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也不能完全怪她，眼前這人跟她以前見過的言笑，長的一點關系都沒有，她怎麼想也找不到一個人這麼短的時間，變化會這麼大啊。
姜芯蕊很想冷靜下來思考對策，可她現在完全冷靜不下來。
比起言笑，她更願意面對沈慕之，畢竟沈慕之是她知根知底的人，她有一定的應對之策。
而面前這個人，她甚至都不清楚對方到底是不是人，更何況她本能的覺得自己跟這個人只能活一個。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可這種感覺特別清晰，以至于她一想到言笑就心慌難受，恨不得立刻置她于死地，更何況是直接面對。
“言笑！”姜芯蕊咬牙切齒地喊出這個名字，眼中閃爍著殺意和恐懼。
她試圖讓自己鎮定下來，但心跳卻愈發急促，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兒了。
言笑微微一笑，笑容中帶著幾分戲謔“不錯，看來姜大夫還記得我。”
姜芯蕊握緊拳頭，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言笑聞言微挑了挑眉，猜到了她話里的意思，卻選擇了裝傻:
“姜大夫這話問的真有意思，我自然是沈慕之的夫人了，你不就是因為我的出現，覺得上位無望才背叛的沈慕之嗎？”
“呸~”
姜芯蕊听了這話就像是受到了什麼刺激似的，瞪著雙眼咬牙切齒的說道:
“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情，就是瞎了眼看上沈慕之那麼個冷心冷肺的廢物。”
“你說什麼？”
言笑都被姜芯蕊一瞬間爆發的怨氣驚到了，怎麼也沒想到姜芯蕊會這麼評價沈慕之。
要是她猜的不錯的話，姜芯蕊應該是有原劇情的記憶吧？
說沈慕之冷心冷肺就算了，畢竟在原劇情中，沈慕之失去親人後性子確實冷了些，與如今的沈慕之完全就不像一個人，可這廢物從何說起啊？
沈慕之可是打下天下的人啊，她言笑這麼不服輸的人都是佩服的好吧？
姜芯蕊說完後也發現自己失態了，她連忙穩住心神，讓自己不要亂了分寸，轉移話題道:
“我跟你沒什麼好說的，我要見沈慕之。”
言笑上下打量了姜芯蕊兩眼，猶豫了一下後才開口說道:
“要見他也不是不行，只要你老實回答我幾個問題，我就讓你在死前跟他見上一面怎麼樣？”
雖然早就預感到言笑想殺她，可真听到這話的時候，姜芯蕊還是沒忍住心慌。
她咽了咽口水，她故意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試圖掩飾內心的緊張:
“言笑，我與你雖然有些誤會，可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啊？我也沒有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呵~”
言笑譏諷的笑了笑，湊近她的臉低聲道:
“姜芯蕊，這里就我們兩個人，裝什麼呢？難道你不想弄死我嗎？有些事不必明說，咱們兩人心里有數就行了，你說是吧？”
言笑說話的時候一直在觀察姜芯蕊，見她眼里滿是慌亂，卻在極力保持鎮定，就覺得很沒意思。
“姜芯蕊，我言笑明人不說暗話。實話告訴你，你如今落到了我的手里只有兩條路。
第一條是老實告訴我我想知道的事，然後痛痛快快的死。
第二條是受盡折磨被嚴刑逼供而死，我耐心有限，你選一個吧。”
姜芯蕊看著言笑那不可一世的樣子，眼里滿是恨意，她告訴自己要冷靜，她必須要見到沈慕之，只要見到沈慕之她就還有機會。
而言笑此時沒有直接殺了她，那一定是想在她身上得到些什麼，那這就是自己談條件的籌碼。
想到了這里，她立刻放松了很多:
“你想知道什麼？”
“看來你是想選第一條了？我原本還想試試，看看割下你多少片肉你才服軟來著。
哎，可惜了，看來我的一些手段今天是用不上了呢。”
言笑說著把手里原本把玩著的匕首往旁邊一丟，拍拍手語氣里滿是遺憾。
姜芯蕊看了一眼被她丟在一旁的匕首，再想想她剛剛說的話，臉都給嚇白了，只覺得眼前這個女人就是個變態。
言笑看了一眼姜芯蕊那柔弱又可憐的樣子，沒有半點憐香惜玉的意思，稍微嚇唬了她一下後，就直奔了主題:
“說吧，你為什麼這麼干脆的棄了沈慕之，還對他恨之入骨的樣子？
還有，你那晚為什麼突然偷偷離開江北城？是不是有人給你報信？你又是怎麼跟祁乘風的人勾搭上的。
那日在雁雲城的大殿，又是誰護了你的性命？你背後到底站著誰？”
言笑原本想直接問姜芯蕊是不是重生了，或者是擁有了劇情記憶，可想了想覺得這樣不妥，這樣問只會暴露她的問題，誰知道隔牆有沒有耳啊？
她可不想讓人知道她是穿書的，秘密只有藏心里才能永遠是秘密，這要是一不小心暴露了被當成妖孽怎麼辦？這可是迷信的封建社會啊！
而姜芯蕊听完她的問話，整個人都有些迷糊，有些她能听懂，可有些她有些似懂非懂。
可仔細一想，她勉強能把言笑問的事關聯起來，只是不知道言笑說的那背後之人是什麼意思，她背後什麼時候有過人啊？
她嘴唇動了動，眼珠一轉便把差點脫口而出的話吞了回去。
不管她背後有沒有人，現在也必須有人，這是她的機會。
想到這里，她故意似是而非的問道:
“所以那天晚上，你確實是想要對我動手？如果我那天沒有突然離開，早就死在你的手上了是吧？”
她說完見言笑沒有否認，心里也是有些驚疑的，疑惑自己那種感覺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真的有什麼奇異的存在，在暗中幫助她？
想到這，她立刻繼續問道:
“那日在大殿，也是你動的手對吧？當時你是想置我于死地的，只是沒有成功是嗎？”
言笑依舊沒有否認，只用審視的眼神看著她。
而姜芯蕊，此刻表面是憤恨，可心里卻在思索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這樣看的話，她背後好像真的有奇人暗中相助，可如今她都落到這個境地了，那個奇人為什麼還不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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