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大理寺的練武場。
盛枷和程鴿走過去時,夏舒寒正在往一個松木制成的飛鏢靶上畫圓圈。
程鴿道︰“這飛鏢靶子,昨日不是讓人給你做了一個嗎?”
夏舒寒道︰“我是有了,我三姐姐還沒有。我三姐姐不知怎地,也對這個產生了興趣,非要我給她也弄一套。”
程鴿︰“你三姐姐也練飛鏢?”
夏舒寒嘿嘿嘿樂了起來︰“昨天晚上我在府里練飛鏢的時候,三姐姐也非要試試。結果,”夏舒寒又笑,“她那飛鏢投出去,靶子都打不到,飛鏢從她手里飛出去就沒影了。別看我三姐姐平時看著挺聰明的,對這玩意,還真是毫無天賦。一晚上給我飛丟了好多飛鏢。”
程鴿也笑︰“那她還練什麼?”
夏舒寒道︰“我也勸她玩個別的,別跟這個較勁,可她不服啊,看她的勁頭,有點上頭了,是非要打中靶心不可。”
程鴿看了眼盛枷,微微提高了聲音︰“你三姐姐,不會是听說了昨日你師父在宮里的事了吧。”
夏舒寒一邊畫圓圈一邊道︰“听了啊,昨日回府我就講給她和小娘听了。我是告訴她們我是學師傅練飛鏢,所以才回去晚了,不然她們總以為我又惹事了。”
程鴿憋著笑︰“哦,怪不得呢,那她能服嗎?”
盛枷看著松木上那一圈圈歪歪扭扭的圓圈,淡聲道︰“別畫了,走的時候,找管事領一個。”
夏舒寒一樂︰“真的?謝謝師父。”
晚上回去,夏舒寒將一個嶄新的靶子架起來,放在園子里。
夏桉用了晚膳,就同他一起到了園子里。
看著對面那嶄新的,比夏舒寒還專業的靶子,她驚喜道︰“還挺會辦事的嘛。”
“三姐姐你交代的事,我自然得給你做好啊。不過三姐姐,就怕你練一宿,這靶子還是新的。
夏桉斜了他一眼。
她拿起飛鏢,凝神對著靶子,又開始嘁哩喀喳地練了起來。
琥珀一開始還在旁邊給她助興,後來便總忍不住抿唇轉身四處張望,感覺沒臉看。
一晚上下來,又不知道都飛走了多少支飛鏢。
結束的時候,夏舒寒實在有些咋舌。
“三姐姐,我師父若是明日問起你練得如何,我該怎麼回他啊?”
夏桉斜眼看他︰“他為何會問?”
“因為這靶子是我師父送你的啊。他听說你在府里練這個練不好,專門讓我在大理寺的庫里頭領了一個專業的靶子送你,說這個會事半功倍。”
夏桉原本覺得還沒什麼,听了這個,立刻就覺得臉上掛不住。
“練不練得好,跟靶子何干?”她瞪著夏舒寒︰“還有,就你多嘴,你跟他說我的事情做什麼?”
夏舒寒撓撓頭︰“我也不是特意說的啊。”
夏桉越發覺得自己有點笨。
夏桉看了看那靶子,她一開始是好奇,所以就試了試,誰知道這東西會如此上頭。
越投不中越想投。
她對夏舒寒道︰“他若問,你就說我厲害著呢。小心下次戳中他眼楮。”
然後甩了下袖子走了。
夏舒寒咋舌︰“咦,三姐姐你好殘暴,我知道了。”
春暖花開之際,夏桉還是忍不住赴了一個邀帖。
聿王世子蕭凌過生辰,邀請京中諸多好友前往位于郊外的一處皇家溫泉赴宴游玩。
這是 隆帝親給的他恩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