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離開後，趙長天輕輕關上酒店客房的門。
屋內暖黃色的燈光柔和地灑在每一個角落。
他點上一支煙。
一邊抽著，一邊從口袋里掏出手機，撥通了孫蘭的電話。
電話接通的瞬間，那頭傳來孫蘭熟悉又溫柔的聲音——
“長天，你可算打電話來了。
我和兒子天天盼著你的消息。”
趙長天嘴角不自覺地上揚，眼中滿是溫柔。
聲音也不自覺地放柔︰“蘭蘭，我也想你們啊。
這一個多月沒見，感覺像過了好久好久。
你和兒子都還好吧？
我剛從倫敦出差回國——
就馬不停蹄地趕到廣市，一直忙著調查的事。
都抽不出時間回去看看你們，心里怪不是滋味的。”
孫蘭輕聲笑了笑。
語氣里帶著幾分嗔怪︰“我們都好，你別操心。
兒子可乖了，就是每次看到你的照片，就伸手去抓。
嘴里咿咿呀呀的。
那小模樣，估計是在念叨爸爸怎麼還不回來呢。
你呢，工作還順利嗎？”
“工作還算順利，就是忙得腳不沾地。
對了，今天我和同事去了這邊的明蘭餐飲吃火鍋。
那場面可熱鬧了！
一進門，火鍋的香氣就直往鼻子里鑽。
店里座無虛席，人聲鼎沸的。
服務員們端著菜穿梭在桌椅之間，忙得連軸轉。”
趙長天一邊回憶著，一邊興致勃勃地描述著。
孫蘭听了，開心地笑出了聲。
笑聲清脆悅耳︰“那太好了！
以前，我們在廣市門店的生意。
由于競爭激烈，客流量一般。
看來這段時間我們調整運營策略——
搞的那些促銷活動和菜品優化還挺有效果。”
頓了頓，孫蘭接著說道“我們的擴張工作也在穩步推進。
現在基本上國內所有大城市都有分店了。
像北、上、廣、深這些一線城市。
分店都開了兩三家甚至更多。
總體上，生意都還可以。”
趙長天靠在床頭，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
饒有興致地听著，臉上滿是欣慰︰“我就知道你行！
以你的商業頭腦，再加上用心經營，明蘭餐飲不火都難。
下一步有什麼打算？”
孫蘭自信滿滿，語氣中透著堅定和憧憬︰“下一步我打算把明蘭火鍋城開到國內每一個城市。
包括三線四線小城市。
現在團隊正在緊鑼密鼓地做市場調研和選址工作。
爭取盡快把分店開到更多地方。
讓更多人能嘗到咱們明蘭火鍋的味道。”
趙長天思索片刻。
認真地給出建議︰“三線四線城市的消費能力和大城市不一樣。
定價方面可以稍微親民一些，主打性價比。
這樣更符合當地消費者的需求。
而且這些城市的宣傳方式也可以更接地氣。
比如和當地的生活服務平台合作。
多推出一些優惠套餐吸引顧客。
也可以在當地舉辦一些線下推廣活動。
像美食節、試吃會之類的，提高品牌知名度。
還有，店面裝修風格可以根據當地特色做些調整。
融入一些當地的文化元素。
更貼合當地人的喜好，讓顧客有親切感。”
孫蘭不住點頭，言語中充滿認可︰“你說得太對了。
還是你思路廣，看問題全面。
有你幫我出謀劃策，我心里踏實多了。
對了，你什麼時候能回來？”
趙長天無奈地嘆了口氣。
語帶愧疚的說︰“這邊的調查工作還不知道要多久。
情況有點復雜，估計還得一段時間。
等忙完這陣，我馬上就回去看你們。
好好陪陪你們娘倆。”
孫蘭輕聲說︰“好，我們等你。
你在那邊要注意身體，別太累了，按時吃飯。
工作再忙也要照顧好自己。”
兩人又聊了許久——
從兒子最近學會的新技能，到孫蘭在經營中遇到的趣事。
再到未來的生活規劃，事無巨細。
直到夜色漸深，兩人才戀戀不舍地掛斷電話。
趙長天看著手機屏幕，嘴角掛著微笑。
腦海中浮現出孫蘭溫柔的面容和兒子可愛的模樣。
疲憊感似乎也減輕了不少。
接下來，趙長天的目光在手機屏幕上停留片刻。
撥出了程紅玉的號碼。
電話剛一接通，听筒里便傳來程紅玉那溫柔又熟悉的聲音。
其中還帶著幾分嗔怪︰“長天，你可算打電話過來了。
我和兒子天天盼著你的消息。
還以為你把我們娘倆給忘了呢。”
趙長天嘴角微微上揚，輕聲笑道︰“怎麼會呢，這不是一有空就給你打了。
你和孩子最近都還好吧？”
他微微側躺，一只手墊在腦後，眼神里滿是關切。
仿佛能透過電話看到程紅玉和孩子的模樣。
“我們都好，孩子現在可有意思了。
