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荊州急報!”郭嘉腳步匆匆,滿臉喜色地走進營帳,向趙雲拱手稟報道,“高順、馬鐵、馬休三將大敗張任、黃權所部,生擒鄧芝,如今已成功佔據梓潼。只是黃忠與魏延正率部全力回援。”
趙雲聞听此言,“ ”地一下從座位上站起,眼中滿是震驚與疑問︰“消息可屬實?”
郭嘉拱手,神色篤定︰“千真萬確!劉備已從江州、建寧等地不斷向成都調兵,就連陽安城的敵軍也已棄城撤退,張飛將軍正領兵火速前往梓潼。”
“哈哈哈哈!”趙雲仰頭大笑,笑聲中透著暢快,“好一個大亂陣腳的劉備,竟被我軍牽著鼻子走。如今汝南已平定,關羽據守的宛城,倒是塊難啃的硬骨頭,至于上庸,也不過是垂死掙扎罷了。”
郭嘉連忙拱手︰“主公所言極是,上庸不足為懼。如今劉備軍團全盤皆亂,我軍當趁此良機,全力進攻宛城。一旦宛城得手,荊州便再無屏障。”
趙雲微微頷首,思索片刻後道︰“關羽坐鎮宛城,廖化據守東武亭,張嶷守在武陰,三人將宛城守得固若金湯。欲破宛城,必先突破廖化與張嶷的防線。奉孝可有破敵之策?”
郭嘉略一沉吟,起身走到輿圖前,目光專注地掃視著,緩緩道來︰“主公,那廖化雖勇猛異常,然守東武亭日久,華雄與張燕相繼進攻,廖化部兵卒早已疲憊不堪。若非劉備不斷派援軍接應,華雄早已破陣佔據東武亭。如今我有一計,可破廖化或張嶷。”
趙雲急切地湊上前︰“哦?奉孝快講!”
郭嘉指著輿圖分析道︰“可先派遣一支精銳騎兵,繞過東武亭正面防線,趁夜潛行至廖化營地後方。此地山林密布,正可隱匿行跡。待騎兵抵達後,制造極大動靜,擊鼓吶喊,點燃火把,制造出有千軍萬馬壓境的假象。”
趙雲眉頭微蹙︰“此雖為疑兵之計,但廖化堅守多日,只怕不會輕易上當。”
郭嘉自信一笑︰“主公放心,這只是第一步。待廖化被後方動靜驚擾,分兵查看時,我們再派人在他正面防線之前,用樹枝、衣物等布置出大批士兵陣列的假象,同時讓士兵在陣前不斷來回奔走,營造出即將進攻的氛圍。廖化見後有追兵,前有敵陣,必然慌亂。”
趙雲眼楮一亮︰“妙!只是還未挫其士氣。”
“主公莫急。”郭嘉拿起羽扇,輕輕敲擊著掌心,“我等可在山谷中安排一支弓弩手,對著廖化營地空地射出箭矢,箭上綁著書信,信中言明他已被我軍重重包圍,若不降,等大軍合圍,唯有死路一條。敵軍本就心懷疑懼,收到此信,軍心定亂。況其麾下部卒多為荊州之人,荊州局勢不明,軍心一亂,廖化即便想約束,也難了,我再令華雄、張燕猛攻廖化部。”
“嗯,奉孝智謀過人!”趙雲稱贊道,“只是那騎兵領隊之人至關重要,務必謹慎挑選。”
郭嘉點頭︰“主公所言極是,我推薦郝昭小將軍。郝昭雖為校尉,但心思縝密,有勇有謀,且擅長奇襲,定能擔此重任。”
趙雲笑著點頭︰“好,就依奉孝之計。那這張嶷又該如何應對?”
郭嘉思索片刻,道︰“那張嶷駐守武陰,意在與廖化相互呼應。我們可派能言善辯之人,扮作廖化的信使前往武陰。再派我軍將士偽裝的兵卒告知張嶷,說廖化營地遭遇大批敵軍突襲,讓他速速帶兵支援。待張嶷帶兵出營,我們半路設伏。同時,讓軍中細作散播謠言,稱東武亭已破,廖化已敗退宛城。那張嶷听聞,必心急中計。”
趙雲擔心道︰“倘若張嶷不中計?”
郭嘉笑道︰“主公放心,張嶷必定中計。若他不發兵支援,東武亭失守,他難辭其咎;再且若他不出兵,我軍就強攻東武亭;但是一旦他中計了,我們便派太史慈、馬超立即兵出汝南,襲擊武陰。”
“奉孝此計真是環環相扣,堪稱完美!”趙雲贊嘆不已。
“主公過獎。只是襄陽和樊城方向,敵軍動向仍需密切留意,汝南萬不可失!”郭嘉神情嚴肅,拱手提醒。
趙雲神色凝重地點點頭,當機立斷,一道道命令迅速發出。片刻間,數騎傳令兵如離弦之箭,自許昌向各地疾馳而去。
夜色漸濃,月隱星稀。假扮成廖化信使的士兵,在武陰城下裝作驚慌失措之態,對守城士兵大聲呼喊︰“廖化將軍營地遭大批敵軍突襲,情況危急!廖化將軍特命我來向張將軍報信!”
