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蒙森︰“話說你們等下要回去？怎麼回去？”
“飛啊。”
理所當然地說。
他們如今不僅力量更加強悍，在虛化狀態下的速度也更加快了，從南極直接飛到自己的家應該只要大半天就差不多了。
明天……12月10日是他們的生日，他們還是希望兩個人回家慶祝。
“呃……飛？你們能飛？”
阿蒙森怔愣了一下，“從這里飛到華國？！真的假的？那你們的時速堪比飛機啊！”
不，考慮到飛機還會因為大氣旋流調整速度和方向……他們速度比飛機還快！
“嘿嘿。”
熵聳聳肩，笑著岔開了話題。
“哎，阿蒙森，你從事南極探險有多久了？”
她好奇地問，“而且花費應該不少吧？你是富二代嗎？”
“我啊……差不多也就七八年。”
阿蒙森撓了撓頭。
“我的大部分探險考察是大學研究室資助的……因為我會兼職幫助測繪一些數據；還有一小部分確實是自費，不過主要是在生活方面，掙的錢也夠我自給自足了。
富二代更是談不上，我爸媽離婚後都有了新的家庭，我去哪邊感覺都不太好。而且，我主要是喜歡在這里的生活……”
他看向窗外呼呼作響的風雪和無垠的大地，抿抿唇。
“雖然環境很殘酷……但卻給人一種直面自然的勇氣。在這種地方，內心也會顯得格外寧靜，仿佛人類社會的一切彎彎繞繞都與我無關。”
吃著薯條，微微點頭︰“嗯……也是，要是我們的話，說不定也會喜歡這樣的生活。”
熵已經吃飽了，她把小黑提到懷里揉了揉。
“……咕嘟……呱）”
也伸手摸了摸小黑，還捏了捏。
他問︰“話說這個站點主要研究什麼？就是測繪地形和氣候變化之類的嗎？”
“包括這些，但似乎遠不止。”
阿蒙森看了眼周圍的那些人，然後低聲說︰
“南極在這幾年似乎發生了什麼變化，各國已經逐漸縮緊了來南極考察的人的資格審查，甚至有的國家開始駐軍了……按理說普通人現在幾乎都不可能來到這里——所以約克他們對你們的到來可能會有點緊張，不要太在意哈。”
掀了掀眼皮︰“是麼？我怎麼感覺這個屋子里除了你，每個人都認識我們呢？”
……
一時間，四周的目光像是心虛般挪開了不少。
阿蒙森懵逼︰“啊？為什麼？你們……是什麼很有名的人嗎？”
“你要是多關注一下學院的內部資料，當然也會知道他們。”
約克從後面走了過來，拍了拍阿蒙森。
他坐了下來︰“但你小子未免太沉浸于自己的事了——我就這麼說吧，在你面前的這兩位，可是全球各大研究院和政府組織都爭相想要接觸的篩選者。”
男人看向他們。
“我就不說什麼多余的話了，兩位。”
約克拿出一張像是銀行卡一樣的卡片，放在桌上鄭重地推給他們。
嘩啦……
周圍那些飯後閑談的人都自覺地站起身，離開了餐廳。
“——”
餐廳的音樂也被人暫停了。
阿蒙森轉頭︰“哎？他們怎麼都走了？”
約克瞥了他一眼︰“你好好坐下听就行，別管那麼多。”
“……哦。”
環視了眼只有他們四人的餐廳，又看著面前的卡，挑了挑眉。
“……什麼意思？”
“我知道兩位都是心懷人類的篩選者，寧願將知識的成果播撒給全世界，也不會選擇為自己爭取什麼利益。”
約克雙手交叉，語氣誠懇而溫和。
“當然，這不意味著人類就應該理所當然地接受二位的饋贈。這張卡沒有限額，全世界通用——這是你們應得的，請收下。”
熵︰“沒有限額？那這張卡由誰擔保？”
“由世界銀行和米聯儲擔保，即便是在華國也可以用，就當是一點心意。我們相信以兩位的成就，即便是諾貝爾和平獎，都不配頒獎給你們，更何況二位在瀛國制止了那麼恐怖的災難發生，實在是……”
“等等？瀛國發生什麼災難？”阿蒙森奇怪道，“我怎麼從來沒听說過？”
約克無奈地看了他一眼︰“那時候上面還沒打算披露有關篩選者的事，所以新聞里就用小型海嘯搪塞了過去……你別問那麼多，听就行了。”
“噢。”
“你剛剛說……一點心意？什麼心意？”
雙手環胸，眼神微冷。
“我需要說明一下，我們不會卷入任何勢力毫無意義的政治爭斗中。這是通知，不是商量——對你們如此，對任何其他勢力亦是如此。”
“當然，這個我們明白。”
約克的外交素養明顯很高，面容依然得體，說話滴水不漏，不會讓人心生不快。
“我只是覺得兩位在米國應該會有更好的待遇。不過這不是招攬，我當然理解你們對于家鄉有著懷念和一絲不舍，但……要是二位想要來到米國……或者是除華國以外的什麼國家旅游啊、學習啊什麼的，我們也十分樂意為你們規劃好各種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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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人生在世，誰不想去看看更好的風景呢？”
約克用不會讓人感到不適的目光觀察著他們的臉色，“再說，別的世界……也未必比我們這個世界更好吧？”
“……”
熵微微仰身，靠著椅子︰“你們知道的倒是不少。別的世界……這個消息也是華國那邊告訴你們的？”
約克沒有否認︰“是的，我們有過關于兩位的交流。尤其是這5年……很多人都認為兩位遭遇不測……”
他的目光帶上一絲不易察覺的探究。
“但現在看來，兩位真是受上天眷顧，這段時光中，想來也經歷過很多不凡的冒險吧？”
看了眼手機的電量，擺擺手︰“說多不多，說少不少。我們等下就要飛回國內，你們有什麼想要交流的回頭再說。”
“……也好。”
並沒有意想之中的阻撓，約克掏出兩部嶄新的手機，推過來。
“這兩部手機里有充足的話費，我和阿蒙森的號碼，也綁定了這張沒有限額的卡。最重要的是……”
他的目光意味深長，瞥了眼他們還在充電的手機，似有所指。
“我們絕不會監視二位的一舉一動——沒有別的意思，只要你們想出國游玩，隨時都可以通知我。或者……聳聳肩）只是純粹地想聊聊天，我也奉陪……”
“……”
突然，外面似乎傳來輕微的喧鬧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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