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屋內的幾人都是一怔。
林宴安更是不敢置信地道“老神棍,你不會就是趙小年那個不靠譜的和尚師父吧?”
他和趙小年雖然見面的機會不多,但也算熟悉,這會听見凌虛的問話,自然而然就想到趙小年口中那個很厲害的師父。
現在一看,凌虛雖然看著和趙小年一樣不靠譜,但卻還是有幾分真本事的,至少真的讓江妹妹成功甦醒了。
凌虛听見這話嘴角抽了抽,一時間卻沒開口。
一旁的林宴安卻連忙道“你既然是趙小年的師父,不如到時候和我們一起回京好了。
正好可以再好好讓趙小年那個不靠譜的學學算命。”
那家伙每次看見他都是一通胡言亂語,他很好奇對方那算命攤子為什麼沒人掀。
凌虛听見這話,終于是摸了摸鼻子,看樣子那家伙是過得不錯了。
都給這些人算過命了,還沒被人揍,看來,這些人也不錯,也不枉費他走這一遭。
想著,他只是看了林宴安一眼,隨意道“你最好祈禱不要有用到我的那一天。”
不然,他定好好發揮發揮他神棍的本質。
林宴安一听這話,當即閉上了嘴,沒敢再多說話。
凌虛也徑直朝屋外走去。
江意綿卻突然想到什麼,連忙道“道長,我還會不會出現這次的情況?”
那人既然能幫助阿簡喚醒她,自然是清楚她的身份的。
若是再次發生這樣的事,她可不確定他們能不能有這次的運氣了。
陸辭簡听見這話,也連忙看向凌虛。
凌虛卻只是依舊朝外走著,語氣平靜地道“你既不再是從前的你,又怎會出現同樣的狀況,安心吧。”
屋內眾人听見這話皆是一愣。
饒是陸辭簡知道江意綿的身份,這會听見這話都有些雲里霧里,更別提旁人了。
江意綿也是怔了怔,盯著自己手心那道已經結痂的小傷口發呆。
那會情況緊急,她撕裂開自己的傷口,不過只是想試試。
陸辭簡既然都能讓他的血液漂浮出來,她覺得她也行。
但她一開始的想法,只是為了減輕陸辭簡的負擔,希望她的血液能減緩光斑蒸發陸辭簡血液的速度。
只是後來意識徹底昏迷,她不確定她有沒有幫到阿簡,也不清楚後續有沒有發生什麼事。
現在看來,在她昏迷後那被光斑照亮的環境里應當是出現了不少變化的。
只是凌虛那話是什麼意思?她現在反倒有些不明白了。
眼見著受傷的兩人都陷入了沉默,謝鈺連忙道“你們傷勢不輕,要不先回去好好休息吧。”
他們可不想這兩人好不容易醒來,卻因為沒好好休息導致傷勢加重,遲遲不好。
江意綿卻是連忙道“你們把這幾日的事情好好同我說說吧。”
幾人面面相覷,倒是沒遲疑,直接把這幾日發生的事全都告訴了江意綿。
連帶著陸辭簡怎麼把凌虛從大淮山上請下來的,一並說了出來。
江意綿听見這話,卻再次紅了眼眶。
王三暗道不好,正要跟隨其他人一起離開,就听見陸辭簡帶著冷意的聲音,“自己去領罰。”
王三心里苦笑,但知道這是他沒管好那幾個和他們一起上山的人,導致他們把那日在大淮山上的事泄露了出去。
確實是他的問題,罰的不冤。
他只是應了聲,就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
屋內一時間只有江意綿和陸辭簡兩人。
江意綿只紅著眼楮不說話,陸辭簡無奈上前,坐在床邊道“你別听他們瞎說,哪有那麼危險。已經沒事了。”
江意綿听見這話,卻瞬間抬起了頭,語氣里帶著十足的不滿,“你少騙人。”
她信那些人會夸張,但定然不會胡編亂造。
陸辭簡是什麼樣的人,她也清楚,若不是為了救她,更不會在受著傷的情況下,在大雪里跪那麼久。
更別提還有那心頭血的事。
一想到在那黑暗里瞧見的狀況,她縈繞在眼眶里的淚終究是沒忍住流了下來。
原本她以為陸辭簡胸口的傷是在和那些西涼人打斗時受的,現在才知曉,那分明全都是為了救她才受的傷。
後來,更是為了尋找她一次次撕裂著那傷口。
再次想到陸辭簡撕裂傷口時的情景,江意綿只小心翼翼伸手,試探地朝著青年受傷的左胸觸踫去。
然而,卻在距離那胸口還有一點距離時停了下來。
她不確定那傷口現在如何了,有些不太敢踫。
江意綿只囁嚅道“是不是很疼?”
陸辭簡卻是抓住她的小手,直接放在了他胸口上,笑著道“我不是都說了那是假的?
你看,沒那麼嚴重的,很快就會好了。”
說著,他只敞開了自己的衣服,直接解開了包扎的布條。
胸口處那道已經結痂的傷口瞬間暴露在江意綿眼前,確定那傷口的大小不是在那奇怪空間里瞧見的大小,她終于是松了口氣。
但還是盯著陸辭簡,認真道“你要多愛惜自己的身體一點。”
明明受傷那麼嚴重,卻還是不管不顧跪在大雪中,險些在那時就喪命。
陸辭簡只笑著點頭,伸手一點一點擦干少女臉龐上的眼淚,“我會的,綿綿不要擔心。”
他想和綿綿一直一直在一起,定然會多多愛惜自己的身體。
可若是綿綿不在,他的這個想法都實現不了,愛惜身體又有什麼用。
但這話他卻沒說,他不想讓綿綿生氣。
只要綿綿不離開他,想要他怎麼做都可以。
江意綿卻是盯著面前的人半晌都沒說話,她知道陸辭簡心里在想什麼,也知道她若是不在,陸辭簡定會毫不猶豫隨她而去。
可她還是想面前這人能真的學會愛惜自己的身體。
最後,她只無奈搖了搖頭。
慢慢來吧,她能理解阿簡,畢竟,在那奇怪空間里時,她也一樣不想獨自活下去。
說讓阿簡愛惜身體,其實她也沒做多好,不是嗎?
無奈笑了笑,視線重新落在自己的手掌上,那里也只有一個小小的傷口,用不了幾日定會徹底好起來。
想到凌虛的話,她只好奇道“你在徹底失去意識前有沒有發現什麼?凌虛道長為何說我不是從前的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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