天天在家里跑來跑去，一刻都閑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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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紅玉笑著說。
言語中滿是為人母的幸福，“上次你寄回來的玩具，他可喜歡了。
天天抱著不撒手。”
“喜歡就好！
是我這個當爸爸的不稱職。
總是沒時間陪在你們身邊。”
趙長天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愧疚。
“等我忙完這邊的事，一定好好陪陪你們。
對了，你呢？
工作還順利嗎？”
“我這邊都好，工作上也沒什麼大問題。”
程紅玉說，“對了，你在廣州那邊怎麼樣？
調查工作還順利嗎？”
趙長天坐直身子，神色認真起來。
“還算順利，已經掌握了一些關鍵線索。
高文軍這事兒背後水很深。
他一直在設法阻礙調查，不過我們肯定會把真相查出來。”
他向程紅玉詳細講述了調查的進展。
從如何發現賬目上的疑點，到約談相關人員時遇到的阻礙。
再到目前已經鎖定的幾個關鍵證據。
按照工作紀律，趙長天是不應該和程紅玉說這些的。
以免走漏風聲，影響調查。
但程紅玉不是外人，趙長天沒什麼顧忌。
“我听說高文軍這個人。
這家伙應該很狡猾，你一定要多加小心。”
程紅玉關切地叮囑道。
隨後話鋒一轉，“對了，跟你說個好消息，李海富最近可狼狽了。”
“哦？他怎麼了？”
趙長天來了興致，坐直了身子。
眼楮里閃爍著好奇的光芒。
“這一個多月。
劉曉光總經理一直在打壓他。”
程紅玉的聲音里帶著一絲暢快。
“之前你打掉了他不少黨羽。
讓他損失慘重。
再加上，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劉總和你聯起手來針對他。
在這種情況下，很多人都會有意疏遠他。
就連王天陽也在和他保持距離。
現在，他幾乎是孤立無援。
在公司里的日子越來越不好過。
很多決策都被劉總壓著。
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我听說，上次開高層會的時候——
他提出的方案被劉總當眾駁回，臉都氣綠了。”
趙長天听了，忍不住笑出聲︰“真是大快人心！
他當初那麼囂張，現在也算是自食惡果。”
他回想起與李海富的過往交鋒。
心中滿是感慨，“他以前仗著自己有點權力，就不把別人放在眼里。
這下知道厲害了。”
兩人又聊了幾句李海富的近況。
隨後話題轉到了其他方面——
“長天，你覺得，我有沒有必要調動一下工作？”
程紅玉沉吟著說道。
但隨即，她又馬上說道“我就是隨口一說。
其實我挺喜歡紀檢處的工作的。”
趙長天認真起來，坐正身子。
語氣嚴肅而誠懇︰“紅玉，如果你真不想在紀檢處干。
我可以想辦法幫你調整崗位。
以我現在的身份和人脈，還是能做到的。
你要是想去別的部門，或者換個環境，都可以跟我說。
我一定盡力。
要是你對市場、運營或者行政方面感興趣。
我都可以幫你牽線搭橋。”
程紅玉連忙說︰“不用啦，我是真喜歡紀檢工作。
這里的工作內容我干得得心應手。
也有成就感。
我還想著循著這條路走下去。
說不定哪天能進入體制內從事紀檢工作呢。”
她的聲音里充滿了對未來的期待，“而且，我覺得現在的工作很有意義。
可以監督公司的運作，防止腐敗現象的發生。
為公司的健康發展貢獻自己的力量。”
“那我支持你。”
趙長天語氣堅定，眼神中透露出鼓勵，“以你的能力和決心，肯定沒問題。
你工作認真負責，又有敏銳的洞察力。
在紀檢這條路上一定能越走越遠。
我相信，只要你堅持下去，一定能實現自己的目標。”
程紅玉接著問道︰“那你呢？對自己將來的仕途有什麼打算？”
趙長天靠向床頭，目光望向天花板，陷入了沉思。
片刻後，緩緩說道︰“我這幾年升得太快了，根基不是很穩。
所以我現在需要穩扎穩打，一步一個腳印。
我想先在業務和管理上積累更多經驗，把基礎打牢。
未來，我希望能到集團工作。
接觸更核心的業務。
要是有機會，也想進入體制內發展。”
他坐直身子，聲音中充滿激情︰“我希望有一天可以真正站在權力巔峰。
這不僅僅是為了滿足個人價值。
更重要的是，我想踏踏實實地為這個國家做一些事情。
