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兄弟,我這個人可最禁不起玩笑話了,哈哈你可別誆我啊。”
祁天大聖試探著開口。
姜晨從袖口中扔給他一份花名冊。
赫然是姜晨從里世界中拿出來的《山水集團礦業開發有限公司股東分紅名單》。
祁天大聖接過一看,瞳孔猛的一縮,看向姜晨的眼光中不自覺流露出一抹殺意。
“從里世界拿出來的東西。”
姜晨自顧自的開口。
“里世界的東西怎麼能當真呢,這玩意一點可信度都沒有。”
“是啊,所以我這不是給祁兄送過來了麼,我管他真不真,這是本座的誠意啊,我可是抱著合作的心來的。
就像你邀請我來吃飯,總不能真的只是單純的跟我吃飯吧。”
祁天大聖眉頭擰成一團。
他邀請姜晨是想和他拉近關系,姜晨目前表現出來的妖孽之能,讓祁天大聖看到了其身上無窮的潛力。
姜晨絕非池中之物,日後必會攪動天下風雲。
提前結交對自己日後必然會有不小的好處。
可現如今自己隱藏最深的秘密似乎被這位少年天驕發現了……
“姜晨,你這不卑不亢,恃才傲物的模樣,似乎不像是想要合作的樣子啊。”
從始至終,姜晨面對他總是帶著一絲超然物外,行為舉止也是對他沒有半點敬畏之心。
無論從實力還是權力地位上他祁天大聖應該是要高姜晨不少的更何況這是在江城,是他祁天大聖的地盤。
“你來找我,不就是看中了我未來的潛力想要結交麼,可錦上添花,哪里比的上雪中送炭。
說實話,若是沒殺死你的里世界投影前,和你這樣的一方豪強實權城主結交,我自然是樂意至極。
殺了你的投影之後,我才發現,你是一只腳踩進了火坑里,隨時可能引火燒身吶。
但是人生在世哪里沒有風險?
你說呢。”
姜晨明明白白的告訴祁天大聖,打,你未必拿的下我,關于你們私采海樓石的事情,我姜晨也知道了,我現在也想要海樓石,你看著辦吧。
祁天大聖陰沉著臉沒有說話,還在思考。
姜晨趁勢繼續沉聲開口。
“祁天大聖,你看我現在什麼境界啊。”
祁天大聖抬頭盯著姜晨一眼,“不愧是大漢的頂級天才居然已經是白銀圓滿,估計晉級黃金也只是時間問題。”
姜晨後仰在座椅上,翹著二郎腿,“是啊,畢竟我才十八歲嘛。”
祁天大聖看著眼前的少年莫名感受到一股無形的壓力,心里咯 一下。
是啊,他才十八歲,從區區凡人到現在盛名遠揚的白銀強者才僅僅過了幾個月!
這種進步速度堪稱恐怖,更讓祁天大聖感到頭皮發麻。
“猜猜看,超越你我需要多長時間?這世間眾生渴望一輩子的王境,我多久能到達?”
窗外雷霆炸響,厚重可怕的威嚴從少年身上散發而出。
祁天大聖的手微微顫抖,難以掩蓋心中的不平靜。
他微微張嘴,可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殺意退散,眼中變得清明。
“還需要我多說麼,祁天大聖,你我雙方從來都沒有真正公平合作的機會。
沒錯,你現在確實是大名鼎鼎的二級城池的城主,位高權重,黃金九階的實力似乎也遠遠超過了我。
好像你一個手指頭就能碾死我。
若是合作,在現階段我似乎應該屈服于你之下,以你為主。
可待我實力在未來天翻地覆的變化,主導權將永遠在我手中。
你見我將是井底之蛙見皓月。
我現在不卑不亢的對待你,我可以保證,我現在如何對你,未來我依舊會這樣對你。
這是我能做出的承諾,你說呢,祁城主?”
姜晨循循善誘,如同一個引人墮落的惡魔。
祁城主仿佛經歷一次重大的決定,他從包中掏出一錦盒遞給姜晨。
“姜晨,你確實說服了我,你既然真想和我合作趟這趟渾水,我也樂意之至。”
姜晨打開錦盒里面是一塊為您打磨高純度的海樓石原石。
姜晨嘴角上揚,正要拿起,祁天大聖伸手擋在他的面前。
“確定了麼,別怪我沒提醒你,接了這塊石頭你就徹底和我們綁在了一起,日後出了事,你也逃不掉,黃泥巴掉褲襠不是也是了。
海樓石是大漢嚴加管控的戰略物資,若被人發現誰敢私踫,誰就得死。”
祁天大聖看似為姜晨好想要勸他慎重,事情到了這一步若姜晨敢有一絲猶豫,祁天大聖絕對會拼了自己的老命,用盡自己一切的資源,將姜晨格殺在江城!
