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弓之鳥,同樣是一個成語典故。
林恆沒有深究這個典故的含義,只知道現在的星外修士,經過狼來了的故事後,已經變得異常敏感。
或許只需要一點點動靜,就能讓他們感到風聲鶴唳草木皆兵!
謀戰者,攻心為上!
......
翌日清晨,雲舟隊伍保持著高度警惕。
終于如釋重負松了口氣。
脫離了夾谷,就不相信還有人敢來偷襲!
盧元良閉目養神中,主舟內傳來一陣腳步聲。
一名黑衣隨從上前稟告道︰“聖主,我們已經脫離夾谷,兩方是兩面山,一共有兩條岔路。
不知為何,西南那條路竟然霧靄四起,第八舟的李長老親自率人前去偵查,不但發現了人的蹤跡,還有未鋪設完的陷阱。”
盧元良盤坐在地,神色平衡,沒有睜開眼楮,淡淡道︰“此事沒有稟告鐘相師嗎,他怎麼看?”
“鐘相師在後面的雲舟安排警戒部署,那屬下這就去稟告。”
話落,突然兩道恐怖金色光迸射而出。
黑衣隨從不備,直接被洞穿了左右肩膀,噗通一下跪了下來。
“聖主,屬下知錯,知錯.....”
“錯哪了?”
“屬下不該在聖主還未決斷的情況,就貿然去稟告鐘相師!”黑衣隨從這才想起來,聖主和鐘相師之間有芥蒂。
剛剛聖主問他有沒有稟告給鐘相師,實則就是變相在問,這個消息,你先稟告的誰。
如果他說已經告訴了鐘樂,那就是喧賓奪主,自然免不得一頓懲罰。
本來他已經躲過了一劫,但就差在盧元良還未點頭的情況下,就貿然將去向鐘樂稟告。
錯綜復雜的利益關系中,一個隊伍只能有一個領頭羊。
我堂堂聖主還未發話,你敢去詢問別人意見?
怎麼?
是覺得他這個聖主沒有主見,必須听從別人的意見嗎?
“哼!”盧元良冷哼一聲,站起身拂袖道︰“你倒是聰明,但是不多。記住這點小事,本尊還不需要他一個相師指指點點!”
“听我命令,走西南這條路!”
“西南?”黑衣隨從愣了下,立馬道︰“屬下明白!”
聖主的意思不好揣測,他說什麼就什麼吧!
反正出事也不是自己背鍋。
雲舟隊伍正式駛入西南方的岔路口。
一刻鐘後,鐘樂終于是火急火燎,帶著三位長老返回了主舟。
“盧聖主,盧聖主!!”
“這里,鐘道友如此興師動眾,找本尊何事?”
鐘樂強壓著怒火,走上前質問道︰“盧聖主,李長老親自帶人往西南方向探尋一二,霧靄繚繞,視線受阻,還發現了未修建完全的陷阱。”
“你怎可還讓雲舟隊伍往這里行進。”
面對他的質問,盧元良非但不氣,反倒是背負雙手走到雲舟前岸。
看著遠處的霧靄雲煙,放聲大笑。
“啊哈哈哈....”
身後的一眾長老皆是面露不解,鐘樂更是一臉納悶道︰“聖主,之前你大笑,我們損失了一座雲舟,折了一位長老。現在又為何發笑?”
“我還是笑那盟主小兒無謀,我若是他就不會再用這種疑兵之計。以為弄點霧靄,留下點障眼法就能讓我們走另外一條路!”
“殊不知本尊謀略縱橫無雙,偏要反其道而行,殺他個出其不意。”
“給這個毛還沒有長齊的盟主小兒,上一課!什麼叫做謀略,什麼叫做真正的布局.....哈哈哈哈!”
盧元良的話引得眾人誠服,幾名長老也跟著一起哈哈大笑起來。
這種說不清的慶祝行為,令鐘樂心中越發不安。
真的有這麼簡單嗎?