我想利用手中的權力，推動更多有利于民生的項目。
嚴厲打擊腐敗，為社會營造一個公平公正的環境。
讓更多人能享受到發展的成果。
我希望能在城市建設、教育、醫療等方面發揮自己的作用。
讓老百姓的生活越來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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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神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未來大展宏圖的樣子。
“你的想法很好，我相信你一定能實現。”
程紅玉鼓勵道，“不管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會支持你的。
你有這樣的抱負，我為你感到驕傲！
而且，我也會在自己的崗位上努力，和你一起進步。”
兩人又聊了些生活中的瑣碎小事。
分享著彼此的喜怒哀樂。
從孩子最近學會的新技能，到程紅玉在工作中遇到的有趣的人和事。
再到趙長天在廣州吃到的美食。
不知不覺時間已經很晚。
“不早了，你早點休息，照顧好自己和孩子。”
趙長天輕聲說，“等我回去，咱們一家人好好聚聚。
帶你們去吃大餐，再給孩子買他喜歡的玩具。”
他的聲音里滿是溫柔與期待。
“好，你也注意身體，我和孩子等你回來。
在外面別太拼命，按時吃飯。
要是累了就歇一歇。”
程紅玉溫柔回應。
掛斷電話，趙長天懷著愉快的心情上床睡覺。
很快，他便進入夢鄉。
清晨，熹微的陽光掙扎著穿過酒店厚重的窗簾縫隙。
在趙長天的臉上勾勒出明暗交錯的光影。
趙長天迅速起身，走進浴室，打開水龍頭。
清涼的水噴灑而下，讓他神清氣爽。
洗漱完畢。
趙長天簡單吃過早餐後，前往臨時租用的酒店會議室。
來到會議室，其他人還沒到。
他靜靜地站在窗前，俯瞰著廣市這座繁華都市。
此時，街道上的車輛逐漸多了起來。
行人也開始匆忙穿梭。
這座城市看似平靜祥和，卻隱藏著不為人知的腐敗暗流。
他深吸一口氣，清新的空氣順著鼻腔緩緩流入肺部。
他的思緒也隨之清晰起來，腦海中快速梳理著目前掌握的線索。
林啟銘和甦婉晴陸續走進會議室。
兩人的步伐略顯沉重，帶著些許疲憊，但眼神中卻透著堅定。
昨晚，他們一直工作到凌晨時分。
林啟銘手中抱著一摞厚厚的文件。
那是他昨晚熬夜整理出來的財務資料。
紙張的邊緣有些褶皺，像是在訴說著主人的辛苦。
甦婉晴則拿著筆記本電腦和幾本法律典籍。
電腦外殼上的劃痕和典籍邊角的磨損——
彰顯著它們跟隨主人歷經的無數個日夜。
由于陳俊輝另有其他任務，不會出席這次晨會。
“都來了，坐吧。”
趙長天轉過身，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
打破了會議室里的沉悶氣氛。
三人圍坐在會議桌前，趙長天神情嚴肅地說道︰“孫耀祖和李立強必然是整個腐敗鏈條中的重要環節。
我們必須集中精力，徹查他們。
啟銘，你負責從財務數據入手，重點查與他們相關的資金流向。
婉晴，你從法律角度審查所有涉及他們的合同。
看看有沒有漏洞和違法之處。”
林啟銘推了推眼鏡，點了點頭，說道︰“好的，趙總。
我昨晚已經對黎光物業的財務數據做了初步篩選。
發現一些異常的資金流動。
今天會重點深挖。”
他的眼神中透著專業和專注。
鏡片後的眼楮閃爍著對數字的敏銳光芒。
甦婉晴微微頷首，眼神堅定地說︰“我會仔細審查每一份合同。
絕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的漏洞。
這些合同很可能是他們違法操作的重要依據。”
她的語氣中充滿了自信。
分配完任務後，林啟銘迅速回到酒店房間。
坐在堆滿文件的桌前。
打開電腦，開始全神貫注地分析財務數據。
他將黎光物業近兩年來的采購款項明細一一羅列出來。
運用專業的財務分析軟件進行比對和篩選。
電腦屏幕上的數據不斷閃爍。
他的眼楮緊緊盯著屏幕，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很快，他發現多筆采購款項流向異常。
