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經113,南緯116,這里是……懷遠州,移山宗?”
看到地圖上的這個點,白林頓時愣住了。
“從哪里來,就從哪里走?原來這就是答案。”
白林苦笑。
“主人,坐標在移山宗嗎?”
亞當無法共享白林的左眼,只能從白林脫口而出的只言片語中,自己去判斷。
“沒錯,就是移山宗……現在還有一個疑問,那四絕是怎麼去的移山宗?”
商谷州與懷遠州,相隔億萬里,傳送的方向天差地別,而四絕卻在傳送的過程中消失了,這也是天帝厲無非都想不明白的事情。
“主人,問題應該出在傳送的過程中,我們不是拿到了傳送陣法嗎?研究一下,或許就有結果了……”
亞當提醒道。
“傳送的過程中……我想過這個問題,無非就是這三種可能,第一,他可以修改傳送路線;第二,他可以在傳送的過程中,再傳送一次;第三,他沖破了傳送陣的空間束縛,然後逃脫出去……”
白林想了想說道。
“主人,對不起,關于陣法,我一竅不通,不能給你提供任何建議……”
亞當慚愧的說道。
“為什麼?以你的學習能力,搞定這個陣法,應該用不了多少時間吧?”
白林驚訝的問道。
“主人,我的數據庫里,沒有一點關于陣法的基礎數據,而這個傳送陣又太高級,我完全看不懂……”
亞當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亞當,如果我把陣法的知識共享給你,以你的計算和推演能力,豈不是立刻就能成為陣法大師?”
白林眼前一亮,連忙問道。
“那要看基礎數據的多少了,只要基礎數據夠多夠準確,我能做到的就越多……”
亞當自信的說道。
“好,我現在就把我知道的陣法知識,全部傳授給你,你去頭蓋骨,我們馬上開始!”
白林鑽研過不少陣法,從最基礎的五行陣紋開始,到小型的傳送陣,再到仙墟的明光大陣,也算得上頗有心得。
“謝謝主人……”
亞當對知識的渴望,遠超正常人類,雖然他沒有實體,無法修煉,但是學習陣法,反而更加契合他的特性。
“那就別磨嘰了,開始吧!”
白林催促著,對于這些極度浪費時間,又佔據精力的事情,他也很樂意亞當能夠為自己分憂。
亞當再次拿到了頭蓋骨的使用權,白林也將記性中,關于陣法的記憶,又重新“回憶”了一遍。
因為“左眼”的存在,白林“回憶”的清晰度,就好像剛剛發生在眼前……
當亞當和白林同用一塊頭蓋骨的時候,二者之間就像“共生”一樣,只要白林同意,亞當甚至能看到白林所有的經歷。
只是白林不會這樣做,對于亞當,他心里的防備,也從來沒有放松過。
三天後。
沈河回到了妖族的領地。
“白林,出來吧!”
暗夜城前,沈河一聲召喚,白林就出現在他的身旁。
“沈河兄,怎麼有空來我暗夜城?”
隨著一個嘶啞的聲音響起,暗夜妖帝滿面笑容的出現在城門口。
“怎麼,這是不歡迎我嗎?”
還沒進城,就被暗夜堵在了城門,沈河的臉色有些陰沉。
“不敢,不敢,沈河兄能光臨我暗夜城,那是我的榮幸,我怎麼會不歡迎呢?”
暗夜雖然這麼說著,但身體還是擋在城門前絲毫未動。
“妖帝大人,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我也不能進城嗎?”
白林上前一步,看著暗夜問道。
“白將軍莫急,暗夜城自然是歡迎你的,只是......看,他們來了......”
暗夜忽然抬頭看向天空的某處。
“沈河兄,還真是讓我好找啊......”
天空中多出一個人來,白林抬頭一看,正是麒麟族的族長木焚天。
“是啊,上次還沒有分出勝負,沈河兄就跑了個無影無蹤,莫不是怕了我們?”
又一個聲音響起,木焚天的身旁,又出現一個身高兩米多的粗壯大漢。
“木焚天,熊齊,你們真以為我是好欺負的?”
沈河看到二人,言語間依然從容,氣勢更是絲毫不落下風。
“前輩,這是怎麼回事?你不是說你們在作戲嗎?”
白林見三人之間劍拔弩張,好像隨時都會動起手來,于是連忙傳音問道。
“作戲總要作到底吧?”
沈河也傳音過來。
“哦,不是真打的就好!”
白林雖然有些疑惑,但也只能相信沈河。
“三位,你們的恩怨,我不想參與,如果要打架,請看在我的面子上,走遠一些,我這小小的暗夜城,可經不過三位的折騰......”
木焚天與熊齊還沒有說話,暗夜就來到了三人中間。
“暗夜,你說與你無關?難道你忘了,你大哥是怎麼死的了嗎?”
熊齊冷冷一笑,看著暗夜說道。
“那是我大哥自己的選擇,破天仙帝並沒有強求于他......”
暗夜輕聲回答道。
“自己的選擇?哈哈,虧你說的出口,如果他不去,你認為,以破天仙帝的脾氣,會放過你們這一族嗎?”
熊齊大笑起來,笑聲中,全是對暗夜的嘲諷。
“熊齊,你這是什麼意思?逼妖族妖帝去域外參戰的人,是破天仙帝,關他沈河屁事?”
熊齊提及往事,暗夜頓時暴躁起來。
“破天戰死,他沈河還活著,難道他不應該替他師兄,承擔我們的怒火嗎?”
熊齊大聲說道。
“沒錯,當年,我麒麟一族,好不容易出現了一個妖帝,誰想,還不到一年,就被破天蠱惑去了域外,要不然,我們這一族,怎麼會淪落到此?”
木焚天也站了出來,看他的意思,似乎還想和暗夜結成聯盟。
“二位兄弟,咱們講點道理好不好?那是破天仙帝做的事,所謂怨有頭,債有主,人家已經死了,咱們就不能放下這些恩怨嗎?”
暗夜看上去一副苦口婆心的姿態,但是在場的人,誰也不知道他內心里,到底在想些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