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奇跡?就是李天明突然出現在李刀磨私塾,突然出現在依洛面前。
我依洛雖然死過老公,名聲上有一點不好听,但是代現在還年輕,也漂亮,在跟天明在一起的日子里,我不敢說對李天明非常好,但也是一般的好,如果天明能想到我的好,難說會在心里打消離家出走的念頭,然後回到我的身邊。
這樣的事情,在我心里就是一個奇跡,當奇跡突然出現的時候,如果我不在李刀磨私塾,天明可能會在心里怪我冷酷,在心里怪我無情,我依洛無德無才,但是我有一顆赤誠的心,我絕對不會去做冷酷而無情的人。
帶著這樣的想法,帶著這樣的思緒,依洛在李天明離家出走以後,留在了李刀磨私塾,而俞琴在李雲博的授意下,白天回木瓜箐,晚上去李刀唐私塾,盡管兩地相距不遠,甚至可以說只有一尺之遙,但是在俞琴眼里,來往于兩地之間,就是一種奔波,心里隨即生發出一點意見,悶在心里不說而已。
現在,李雲博由大白天關大門,說到賊,說到土匪,說到雞,再由雞說到依洛,整個兒繞了一個大圈子,把俞琴的腦子都繞暈了,以至于當她听到依洛兩個字的時候,感覺現在有必要把悶在的意見表達出來,如果因此引發出李雲博心里的不滿,那是他自找的,如果因此感覺心里有什麼難受,那也是他自找的。
人在說話做事的時候,要講場合,要講情境,如果場合選擇不當,如果情境設置不當,說出來的話,做出來的事,往往達不到效果,甚至走向預設的反面。
俞琴只說依洛,不說李家香火,在她心里,依洛歸依洛,李家香火歸李家香火,兩者不可等同,她可以說依洛,不敢說李家香火,是想提醒李雲博,現在是戰爭年代,是全民支持抗戰的年代,把目光和精力過多放在依洛方面,于家庭生活沒有好處。
俞琴所以不說李家香火,是因為她害怕引發李雲博的不滿,做了一輩子女人,做了李雲博幾十年老婆,不要說孩子,就算老鼠崽也沒有生下一個,這輩子對不起李雲博,這輩子虧欠老公太多,而且無法償還,在此情境中,她可不想得罪李雲博,為自己找來沒趣。
俞琴知道依洛與李家香火有關,但是她對此理解得還不算透徹,對依洛有想法,有意見,在她看來是正常的,在適當的時候,在適當的場合說依洛幾句,也是正常的。
俞琴說“依洛也真是的,放著好好的家不住,偏要去住私塾,害得我兩頭跑,還耽誤生產,到時候沒飯吃,她再來後悔,恐怕有些晚了。”
李雲博知道俞琴擺譜,想借機說兒媳婦幾句,以此顯示做婆婆的威嚴,他知道,俞琴心里有這種想法,說起來也不算奇怪,甚至顯得很正常,既然如此,罵俞琴沒有必要。
罵沒有必要,但是說幾句,勸幾句是應該的,是有必要的,任由俞琴講歪理,萬一傷及到依洛,使得他不能正常生下孩子,李家還講什麼香火?李家香火斷送在我手里,我以後怎麼去面見地下的老祖宗?
李雲博說“俞琴,你不要有歪思想,更不要有歪動作,你知道,我們不容易,依洛更加不容易,你要體諒她的苦楚,她嫁給天明是二婚,天下間的二婚女人,有幾個是好過的?”
俞琴這時候反而笑起來,說“我也沒有說依洛有什麼不好,事實上,我是非常喜歡她的,是非常看好她的,只是覺得她應該體諒父母的苦處,主動回家里來住,省得麻煩。”
李雲博也是笑,說“你這樣說話,就是冤枉依洛了,她可不想住在私塾,她想住在家里,非常想住在家里。”
這話讓俞琴摸不著頭腦,依洛既然非常想住在家里,然而她為什麼要賴在李刀磨私塾?現在的年輕人弄不懂,李天明,依洛,洛古木,茶馬根,還有那個俞蝶,簡直就是一個妖精,妖到不能再妖的精。
俞琴所以用一個賴字,主觀認定依洛住在李刀磨私塾,從本質上來說,這種行為在于她想偷懶,不想到地里去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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