,
    讓燈芯的火苗恢復正常,
    煤油燈發出光芒重新照亮眼前的時候,
    白寡婦卻是已然恢復了正常……
    再次確認過眼神,
    白寡婦順著光亮,
    稍微側了側身子,
    直到將她那引以為傲的正面身材完全暴露在煤油燈的光芒照耀之下,
    才一邊盡情發揮白蓮花屬性,
    一邊緩緩回答易中海的問題。
    “額……那個……”
    “在接到警員的通知之後,我在第一時間想到你的時候就馬上出發了……那時天色還沒完全天黑,應該是六點多吧~”
    “之後……剛好坐上了最後一班公交車……在之後,趕到你這里的時候,天就已經完全黑了——”
    就在易中海漸漸在心里產生共鳴的憐憫心理之時,
    白寡婦卻是話鋒一轉。
    “如今這麼晚了……我肯定是趕不回去了!”
    “要不我還是在你跟表姐這里借宿一晚吧——”
    “明天一早……你得幫幫我……將大娃二娃他們給弄出來……”
    在白蓮花屬性全開的情況下,
    白寡婦那眼淚可謂是想來就來——
    也不待易中海回應,
    白寡婦那不要錢的眼淚已然吧嗒吧嗒的往下掉……簡直不要太感易中海了~
    雖然在心里,
    易中海是很想將白寡婦帶回去將就一晚的……甚至直接睡在一起都非常樂意;
    但是基于某種心理的影響,
    所以在猶豫了一秒鐘之後,
    易中海還是嚴詞拒絕了。
    “不行!”
    “這個……不合適——”
    原本易中海還想要繼續說些強硬話語的,
    不過,
    在迎上白寡婦那仿佛會說話的淚目之後,
    他還在適時止住了話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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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因無他——
    瞧著白寡婦那副淚水嘩啦啦往下流的模樣,
    易中海終究還是下意識地心軟了。
    略一沉吟,
    他不禁用商量的語氣提議。
    “要不……還是到外頭街角那個招待所住一晚吧~”
    “反正那個招待所距離這邊也不遠——”
    在白寡婦那淚目的注視下,
    易中海仿佛條件反射似的伸手掏起了口袋,
    結果……一個,兩個……直到掏遍了全身的口袋,
    也沒有掏到哪怕一分錢!
    恰巧的是,
    在這樣一個尷尬的氛圍中,
    他的目光剛好跟白寡婦的期待目光對視在了一起——
    也就是因為他提著的煤油燈是挨在大腿側根位置,
    那散發出來的光芒根本就無法很好照射在他那張老臉之上,
    否則,
    易中海此時的臉色絕對非常有意思……
    率先壓下了那股只想用腳趾頭摳地的尷尬心緒,
    隨即又迅速恢復了臉上的表情,
    仿佛剛才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似的——
    易中海輕咳一聲,
    然後將非常淡定的目光迎向白寡婦。
    “那個……”
    “你的身上肯定隨身攜帶有錢吧?”
    “在那招待所里只住一晚的話……似乎只需要幾毛錢~”
    面對易中海這個談錢的問題,
    雖然白寡婦很想立馬矢口表示自己並沒有帶錢,
    但是腦海中念頭一閃,
    她又想到了她如今的處境……所以,最終她還是將欲要脫口而出的話語給重新咽了回去。
    接著,
    在易中海的注視下,
    白寡婦直接開啟了掏口袋模式——
    左掏……右掏,
    上掏……下逃,
    外掏……內掏,
    經過一番刻意表現的掏口袋之後,
    白寡婦總算掏出了一小沓錢和票~
    然後,
    她故意上前一步,
    接著又微蹲下身子,
    直接將錢和票湊到煤油燈那再次開始明滅不定的火苗邊上……清點了起來。
    直到煤油燈燈芯那火苗變得頻繁閃爍的時候,
    白寡婦才完成了清點~
    站直身體,
    白寡婦舉著手中的錢和票向易中海揚了揚,
    隨即用一種令人易中海險些渾身毛雞皮疙瘩的語調對他說道。
    “唉……易家表兄~”
    “我的全部身家都在這兒了——”
    “一共就三塊零四分錢,外加十一斤粗糧票。”
    “這可如何是好呀?”
    眼看燈火陷入了危機,
    易中海連忙再次有節奏地搖晃起了煤油燈,
    直到將燈芯火苗的命給暫時保住了,
    他才甩給白寡婦一個不失無奈感的高冷臉色。
    “這……唉!”
    “要我怎麼說你們好呢——”
    “那可是整整兩百塊錢呀……這才四個多月吧,怎麼就只能這麼一點兒了?”
    眼看白寡婦儼然一副即將再次開啟嘩啦啦的模樣,
    易中海不禁朝她擺手做出了一個制止的動作,
    隨即又朝她擠出了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
    “是不是都給你家那大娃二娃給敗光了?”
    “唉……”
    “那兩個臭小子也真是的——”
    “難道就不能老老實實的工作嗎?”
    說著說著,
    似乎想到了什麼事情,
    易中海不禁語氣一頓,
    隨即身體微微前傾,
    直到他的老臉距離白寡婦那老臉不足十厘米的距離,
    他才直勾勾地盯著她的雙眼。
    “他們兩個是不是又將工作給搞丟了……之後在外邊瞎混,才被抓進去的?”
    “哼!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還不如直接讓他們在里邊好好反省!”
    “依我看……”
    “明天還是別去奔走了——”
    “直接讓他們兩個去勞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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