其中與“昌盛貿易公司”的交易尤為可疑。
因為它的采購價格卻遠超市場均價。
林啟銘在筆記本上詳細記錄下每一個疑點。
心中暗自思忖︰“這背後肯定存在著不可告人的利益輸送。”
他又繼續深挖。
發現賬目里一些資金通過復雜繁瑣的轉賬操作——
最終流向多個看似毫無關聯的私人賬戶。
這些賬戶的開戶人身份信息也十分隱晦。
進一步證實了他的猜測。
他揉了揉酸澀的眼楮，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脖子。
頸椎發出“ ”的聲響。
再次投入到數據的海洋中。
他深知，這些看似雜亂無章的數據背後——
隱藏著腐敗分子的犯罪證據。
只要他足夠細心，就一定能找到關鍵線索。
甦婉晴坐在房間的辦公桌前。
面前堆滿了采購合同。
她逐字逐句地審查合同條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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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安靜得只能听到她翻閱合同的聲音和敲擊鍵盤的聲音。
憑借她深厚的法律功底和敏銳的洞察力——
很快發現合同條款存在諸多不合理之處。
部分條款明顯偏向供應商。
對黎光物業的權益保障極為薄弱。
甚至有些條款可能涉嫌違法。
她在合同上用紅筆仔細標注出每一處可疑點。
並在旁邊寫下詳細的法律分析和批注。
例如，在一份與某建築材料供應商的合同中。
交貨時間的規定極為模糊，只寫了“盡快交貨”。
這給供應商拖延交貨時間留下了極大的操作空間。
而對于貨物質量的檢驗標準，也寫得模稜兩可。
一旦出現質量問題，黎光物業很難追究供應商的責任。
甦婉晴心中明白，這些合同漏洞將成為指控高文軍等人的重要證據。
她必須更加謹慎地審查每一份合同。
與此同時，趙長天來到了黎光物業的辦公大樓。
他與高文軍約定了見面——
試圖從高文軍口中套出一些關于孫耀祖和李立強的信息。
“趙總，上午好！”高文軍滿臉堆笑地迎上來。
熱情地招呼趙長天坐下。
他的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絲緊張和不安。
盡管他極力掩飾，但還是被趙長天敏銳地捕捉到了。
“高總，今天來是想了解一些關于公司業務的情況。”
趙長天開門見山地說道，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
眼神卻緊緊盯著高文軍，仿佛要將他看穿。
“哦？不知道趙總想了解哪方面的業務？”
高文軍故作鎮定地問道。
他伸手拿起桌上的茶杯，輕輕抿了一口。
他的喉結上下滾動，顯然是有些緊張。
茶水順著喉嚨流下，他卻感覺干澀無比。
“我听說孫耀祖和李立強在公司里負責不少重要項目。
他們的工作表現如何？”
趙長天看似隨意地問道。
目光卻一直沒有離開高文軍的臉。
不放過他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變化。
高文軍的手微微一抖，茶杯里的水濺出了幾滴。
他連忙放下茶杯，笑著說︰“他們倆啊，一個負責財務，一個負責采購。
都是公司的重要干部。
客觀評價，他們在工作上認真負責。
為公司做出了不少貢獻。”
“是嘛？”趙長天挑了挑眉，“我听說他們最近負責的幾個項目——
成本都超出了預算，這是怎麼回事？”
高文軍的臉色微微一變。
但很快又恢復了笑容︰“項目嘛，總會有些不可預見的情況。
成本超支也是難免的。”
他的聲音有些發緊。
說話時不敢直視趙長天的眼楮。
趙長天心中冷笑一聲。
他知道高文軍在敷衍他。
但他並不著急，繼續問道︰“那他們和一些供應商的合作，有沒有什麼問題？
我听說有些供應商的資質似乎不太符合要求。”
“這個……”高文軍的額頭上冒出了細微的汗珠。
他下意識地抬手擦了擦，“都是按照公司的流程來的。
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他的眼神開始閃爍，手指不停地在桌上敲擊。