張嶷正在營帳中籌劃軍務,聞听此言,心急如焚,未暇細想,當即點齊兵馬出營。然而,他剛出武陰城不久,便一頭撞進了郭嘉預先設下的重重埋伏之中。張嶷這才發覺中計,可此時追兵已至,悔之晚矣。
“沖啊,殺!”郝昭一馬當先,率領伏兵如猛虎下山,喊殺聲震得山谷皆鳴。張嶷雖奮力抵抗,但寡不敵眾,很快陷入絕境,最終兵敗被擒。
與此同時,馬超與太史慈率領的夜襲部隊悄然逼近武陰城。馬超的西涼鐵騎個個精神抖擻,馬蹄聲刻意放輕,如同黑夜中的鬼魅,緩緩靠近城牆。太史慈則率領三千玄甲騎和兩千精銳弓步兵,沿著護城河一側,尋覓著守城的薄弱之處。
城中因張嶷率部出城救援,僅剩下少量兵力和一些臨時征召的百姓守衛。守城士兵發現城外有異動,卻不敢確定。突然,守將傅士仁在城牆上探頭一望,頓時驚慌失措,高聲呼喊︰“敵軍已到,速速御敵!”
這一喊,城中頓陷大亂。“放箭,壓制城頭!用雲梯攻城!”太史慈見時機成熟,立即下令。弓弩手們立刻朝著城牆上的守軍萬箭齊發,箭雨如蝗蟲般密集,不少守軍中箭,慘叫著從城牆上跌落。
馬超一馬當先,沖入敵陣。面對守軍的抵抗,他毫不畏懼,提槍直搗黃龍。不到五個回合,守將傅士仁便被馬超一槍刺中喉嚨,慘叫一聲,跌落馬下,一命嗚呼。
主將陣亡,守軍更是亂作一團。太史慈趁勢率領眾人一擁而上,沖進城中。城中百姓雖有抵抗之意,卻無作戰之力,武陰城很快被攻破。
郭嘉得知武陰城已下,開懷暢飲,放聲大笑︰“武陰城一得,宛城便手到擒來啦!”
廖化不知實情苦思對策,他知道此時必須穩住軍心,于是重新整頓士兵,加強防守。同時,他派出多路探子,希望能得到一些敵軍的準確情報,尋找反擊的機會。
然而,此時突然張嶷逃來東武亭求見,周倉得知張嶷被擒頓時大驚,連忙派人通知宛城的關羽,又派人前去武陰打探消息。
不等探子回報,華雄和張燕就接到了強攻東武亭的命令,二人立即就對東武亭發起猛攻。
廖化好不容易穩定的軍心,被武陰失守一事,軍心又再次有了不穩的跡象。偏偏華雄和張燕,就在這個時候發起進攻。
廖化知道武陰肯定失守了,但是東武亭不能丟,立即下令全力防御。一定要堅守到援軍到來,他相信劉備和關羽,一定會派兵前來支援。
廖化站在東武亭的城樓上,望著遠方那彌漫的硝煙,心中滿是不安。他深知武陰一失,自己這里承受的壓力將成倍增加。但他身為將領,此時絕不能有絲毫退縮之意。
“傳我將令,全軍將士嚴陣以待,弓弩手列于城頭,長槍手分列兩側,準備迎敵!”廖化大聲喊道,聲音在城樓間回蕩。
華雄騎著戰馬,揮舞著長刀,一臉猙獰地吼道︰“廖化小兒,今日便是你的死期,乖乖開門受死吧!”
廖化站在城樓上,毫不畏懼地回應道︰“華雄,你莫要張狂,武陰雖有失,但我東武亭尚在,想攻破我這里,先問問我的箭吧!”說罷,他拔出佩劍,指向敵軍。
隨著華雄和張燕一聲令下,敵軍如同潮水一般涌來。弓弩手率先發動攻擊,箭矢如雨般射向敵軍。不少敵軍被射中,慘叫著倒下,但後面的士兵仍不顧危險地向前沖。
華雄一馬當先,沖入箭雨之中,他手中長刀舞得密不透風,不時有擋路的士兵被他砍倒。張燕則指揮著步兵,緩慢但有序地向前推進。
戰斗異常激烈,東武亭的城牆上很快布滿了鮮血。廖化的士兵們雖然疲憊不堪,但仍然咬牙堅持著。
“將軍,如果再這樣下去,恐怕……”廖化身邊的士兵憂心忡忡地說道。
廖化皺了皺眉頭,他現在的狀況,但現在只能寄希望于自己的主公援軍快點到來。
“傳令下去,讓士兵們一定要堅守,能撐一天是一天,我等要堅守到主公的援軍到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