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明知道我最近在想自己辦廠的事情,結果現在又給我推過來這麼一件大麻煩,你這是純屬故意的吧?”
王衛國將自己手中的茶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里面的茶水被激得撒了一些出來。
如果換做是別人的話,現在這個時候已經氣炸了,不過廠長倒是並不為他這個舉動而生氣。
他心里面清楚,王衛國只是這麼做,就已經算得上是好脾氣了。
如果真的是生氣了,現在這個時候就是一句話都不說,直接從他辦公室里面沖出去了。
“楊局長如果一開始不想讓你坐在這個位置上,剛開始就會把你從辦公室里趕出去。
他一開始沒有那麼做,就說明他一開始看好的人選也是你,就算我不把這件事情推在你身上,這件事情你估計也沒跑。”
除非對方能夠對他提出來的人選也覺得不錯,否則王衛國就是這個位置的唯一候選人。
“其實我一開始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不過我還是有辦法脫身的。
但是你後面直接把這件事情給我定死了,讓我現在真的是進退兩難。”
王衛國話說的是嚴重了一些,但是廠長心里面明白還沒有到那麼嚴重的地步。
如果真的是做不到的話,當時王衛國就算是拼著把所有人都得罪了,他也絕對不會忍著惡心答應這件事情。
“反正這件事情是沒跑了,我也不想跟你浪費時間。”
王衛國說著就站了起來,順手還將桌子上的茶水給擦了一下。
“我得先回去安排一下,我接下來開場的事情,至于副廠長要做的事,你直接找人送到秦淮茹那邊。
她是我的秘書,接下來就得跟我走,直接從主任秘書變成了副廠長的秘書,她這也算是升職了吧?”
王衛國想著秦淮茹要是知道這件事情的話,心里面指不定得有多高興,他這大概也能算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先別急著走……”
看人剛把事情談完就準備要離場了,廠長連忙的放下了手里的杯子把人給叫了回來。
王衛國看著眼前這個緊急把自己叫回來的人有些頭疼,他微皺著眉頭看向自己面前的男人,眼楮當中滿是不悅。
“你要是有什麼事情就直接說,來來回回的叫我到底是要干什麼?”
王衛國的心里面有些煩躁,他再一次一屁股坐了回去,而廠長這個時候也終于有了些求人的態度。
他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搓了搓手臂,拿著瓷缸喝了一口茶水,隨後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想讓你跟我去老李家里看一下。”
王衛國听到這里的時候,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廠長嘴里面的老李就是之前的副廠長,也是因為拿了人家的東西而丟了位置的人。
“去他們家干什麼?”
這個老李在廠子里面的時候也不是有多好的人緣。
王衛國雖然跟他沒有任何過節,但是兩個人卻也沒有什麼交集,貿然上門估計是有些不太好。
“我知道你是有點醫術在身上的,而且比起那些大醫院的醫生都要強的多。
我也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讓你去幫老李的妻子看一看……”
王衛國听到這里的時候,眼楮眯了一下,已經很久都沒有人在他面前提起過看病的事情了。
如果不是廠長今天提起,他自己或許都快要忘記了,還有這個技能。
“我知道你是想要幫忙的,但是有的時候還是先過去看一看人家家里面的真實情況。
不要听人家說兩句話,就信以為真了,到時候要真的是好心辦壞事,那可就不好看了!”
雖然不知道王衛國這麼說到底是什麼意思,但是廠長的心里面還是覺得王衛國說的有道理。
于是乎,他當天晚上就直接拉著王衛國直勾勾的奔著老李家去了。
“你拉著我過來干什麼?”
看著眼前的這道門,廠長毫不猶豫的抬手敲門,結果卻被王衛國給狠狠的瞪了一眼。
他下班的時候本來正準備要回去的,結果卻被堵在廠子門口的廠長給拉到了這個地方來。
“我認為你說的有道理,但是我這個人看人的眼光實在是不行,看事的眼光也不夠準確。
我害怕自己看的不準確,到時候又耽擱了事情,所以帶你上門來看一看。”
雖然說的好像都是很正經的理由,但是听在王衛國的耳朵里面,總覺得哪里有些不對。
可是要讓他真的說個所以然出來,他又覺得好像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等到老李同志從里面出來開門的時候,他們兩個人已經收拾好了自己,原本不太好的情緒都掛著一個笑臉看著他。
對面的人也沒有想到,這個時候上門的竟然是自己從前的摯友,以及他們廠子里面的主任。
老李本來還是覺得萬分感動,想著自己就算是掉到主任的位置上,還是有人惦記的,但是看到王衛國那張臉的時候,他心里面又有些不太樂意了。
他心里面清楚,那個廠子里面有能力的人並不多。
若是個並不重要的主任或許還能勝任,但是副廠長這個位置真不是誰都能做的。
他一開始就盤算著應該是王衛國坐在那個位置上,現在看著跟廠長一塊趕過來的王衛國,他心里面的猜測就是徹底的坐實了。
“你們怎麼來了?”
老李一邊說著,一邊讓了個身體,讓他們兩個人進了房間。
剛一進房間就是撲面而來的中藥的味道,苦澀又難聞……
“看來,楊局長說的都是真的!”廠長的心里面有些難過,將一個信封塞到了老李的手里,“這是我的一點心意,雖然錢不夠多,但好歹也能幫你解燃眉之急。”
王衛國看他們兩個人推來推去的動作,嗤笑了一聲,隨後皺著眉毛說︰“你妻子的身體其實還不算差,我想這點你應該是清楚的吧?
她心里面有心病,心病還需心藥醫,或許治好他的毛病不是一個大問題。
只是,她都不願意出來見人,我連跟她說話的機會都沒有,就不可能知道她的心病,更不能知道她的解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