趙長天沒有再追問下去。
他知道從高文軍這里很難得到實質性的信息。
但通過這次談話，他更加確定孫耀祖和李立強——
以及他們背後的供應商存在很大的問題。
離開高文軍的辦公室後，趙長天來到了公司的檔案室。
他向管理員出示了相關證件——
要求查閱孫耀祖和李立強負責項目的文件資料。
管理員是一位中年女性，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緊張和不安。
但還是按照趙長天的要求，打開了檔案室的大門。
檔案室里彌漫著一股陳舊的氣息。
一排排高大的文件櫃整齊地排列著，像是沉默的衛士，守護著公司的秘密。
趙長天在文件櫃中仔細尋找著他需要的文件。
他的目光掃過每一份文件的標簽。
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的線索。
他的手指輕輕劃過文件櫃的邊緣。
指尖觸踫到灰塵，在空氣中留下淡淡的痕跡。
終于，他找到了幾份與孫耀祖和李立強相關的項目評估報告。
他坐在一旁的桌子上，認真地翻閱著這些報告。
報告中對項目的成本預算、收益預期等都做了詳細的分析。
但趙長天卻發現了一些矛盾之處。
例如，在一份關于某商業綜合體裝修項目的評估報告中。
預計的裝修成本遠遠低于市場平均水平。
但實際的采購成本卻高出了很多。
這中間的差價究竟去了哪里？
趙長天在筆記本上記錄下這個疑點，心中暗自思索著。
他的眉頭緊鎖，眼神專注。
手中的筆不停地在筆記本上記錄著關鍵信息。
時間不知不覺地流逝，轉眼間已經到了上午十點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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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啟銘還在房間里對著電腦屏幕上的財務數據冥思苦想。
由于熬夜，加上長時間專注的工作。
他的眼楮布滿了血絲，但他依然沒有放棄。
他的手指在鍵盤上快速敲擊，發出清脆的聲響。
像是在與腐敗分子進行一場無聲的較量。
突然，他發現了一個關鍵線索。
在一筆與“昌盛貿易公司”的采購款項中。
資金的流向出現了一個看似不起眼的細節。
這筆資金並沒有直接支付給“昌盛貿易公司”。
而是先流向了一個中間賬戶。
經過幾次轉賬後，才最終到達“昌盛貿易公司”的賬戶。
林啟銘順著這條線索繼續深挖。
發現這個中間賬戶的開戶人，竟然是孫耀祖的弟弟。
由此，進一步發散思維——
也許，昌盛貿易公司，就是孫耀祖的私人公司。
是他用來從事進行斂財行為的工具。
想到這里，林啟銘心中一陣激動。
他知道自己終于找到了一個重要的突破口。
他迅速將這個發現記錄下來。
並整理成一份詳細的報告，準備向趙長天匯報。
甦婉晴也在辦公室里取得了重要進展。
她在審查一份與李立強相關的合同中。
發現了一個隱藏在條款中的秘密協議。
這份協議規定，李立強將從供應商那里獲得一定比例的回扣——
作為他在合同簽訂過程中提供便利的回報。
甦婉晴意識到，這份協議將成為指控李立強的鐵證。
她小心翼翼地將這份協議復印了一份。
並對協議中的每一個條款進行了詳細的法律分析。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興奮，她知道，自己離真相又近了一步。
另一邊，趙長天在檔案室里又查閱了一些其他的文件資料。
雖然沒有再發現直接的證據。
但他對孫耀祖和李立強負責的項目，有了更深入的了解。
他發現這些項目在審批流程、合同簽訂等方面都存在很多不規範的地方。
這進一步證實了他的猜測。
這些項目背後極有可能存在腐敗行為。
上午十一點，趙長天回到酒店。
與林啟銘和甦婉晴踫頭。
三人再次聚集在會議室里，臉上都帶著興奮。
因為他們今天的調查，已經取得了重大突破。
離揭開腐敗的黑幕又近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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