姜晨一把推開祁天大聖的手,將海樓石原石握在手中!
“不思求變者,注定成為舊時代的殘黨。
踐踏規則的人,才能成為新世紀的福音!”
“好魄力!”
祁天大聖懸著的心終于回落。
雙方又開始開懷暢飲,兄友弟恭。
宴會廳的人又重新坐了回來。
“姜兄弟,既然如此,我也陪你賭一把!這是山水集團的股份轉讓書,我做主將名下百分之一的股份送給你,別小看這百分之一,山水集團產生的利潤可是十分驚人的。”
祁天大聖一不做二不休,想要和姜晨深度綁定。
手下親信拿來一份合同。
用利益綁定的合作永遠是最可靠的,他的陣營獲得了強大的潛力無窮的天驕,這就是在未來為自己培養的一柄保護傘。
姜晨無所謂的簽上自己的名字,只要自己夠強,成長的夠快,就沒有人能夠威脅他。
況且與祁天大聖深度合作獲得源源不斷的海樓石資源,無論是強大自己的實力還是武裝自己的勢力,都絕對利大于弊。
雙方都獲得自己想要的,一時之間主客皆宜!
借著酒意,姜晨朝祁天大聖問道,那張世蕃是何許人也。
祁天大聖也不避諱,“他是右相張巨正的兒子,也是我們敢采礦的底氣。”
姜晨了然,難怪祁天大聖區區一個城主,居然敢欺上瞞下私采海樓石礦,原來是背景通天啊。
似乎看出來姜晨的想法,祁天大聖開口道,
“姜兄弟莫急,改日我坐莊,帶你見一見那位張公子。
另外,安州刺史高良,是我的老師。
別的地方我不敢保證,在安州,沒有人可以威脅得到我們,不出意外,采礦的事永遠不會有別人知道……”
只一句,祁天大聖也將自己的背景顯示了一番。
祁天大聖醉醺醺的正說著,腰間的電話響了起來。
他朝姜晨擺擺手示意自己接個電話先。
“哎呦三叔公啊,你怎麼有空大晚上打電話來啦……
啊,什麼您腿摔骨折了?沒事我立馬讓白沙醫院院長親自給您治!
啊,不是看病的事啊……什麼家里麥子熟了您讓我去回家割麥子……
別罵了別罵了,我真沒有看不起種地的,怎麼說我也是農民的孩子啊,您這樣說太傷我了,三叔公我去我去還不成嗎……”
掛斷電話,祁天大聖尷尬的朝姜晨笑道。
“見笑了,我三叔公,勤儉持家了一輩子,當年我能上大學多虧了我三叔公變賣家產給我湊的路費。
我給他置辦了一套別墅,他不住非要回鄉下插秧種地,最近收麥子,這下好了,前幾天摔了一跤腿骨折了。
收了四百斤小麥,賣了五百多塊錢,住院治療花了一萬……
我也是沒轍。
現在的老人啊,主打一個有福我不享,沒苦我硬吃,沒病我找病,有病我硬抗,節約三五塊,多花五六千……”
姜晨听到這也是不由的噗嗤笑了一下,“我倒覺得祁城主也是個有情有義,有擔當的人吶,來接著喝,我敬你一杯!”
............
這個夜晚,暗潮涌動。
听潮閣足道,老乞丐足蛟真君點了十幾個技師切磋撲克牌技術,老乞丐不愧是風里來雨里去,鐵骨錚錚的硬漢子,打撲克牌當地主硬生生將十幾個牌藝精湛的漂亮技師打的鎩羽而歸!
一個個累的躺在沙發、座椅。
正經打牌,無不良行為……)
突然包廂的門被推開,听潮閣老板是個大胖的中年婦人,帶著十幾個手下保鏢闖了進來。
老乞丐臉色潮紅醉醺醺的開口說道,“怎麼了,你們進來干什麼?”
中年婦人皮笑肉不笑的開口,“這位客人,您在我們听潮閣目前已經消費了二十多萬了,不知道這賬你準備怎麼結?”
