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桶涼水下去,地上的人幾乎全都醒過來了,有那麼兩個還在地上嗆了兩聲。
“怎麼回事?”
人群當中全都是質疑聲,等他們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才發現他們的雙手雙腳已經被捆的結結實實,而這個房間里面還有兩個陌生的人。
“你們怎麼跟過來了?”張嬸看到王衛國和汪新的時候身體一下就緊繃了起來,“原來這一切都是你們兩個搗的鬼。”
她看著站在王衛國身邊的白玲氣的牙癢。
她之前還很是疑惑,怎麼都想不明白,白玲長的也算是如花似玉,王衛國就算是真的不喜歡她了,也不至于直接把人給賣了。
更何況,對方還是四九城里面的,家里面就算算不上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但是能把女兒養的這麼膚白貌美,想來家里面也是有點條件的。
這樣的家庭對女兒應該是相當在意的,怎麼也不可能允許王衛國就這麼把他們的女兒給賣了!
不過,她雖然對這件事情覺得有些想不明白,但是在白玲這絕對的美色面前,終究還是選擇了相信王衛國所說的那些話。
現在看來,她內心的那些猜測才是對的,王衛國擺明了就是拿白玲當做誘餌,把他們這些人全都引入了坑里。
“原來這一切都是你們搞的鬼,你們就是想抓住我們這些人,你的心思可真是太歹毒了。”
王衛國听到張嬸子的這番話的時候,整個人都笑起來了,他不是沒見過倒打一耙的人,但是像這種倒打一耙的還真的是少見。
“我說我也不是沒見過,沒臉沒皮的,但是你這種不要臉的倒打一耙的人,我還真的是從未見過。”
王衛國往前走了一步,直接將張嬸子一腳踹倒在地,根本就沒有看在對方是個女人並且年紀大的份上收一收力氣。
“你們做出這麼喪盡天良的事情,竟然還覺得我們是壞人,真不知道你這腦子里面到底是怎麼想的?”
王衛國有那麼一瞬間,是真的想把對方的腦袋掰開,看看里面到底裝的是什麼?
不過仔細一想,又覺得壞人從來都不覺得自己做的事情是壞事,也不想在這種事情上跟她計較。
“我做的事情是怎麼喪盡天良了?”張嬸子說著,就從地上爬了起來,“他們這些孩子在家里面本來過的都不是好日子。
你看看他們身上有一塊好地方沒有?”
張嬸子梗著脖子看著王衛國,說話的聲音都帶著幾分歇斯底里,看上去好像真的是在為她自己拼命的辯論。
“你覺得我把這些人從她們父母身邊帶走,好像是做了什麼天理不容的事情一樣。
可是他們自己心里面清楚,我應該是解救了他們,解救他們于水火之中。”
張嬸子喋喋不休的說著,王衛國站在旁邊沒有任何言語,汪新本來是不想插話的,但是越听越覺得頭疼,到最後還是打斷了張嬸子說的話。
“你以為你是解救他們于水火嗎?你不過就是想把他們從一個深淵推進另外一個深淵罷了。”
汪新居高臨下的看著張嬸子,他有太多的髒話想要往外罵,但到最後全都忍住了。
王衛國在這個時候也走了過來,“你不過就是發現這個法子賺錢,所以就努力的想更賺一點。
但是我告訴你,這種喪良心的錢你是有命賺,沒命用。
既然落到我們的手里面了,你以後也別想有好日子過了。
你給他們找的那些人家應該也不是什麼好人家,這些人賣到什麼地方去,只有你自己心里面清楚。”
王衛國圍著他們轉了一圈又一圈,只覺得自己的心里面的怒火有些控制不住了。
“你們最好乖乖的把之前做的那些事情全都交代了,你們把人都賣到哪里面去了?”
雖然王衛國的腦子里面已經有了一個大概的猜測,但是還是不如從他們嘴里面听到的靠譜。
“我勸你們還是最好說出來,要不然的話,我就讓你們知道什麼叫做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王衛國說完,汪新也在這個時候走了出去,等他再回來的時候,手里面拎著一個炭爐,另一只手上還拎著火鉗。
“這個東西大家都不陌生吧?”
汪新說著,便走到了王衛國的面前,而王衛國將他手里面的火鉗子拿了過來,隨後便在這些人的面前繞了一圈。
“這個東西用來卷頭發特別好用,總會冒出一種淡淡的味道,隱隱約約的蛋白質的香味,真的是讓人覺得很上頭。
我其實是最喜歡這個味道的,但是我是一個男人,沒有燙頭的需求。
但是我在四九城的時候听人家說,這個東西要是燙在肉上,那種味道更讓人上頭。
我還從來都沒有聞過那樣的味道,不如,就在你們身上做做實驗吧?”
地上的那些人听了王衛國的這些話之後實在忍不住的瑟瑟發抖。
這三九的寒天本就讓他們冷的不行了,現在又加上被這麼恐嚇,真的是很難有人能夠挺得住。
“這些事情真跟我們沒有什麼關系。”人群里面有一個早就被嚇得瑟瑟發抖的人開口,“都是姓張的那個老女人找的我們。
她說這個事情賺錢,也不是什麼大事。
你買我賣的事情都是你情我願的,我們哪懂這些,就直接跟著她干了。
我們真的什麼都不懂,早知道干這件事情是要付出代價的,我們說什麼都不可能做的。”
他剛開始做這件事的時候,確實是什麼都不知道,也是後來發現有那麼多人守著這個村子才感覺到異常。
不過那個時候他想要離開,早已經來不及了,這個地方是只能進,不能出的。
“對對對……”有了那麼一個開口,後面就有接二連三的人對著王衛國吐出實情。
“我們一開始都是不知道的,等我們反應過來是什麼事的時候早已經上了賊船。
這個姓張的老女人實在不是個東西,之前我們有一個人不想干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準備要把人給放了,卻被這女人給打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