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新從來都沒有想過,王衛國竟然會是如此殘暴之人。
他看著王衛國匕首上的那條舌頭,突然之間覺得自己有些接受不了,可是仔細想又覺得王衛國也沒做錯什麼事。
“我知道這件事情你有點難以接受,但是我不覺得我自己做錯了。”
王衛國說著就用對方的被子,將匕首上面的舌頭擼了下去,隨後將匕首上的血跡擦干淨,又將匕首收了回來。
他將自己的雙手握拳,兩只手都沖著汪新的方向伸過去,那模樣就好像是在等著對方給他銬上手銬。
而汪新只是輕輕的瞥了他一眼,所以伸手就放在他的後背上,將人往前一推。
“還不走,難不成是等著他看清你長什麼樣嗎?”
听到這話之後,王衛國就知道對方根本就沒有準備在這件事情上和自己做對。
他臉上露出了一抹笑,也不知道是得意還是對于汪新的做法覺得認同。
“他現在已經成這個樣子了,以後應該是做不出傷害別人的事情了。
但是這個樣子就挺好的,以後也省的再為了他的事情煩心,也算是解了一個心頭大恨了。”
其實王衛國一開始並沒有想著要把人給弄成這個樣子,否則當初他也不會只是打斷了腿就放過那個人。
只是這個劉國柱實在是太可恨了,斷了兩條腿竟然還不老實,竟然還想著要去害別人。
“其實我覺得你割了他的舌頭都是便宜他了。”汪新嘿嘿一笑,將自己心中的話說了出來,“我本來以為你會要把他的命根子給割下來,畢竟那是他能作亂的東西。
他要是連那個東西都沒有了,以後恐怕想干什麼事情都干不了了,也不會再有別的念頭了吧?”
王衛國听到這話的時候微微搖了搖頭,他其實一開始的時候也這麼想過,但到最後卻把這個想法給打消了。
“實不相瞞的說,我一開始也這麼想過,但到最後卻沒有這麼做。”
汪新听到這話的時候有些驚訝,他有些不可置信的看了一眼王衛國。
他知道王衛國是一個有仇必報的人,而且他可不相信王衛國是一個如此良善的人。
他能夠在迷藥當中放入麻醉,就是想要硬生生的從對方的嘴中攪下來那根舌頭。
就也能同樣用這樣的法子取了對方的命根子,這並不是一件困難的事,但是王衛國卻沒有這麼做。
他不是一個絕對善良的人,要不然也不會用這麼殘忍的方法取了對方的舌頭,那就說明他不這麼做,一定有其他的原因。
“你取了他們的命根子,對我們會有什麼影響嗎?”
他能想到的也就只有這一點了,就是做了這件事情對他們有很大的影響,這個影響迫使王衛國打消了那個念頭。
“還是你聰明!”王衛國臉上帶著笑意,“其實,把他弄成太監很簡單,可後續的事情卻不簡單。
打斷他兩條腿,他就這麼懷恨在心,要是真的讓他成了個太監,他指不定得鬧出多大的風浪。
雖然我是不會懼怕一個躺在床上的殘疾的,但是我也不想給自己惹麻煩。
今天這件事情只是想警告他,也想從源頭上解決問題。
他現在已經是斷了腿,平時應該除了他的父母之外沒人會去看他,他想找人做壞事應該是做不到的。
而且,如果要真的給他變成太監了,他心里面肯定會記恨這件事。
到時候心里面扭曲,做出更變態的事情也是有可能的。”
雖然這一切都是猜測,但是王衛國卻認為這些猜測都是有可能發生的,他是絕不可能讓這些事情變成真實的事。
“沒想到你還關心敵人的心理健康,看來你這個人還真的是挺優秀的。”
汪新這話說的滿帶笑意,看上去就是在調笑對方。
王衛國內心清楚,只是也不願意跟他計較。
“事情都解決完了,那就趕快回去吧。”
汪新現在是已經困的不行了,看著月亮都已經掛的那麼高了,心里清楚的知道時間不早了。
王衛國低頭看了一下自己手腕上的手表,眼看著都已經到了凌晨,心想著南瓜會這麼困。
“你現在這個時候回去,肯定打擾你爸媽休息。
今天晚上就別回去了,先到家里面去將就一晚吧。”
汪新本來也是沒想著要回家的,他不希望因為自己回去晚的緣故而打擾父母親的休息。
只是他原本是準備要回自己的工作崗位上將就一晚,沒有想到王衛國竟然對他進行了邀約。
“既然你都開口了,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
有那麼一個舒適溫暖的地方,可以睡誰也不願意回到工作崗位上去睡冰冷冷的工位。
“這是我明天一早上要起的很早,我明天有一個任務,而且還有兩個搭檔。”
說起明天的事情,汪新的內心就有些煩躁,他是一個不太喜歡出任務的人。
“最最關鍵的是,這兩位還都是我不認識的人。
到目前為止,我都不知道我的搭檔叫什麼名字,你說這是什麼事?”
到臨出發的前一天都還不知道自己的同伴是誰,這確實是一件挺讓人焦慮的事情。
只是這件事情在王衛國看來根本就不值一提,不過就是要和一兩個陌生的人行動,沒有什麼好值得驚慌的。
“其實有些事情真的很簡單,是你自己把它想的太復雜了。”王衛國看著還在這件事情上愁眉苦臉的人幸災樂禍的說著,“你只需要知道這兩個人和你沒有什麼太大的關系,你根本不需要把他們放在心上就行。
到時候你們直接把任務分一分,各自去做自己的事情,晚上的時候踫頭,把你們調查好的事情交代了,這就可以了。”
王衛國認為他們的事情就是這麼簡單,只需要各自去調查,回頭繼續匯總。
根據他們的匯總的事情進行一套討論,最終得到結果還是沒有結果,都是蓋棺定論了。
“果然是上嘴唇踫下嘴唇就能說出話,事情不到你自己身上,你就是不知道困難。”
汪新說著打著哈欠繼續往前走,兩個人趕著回去休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