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色酒吧包間,傅綰靈被朋友圍在中間舉杯,如眾星捧月。
酒過三巡,傅綰靈開始抱怨,“還是你們過得舒服,我過幾天就又得回國去我爸那,煩死了,天天讓我看什麼文件。”
了解她的池蔓笑著安慰,“你撒個嬌啊,你爸肯定不會逼你的。”
“沒用,軟的硬地我都試過了,就是不願意放我走。”
另一個朋友安思思給她倒酒,“綰靈,你說你家的錢就算十輩子也花不完,你爸怎麼還拉你學管理啊?交給底下經理董事不就行了?”
池蔓附和,“對啊對啊,而且你家里不還是有你哥傅臣淵?干嘛讓你這麼累?”
她們這群富二代女孩,除非子女願意,家里給她們安排的未來就是聯姻,來維護鞏固利益紐帶,她們躺平就好。
很少見像傅綰靈這樣不願意,還強逼著讓她去管理公司的例子。
提到傅臣淵,傅綰靈又想到翡玉那番話。
以往傅臣淵身邊也不是沒出現過追求者或女伴,可她感覺,他對翡玉這個人,和以前那些女伴不一樣。
在她看來,晚回家不是什麼值得生氣的事,但他很在意,也很在意翡玉是不是和別的男人待在一起。
最近幾天她還發現他知道翡玉喜歡吃什麼,看什麼書,會任由她在他的書房里做作業,不會覺得這是在打擾他工作。
昨天她硬要呆在書房玩,就看見傅臣淵的眼楮總有意無意往翡玉身上盯,起身出去拿什麼東西的時候盯,苦惱皺眉的時候也盯。
甚至,翡玉做的甜食小吃他都會吃完,她可從來不知道他那麼愛吃那些東西。
“誰知道我爸怎麼想的。”傅綰靈垂下眼,心煩地喝酒。
“不過綰靈。”安思思露出不懷好意的笑,湊近她,“你要是找個有能力的男人入贅,你也不用被逼著學東西了。”
池蔓點頭,“對啊,有你哥和你爸在,他也翻不出ど蛾子來,回頭生個孩子,培養下一代,你就只管躺平收錢就好。要是男人不听話,離婚就好,反正孩子有了。”
富豪家里重要的不是對象,是後代。
多的是子女不願意努力,就想生下孩子,只讓孩子卷的家庭。
還沒等傅綰靈說好還是不好,安思思蹭了蹭她的胳膊。
“綰靈,那是不是你哥的朋友啊?我好像見過。”
她看過去,是以前經常和傅臣淵一起組局的嚴放,對方似乎在找什麼人,目光正好和她對視。
嚴放認出她來,往包廂這邊走。
“呦,這不小靈嗎?你整天待在傅臣淵身邊,今天你出來玩,怎麼你哥沒一起?”
傅綰靈瞪著他,“你管呢?我倒是想問你為什麼要和我哥鬧翻?以前玩得不是挺好的嗎?你忘了小時候有人欺負你,我哥幫你的事了?”
“那都是多久之前的老黃歷了,我難道還要記這種小的恩記到現在?”
他大大咧咧地坐在一旁的沙發,給自己倒了杯酒,“都是成年人了,合不來就是合不來,哪要那麼多理由。”
“那你走吧,我跟我哥站一起,我這不歡迎你。”
嚴放喝酒的動作一頓,嗤笑了聲。
“你哥最近為了個小情人專門給我使絆子,我在你這喝個酒都不行?”
傅綰靈看他,“小情人?你是說翡玉?”
“看來你見過了啊。”他翹起二郎腿,“那女人你哥可是寶貝的緊,我只不過和她開了個玩笑,他就壞我生意。”
“哦哦,我好像知道。”池蔓像是想到什麼,“前幾天我和朋友吃飯,遇上林墨,她和我們說你哥身邊是多了個情人,就叫翡玉,這人以前還和她是同學,不過後來她家破產了…估計又是個為了錢勾搭你哥的。”
傅綰靈又看向她,皺眉,“她真是我哥的情人?”
不是助理,是情人?
那她那晚說一大堆真情實感的告白,都是張口就來的謊話?
嚴放看她一臉陰雲,在一邊煽風點火。
“是哦∼你哥出車禍前找的,兩人利益交換。不過現在嘛,你哥好像很喜歡她。”他故意逗她“小心以後他以後只寵那個女人,不寵你這個妹妹了。”
他知道,這個傅綰靈從小就是個哥控,以前傅臣淵對哪個女生好點了,她就會對對方惡作劇,還慣會裝可憐。
果然,傅綰靈一听這話就嗆他,“你說什麼!我哥才不會!”
嚴放繼續挑撥,“難猜哦,畢竟妹妹沒有女人重要嘛。”
那晚下藥沒成功,他現在有股無名火想泄。
當時他推了其他女人,結果人跑了,讓他在房里等了個空,現在那個什麼朵他也找不到。
可以後想找機會下藥就難了。
想到翡玉一副真愛傅臣淵的樣子,他嗤之以鼻,也就她把那男人當個寶。
他看向神色難看的傅綰靈,有了注意。
“小靈妹妹不喜歡他們在一起?”他給她倒了杯酒,“要不要,哥哥我幫你?”
傅綰靈抬眼看他,“你怎麼幫?”
嚴放挑了挑眉,眼中算計盡顯。
“讓男人不喜歡一個女人,這多簡單的事啊。”
別墅,傅臣淵房間,灰黑色的被子有微微鼓起的弧度,還躺著人。
翡玉迷迷糊糊睜眼,摸索著床邊,沒找到熟悉的手機,才意識到自己不在客房。
她起身,腰間和下腹傳來不適感,提醒她昨晚的激狂。
這幾天,她有意在傅綰靈面前對傅臣淵暗送秋波,比起以前來無比殷勤,如意看到了傅綰靈管理不住表情的臉色,也換來了傅臣淵沒節制的索取。
今天上午她沒課,于是昨晚傅臣淵發了狠得鬧她,吃了春藥一樣,她最後一刻的意識是要奪走呼吸的浪潮,然後她暈在了男人身上。
一覺醒來他不在床上,天也已經大亮。
她晃了晃腦袋,看向牆上的鐘。
已經十二點半了!
距離她下午的課,還有半個小時!
翡玉顧不上肌肉酸痛,掀開被子,發現自己身上清清爽爽的,已經清理干淨了,身上的衣服是傅臣淵的。
他昨晚幫她洗的?
但她來不及想,忙往門口走。要是現在打車,快的話十五分鐘左右就能到,來得及。
卻沒想到剛打開門,迎面差點撞到人。
是傅綰靈。
現在翡玉沒時間和她耍心機,她笑了笑,“傅小姐早…中午好,我下午還有課,先回房了。”
說完轉身跑去了客房,跑得急,兩條腿發顫時她還得扶著牆停下,再慢慢走。
傅綰靈當然知道她這樣的原因,剛一打開門,就看見她穿著男款睡衣,還有鎖骨處新鮮的吻痕。
昨晚屋里發生了什麼,不言而喻。
她重重吐出一口氣,想到待會的計劃,整理好表情上前,“翡玉,我送你去學校吧,剛好我去見見清大的老師們。”
翡玉聞聲看她,“不用了,我可以打車的。”
“還是我送你去吧,正好順路。”傅綰靈過去扶著她,“更何況現在是飯點,又是高峰期,金溪莊附近很難打到車的。”
她這麼堅持,翡玉盯著她好一會,隨後笑道“好啊,麻煩你了。”
正好看能不能套出什麼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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