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如果女皇借著大捷的機會,表示要宣示皇恩,召喚父王入帝都晉見。”
“然後趁機扣押父皇,脅迫北涼。”
“那我們還真沒有什麼辦法了。”
“如果父王作戰生病,一來表示此戰打得異常辛苦!”
“二來父王也能找個理由搪塞很多不利之事。”
“實在是一個聰明的辦法。”
徐雄呵呵大笑,“小子,多和你老爹好好學學吧!”
“你未來可是要接替父王大位的。”
“官場如戰場,一招不慎,那就滿局皆輸。”
徐鶴年應聲道,“是,父王。”
徐雄一提馬僵,囑咐道,“沒事多給本王造王孫。”
“我听說冬雪那丫頭有眉目了!”
“你一定要給老子保護好她。”
“我的王孫如果有事情,我拿你是問!”
說完,一提馬僵,戰馬快步向前跑開了。
徐鶴年望著徐雄背影撇了撇嘴,嘟囔一句。
“你怎麼知道是個孫子呢!”
“說不定是個丫頭呢!”
……
北涼王城的街道兩邊人山人海,迎接王軍進城。
在一個三層酒樓的頂端,兩個男子隔窗望著王旗招展的北涼鐵騎。
左側的男子揚了揚頭,“去!給曹公公傳訊。”
“北涼王大捷歸來,已經回到北涼王府!”
右側的男子低聲道,“是,隨手掏出一張傳訊符。”
幾句話之後,符文瞬息在空間消失。
北涼和帝都相距遙遠。
傳訊符的範圍有限,不可能一直達到帝都。
中間需要經過很多秘密據點,就像接力一樣,把傳訊符的內容傳達到目的地。
東廠督主曹景淳正在修剪他屋里的四季海棠。
這朵花開得很茂盛,曹景淳也很喜歡。
“小順子,你說咱家養的這花,如何呀?”
曹景淳問旁邊的一個小太監。
小太監懂事的跪在地上,叩了一個頭。
“廠公養的花,就和廠公的身體一樣,健康長壽,欣欣向榮。”
“哈哈!”曹景淳笑了,雞皮老手指了指小順子,“你這個猴子,嘴真甜。”
“說的咱家好開心!”
“一會到庫房領賞!”
小順子大喜,“多謝公公!”
正說著,外面忽然傳來腳步聲。
“啟稟廠公,北涼傳訊了!”
曹景淳聞言,神色一凜,“你們先下去吧!”
小順子和另一個小太監趕緊答應,“是!”
兩個小太監一走,曹景淳就讓外面的侍衛進入。
他接過傳訊符,看到了里面的內容,臉色微微一變。
“來人,備好抬轎,咱家要入宮晉見皇帝陛下。”
曹景淳在帝都的皇城之外有座規模不小的宅院,平時沒事就會回家。
皇城之內,也有他的專門值房。
這一次,他是從家里出來,直接被抬進了皇城的御龍宮。
剛到御龍宮迎月殿的門口,一個太監就伸手攔住了曹景淳。
“曹公公,陛下還在午休,請稍後進入。”
曹景淳一愣。
正在此時,迎月殿內微微傳出一聲孩童的哭聲。
曹景淳回手就給太監一個大耳刮子,“小兔崽子,反了你了!”
“誰你都敢攔!”
“你以為在女皇陛下身邊侍侯,就敢對咱家指手畫腳了。”
“說句不好听的,大家都算都是女皇陛下的狗,咱家也是那只最尊貴的獅毛犬。”
“你也不過就是一只土狗罷了。”
門口的太監嚇壞了, 鐺一聲跪在地上,“公公饒命。”
“奴才……奴才也不是故意的……”
殿內,忽然傳出獨孤邀月的聲音。
“是曹景淳來了嗎?”
“要來就來,欺負朕身邊的太監干什麼!”
曹景淳立即換出了一副諂媚的笑臉,沖著殿內笑道,“是,陛下!”
“老奴有急事面稟,一時著了急,請陛下恕罪。”
言罷,轉過頭看向跪地的太監,一臉猙獰的抬起腳,似乎要踹他。
太監嚇得全身哆嗦,頭也不敢抬。
曹景淳並沒有踹,而是放了腳,一撩下袍,進入了大殿。
一路低頭小跑,直接走到迎月殿左廂房的床榻前。
獨孤邀月正拿著一個琉璃碗,用湯勺給孩童喂水。
奶娘抱著孩子坐在床上,動也不敢動。
“老奴曹景淳參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一身黃服龍袍的獨孤邀月看也不看曹景淳,仍然在細心的用湯勺攪拌碗里的熱水。
“什麼事啊?慌慌張張的!”
“打狗也得看主人,朕的貼身太監也要欺負。”
“是不是太霸道了點。”
曹景淳聞言全身一哆嗦,趕快叩頭,“不敢不敢,實在是有急事急昏了頭。”
“北涼……北涼來信了……”
什麼?
獨孤邀月的手一哆嗦,一碗水潑灑出不少。
“哎喲,陛下,別燙了龍手。”
幾個宮婢上前,慌慌張張給獨孤邀月擦衣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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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了!”獨孤邀月推開宮婢的手,把碗遞給她們。
隨即她又看了孩童一眼,紅唇嘖嘖一聲,逗了逗孩子。
然後,她轉過身,“曹景淳,你隨朕來。”
兩人一直到了間秘室。
獨孤邀月才轉過頭,美眸透出一道道寒光。
“快說!北涼那邊的信息說了什麼!”
曹景淳只是跪在地上,叩了一個頭,緩緩說了四個字。
“北涼大捷!”
北涼大捷!
獨孤邀月怔住。
按理說,大周掃蕩北境,一舉消滅了邊患,女皇應該高興才是。
可是獨孤邀月絲毫沒有高興的意思,反而是柳眉皺起。的
“北涼損失如何?”
曹景淳回答,“那邊探子說,北涼除了三千鐵浮圖之外,基本上沒受什麼損失。”
“倒是那七王聯合組成的大軍損失慘重,只有幾千人回來。”
聞言,獨孤邀月美眸微眯,忽然輕輕冷笑。
“好一個徐雄啊!”
“朕本來是想利用這次戰爭,消耗七王和北涼的實力。”
“想不到,七王的實力確實有所損減!”
“北涼不只沒有傷筋動骨,還擴大了地盤,蠻荒數不盡的財富,只怕都落入北涼手中了吧!”
言罷,獨孤邀月的小拳頭,憤怒砸在桌案上。
咚的一聲。
就像是砸在了曹景淳的心尖上。
曹景淳一顫,趕緊說道,“陛下息怒,這件事情還沒有確定。”
“一切還要以北涼王上奏給帝都的奏折為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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