萬一人家就不是疑兵之計呢?
還未等他開口,突然一道劇烈爆炸聲響起,數百道奇異光幕沖天而起。
主舟巨晃,像是有一只大手抓住了舟尾,上下甩動起來。
笑聲戛然而止!
“不好,第五舟陷入土泥屏障!”
“聖主不好,第七舟被金鎖大陣截斷,我們的後路被堵上了!”
“第五舟和第六舟,首尾相撞了!”
鐘樂臉色大變,用手指著前方的赤炎高牆,大吼道︰“盧聖主,我們中計了!”
“快組織所有人撤出雲舟,將雲舟都收起來!”
雲舟是他們趕路的法器,制作異常艱難,若是雲舟毀了,他們想要半月走出西荒的計劃就會泡湯。
眾人連忙行動。
八座雲舟,二二並行。
也就是成四列。
宋飛蘭等人看著遠處亂成一窩的雲舟隊伍,臉上無不驚喜。
“臥槽!盟主果然料事如神,這幫自以為是的蠢貨,真自己走進來了!而且還不派人領頭探路,真特麼過癮!”
“哈哈哈,老夫布置的金鎖天地陣,一旦陷入其中,元嬰以下的修士幾乎沒有生還的可能!就算殺不了元嬰以上的修士,也能惡心他們一陣。”
“不過咱們的陷阱都設伏在這一路,這還只是開胃菜,萬一他們折返回去,走另外一條路怎麼辦?”
有人發出了疑問。
黑竹聖地的人,總不至于還頭鐵繼續往前走吧!
半個時辰後,雲舟那邊的造亂終于平息,可惜的是他們雲舟收拿起來的及時。
修復修復還能繼續用!
不過也確實如那位陣法師所說的一般,四十余個金丹期小修士,直接在混雜的困陣中,被淹沒了。
徹底埋葬在了這片土地上。
鐘樂灰頭土臉,將手中的星盤丟到一邊,怒氣沖沖道︰“盧聖主,你不是說這是障眼法,請問現在你作何解釋?”
“鐘道友,你怎麼還看不明白!”
“我特麼能明白什麼,你若是听我一言,不擅自做主,豈會如此狼狽!”
聞言,盧元良頓時怒不可遏,眼神中充滿殺意看向其余人道︰“你們也都和鐘相師一樣,質疑本尊的決斷?”
“哈哈哈,爾等好好想想,天玄大陸的這幫烏合之眾,遲遲不敢與我等正面交鋒。”
“巧設陷阱如此,目的就是為了把我們往東南那條路上逼。現在的陷阱看似讓我等狼狽不堪,實則卻沒有對我們造成多大損失!”
听到這話,頓時有位長老恍然道︰“聖主,你的意思是.....現在的一切,也是他們的手筆。而一條看似安全的路,卻才是真正的暗藏殺機!”
“原來如此!是我等愚見了!”
“不錯,言之有理。這等把戲豈能騙過我等.....”
“你們目光短淺不懂兵家謀略,我可以既往不咎,但若是再一二,再而三亂我軍心....就休要怪本尊不客氣!”盧元良說完,目光不動聲色瞥了鐘樂一眼。
聞听此言,鐘樂終于是蚌埠住了,仰頭大笑出來。
“哈哈哈,真是惡人絞盡腦汁,不如蠢人靈機一動....也罷,汝之言,我鐘某人牢記在心。盧聖主,你好自為之吧!”
說罷,鐘會轉身就走,朝著隊伍的相反方向而去。
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
既然他盧元良獨斷專行,他留下的意義也就不大了!
“聖主,鐘相師他...”
“哼!讓他走,一個擺弄星相,自言天數的老匹夫,留他只會徒增煩惱!”
不久後,雲舟又被掏了出來。
令宋飛蘭等人驚愕的是,他們竟然沒有調頭,直接往前走了過去。
 ???(???;啊!?這領頭的人,怕不是頭豬吧!
還敢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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