老乞丐不解的撓撓頭,“我不是給你一箱子錢了麼?那可是兩億貝利啊!做人不能既要又要啊老板娘∼”
中年婦人臉色大怒的將手下人遞過來的手提箱砸在老乞丐腳下,頓時鈔票滿天飛!
<的是假鈔!好好好,當我听潮閣好欺負是吧,來人把他抓起來!”
幾名身材高大的保鏢上前鎖住老乞丐的關節,老乞丐也不反抗只一個勁的說,“好你個姜晨,我祝你生孩子沒屁眼∼”
累的要死的技師們听到老板的話頓時一個個如妣喪考,“不會吧這個滾蛋,沒錢還白女票!”
“老混蛋一晚上,一晚上讓我們陪他打了七次撲克牌啊!”
一個技師抬腳對著老乞丐的襠部重重一踢!
“嗷嗚∼剛剛還叫人家小甜甜,女人你怎麼這麼狠心∼”老乞丐嬉皮笑臉的捂住褲襠開口。
听潮閣老板沒有理會老乞丐的嬉皮笑臉,讓人綁著老乞丐帶到一處偏僻的房間。
“哎呦喂,不就是二十萬貝利麼,老乞丐我回頭多在街邊乞討一下,這錢不就賺回來了,還有你這要把我帶哪去呀,設私刑你們違法了知道麼∼”
老乞丐不停的在路上嘟嘟囔囔,保鏢們被他吵的不厭其煩。
“閉嘴,你這個窮逼!臭乞丐人老心不老啊,沒錢裝什麼大尾巴狼,人丑多作怪,你這個臭迏嚚W壓值嚼狹艘倉皇且桓銎蜇ゅ br />
長的就像個哥布林是的,又老又丑又挫!進店我就感覺你穿的像個土狗,沒想到還真是!
一事無成的廢物,你這個只配活在陰暗下水道里扭曲爬行的咀蟲!”
保鏢們也不客氣,邊拽著他邊罵他。
“好爽!!!好爽!!!!
就是這種酣暢淋灕被拆穿的感覺讓我痴迷讓我酥爽!!!
啊!這種被一語道破的破防感讓我沉淪!
多來點吧哥讓我一直爽在這蟑螂一般陰暗的角落被光明的破防照死我!!!
爽,就像下水道的老鼠被抓出來,在強光下暴曬,哈哈哈!
好爽好爽這種被拆穿的感覺太爽了哈哈哈哈哈哈!
我是馬戲團里的小丑,動物園里的猴子,撲克牌里的大小王!
驚訝、興奮、惱怒,痛苦扭曲,我痛苦表演竟然被你這麼輕描淡寫的說出來了,我的情緒現在被你玩弄,太爽了保鏢大哥∼
再多說一點啊保鏢大哥太爽了!
就是這種感覺,把我隱藏的所有的東西揭穿,就好像把一直在陰暗中爬行的老鼠蟑螂拎出來放在陽光里。
我所有的自尊被撕碎,以為隱藏的很好但是所有東西都被說中的感覺太爽了。
從憤怒到驚訝再到不知所措,我在生活中就是老鼠人,人群中的迏黚C θ旱穆恚 皇攣蕹傘<絛 蛋桑 硎 庵指芯跽嫻奶 耍。。 br />
老乞丐癲狂的大笑,時而渾身抽搐的倒在地上,尖叫嘶吼,詭異的爬行。
時而詭異的起身,朝著保鏢噴口水外加濃痰……
“我的媽呀!!”
保鏢們直接崩潰了,有人直接掏出電棍對著老乞丐的腰子就是一棍。
老乞丐被電的嗷嗷直叫喚,“嗷嗚∼把老頭子我給電爽了,奧耶不要停∼”
保鏢們趁機用膠帶堵住老乞丐噴痰的嘴。
“嘔∼我天吶,我就是來這兼職的應聘的時候也沒說會遇到這種人吶!”
一個保鏢擦著臉上不明黃色粘稠液體。
“這老乞丐瘋了,治好了也是流口水……”
保鏢緊趕慢趕嫌棄的將老乞丐帶進一處豪華房間。
听潮閣老板恭敬的朝坐在老板椅上背對著他們抽煙的人行禮。
那人影背對著他們俯視著落地窗外江城繁華夜色。
“主上,您要我們帶的老乞丐我們帶過來了。”
人影轉過椅子,在老乞丐從熟悉再到震驚的眼光中。
“師傅,好久不見。”
燈光之下一個邪魅癲狂的青年朝著老乞丐露出殘忍的笑意。
“我找你找的好苦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