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宴安和柳兒見狀,直接伸手攔住了面前的人。
柳兒更是不滿道“我家夫人和少爺舟車勞頓這麼久,早已經歇下了,你們這是什麼意思,還想強闖嗎?西涼城就是這樣待客的?”
圖瓦只冷哼了一聲,看著面前兩人,嘲諷道“我們西涼人如何待客,全看客人如何做。
若是這客人不守規矩,膽敢在西涼城內作亂,我們自然也不會好好對待。
如今城主府內有刺客橫行,還偏偏是在周少爺和周夫人進入西涼城後才出了這種事,讓我想不多想都難啊。”
這些人未免也太過猖狂了些,不過剛一進入西涼城,就膽敢惹出這種事。
他今日就要看看這些人想做什麼。
若不是一路上這些人還算安分,他定早早先收拾他們了。
這些人可是在剛見面時,就狠狠揍了他一頓。
他今日就要報仇。
一想到那日的事情,他就再次不滿起來,“都給我上。
我倒要看看,你們周少爺和周夫人現在在哪里。”
話落,那幾個侍衛直接上前,伸手就要把林宴安和柳兒推開。
然而還沒踫到人,就被柳兒給一腳踹飛了出去,“今日誰都不能進去。”
林宴安也連忙道“我家夫人和少爺的屋子,哪是你們這些人能夠強闖的。”
圖瓦只嗤笑了一聲,“怎麼,這是心虛了?知道周文逸沒在屋內,不敢讓我們搜查?可我偏要查。
來啊,把這兩個膽敢阻攔我們搜查刺客的人抓起來。”
話落,所有來搜查的人全都朝著林宴安兩人圍去。
柳兒見狀只皺了皺眉,卻依舊站在門外不肯讓步。
那些守衛當即也沒了任何顧忌,抽出腰間的彎刀就朝著兩人劈砍而去。
柳兒只冷冷看了這些人一眼,上前一步就要和那些人打斗起來。
然而,圖瓦卻迅速上前,一腳就踹開了那緊閉的屋門。
柳兒和林宴安听見這聲響,只嚇了一跳,連忙要朝圖瓦抓去。
偏偏身邊那些侍從卻把他們死死困在原地,叫他們動彈不得。
圖瓦只冷笑了一聲,丟下一句,自不量力,徑直就朝著屋內走去。
然而還沒進入里間,一個琉璃盞就迅速朝著他飛來,重重的砸在他的頭上。
“砰”一聲,琉璃盞掉落在地,砸了個粉碎。
圖瓦只覺得腦袋被砸的一陣暈乎,好一會才捂著腦袋,怒罵道“是誰膽敢偷襲我,不想活了吧?”
陸辭簡的聲音從屏風後傳來,帶著十足的冷意,“西涼城也不過如此,連基本的待客之道都不懂,看來,剩下的合作我們也沒必要再談下去了。
王三,把這個帶人打傷我周家護衛的人,好好教訓一頓。
幫幫西涼的可汗,好好教育教育他手底下的人,讓他們知道什麼是待客之道。”
話落,王三瞬間從暗處出現,一個飛身直接朝著圖瓦抓來。
圖瓦見狀只被嚇了一跳,連忙想要朝屋外跑。
然而卻晚了一步,王三一伸手直接抓住他的衣領,把人狠狠摜在了地上。
其余人見狀,只嚇了一跳,握著腰間的彎刀,卻沒敢有多余的動作。
圖瓦只覺得自己渾身都疼的厲害,當即大罵道“愣著干什麼?還不趕緊把這個混蛋給我抓起來。
還有那個在屏風後裝神弄鬼的家伙,通通給我抓起來。
那人若是刺客,你們都等著掉腦袋吧。”
他才不信那位周少爺和周夫人現在就在屋內,那地道里的人可不是吃素的,想迅速從那地道內回來,簡直是做夢。
那里面的人定是假的,他今日就要抓他們個現行,親自把這些人剁成肉餡,丟去喂狗。
此話一出,那些原本還愣在原地的守衛紛紛朝著里間沖了進去。
然而還沒走兩步,卻見陸辭簡從里面走了出來,眸子里帶著十足的冷意,“西涼城的守衛未免太過不懂規矩。
既如此,那今日我就一並教教你們,什麼叫規矩吧。
管家,去,告訴可汗,就說這些人用他的名頭在我院子里鬧事,這樣的守衛怎麼能不教訓。”
林宴安听見這話,只連忙應了聲,一把甩開那些控制住他的人,徑直朝院外走去。
圖瓦卻是滿臉的不敢置信,盯著那個長身玉立,臉上沒有任何慌亂的人,怎麼也沒想到這家伙居然真在屋里。
不對,絕對不可能,他怎麼會在屋里,難道,難道是那個女人,是那個女人去了地道?
想到什麼,他當即就要大喊。
然而,里間卻響起一道輕輕柔柔的聲音,“相公,外面是出什麼事了,怎麼如此吵鬧?”
听見這話,陸辭簡冷郁的眸色終于忍不住溫和了幾分,他只道“娘子不必擔心,我不過是幫可汗,教訓教訓幾個不懂規矩的侍衛。”
里間的人這才應了聲,柳兒則是連忙進了里間。
待看見江意綿完好無損的站在床前,她整個人都松了一口氣。
江意綿只朝著她點了點頭,理了理身上有些凌亂的裙子,才和柳兒一同從里間走了出來。
清秀佳人眼中還殘留著幾分迷茫,視線落在屋內的人身上,明顯愣了愣,顯然是沒想到屋內居然有如此多的人。
圖瓦看著來人,卻怎麼也不敢相信,這,這兩人居然真在屋內。
那混進地道里的人是誰?
阿利特此時正在書房內翻看一些公文,待听見身旁人的稟報後,整個人都皺了皺眉,“你說什麼?圖瓦那家伙直接帶著人沖進了周文逸的院子里,還被周文逸抓了個正著?”
那中年男子只低垂著頭,恭敬地站在一旁,“是的,可汗,圖瓦不僅帶人沖進了周文逸的院子,還傷了他的下人。
那位周少爺現在說,要替可汗好好教訓教訓他們這些不懂規矩的人。”
說罷,他小心翼翼看了桌案前的人一眼,見對方不僅沒生氣,反而還挑了挑眉,一時愣在原地,有些意外。
阿利特卻忽然笑了起來,放下手中的公文,“這周少爺倒是有意思,似乎和謝陽說的那個不懂人情世故,只知道埋頭做火藥的人有些不一樣。”
都會如此明目張膽的挑釁他了,他偏偏還不能說什麼。
圖瓦那個蠢貨,真是個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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