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偏心!”王亮立刻起哄。
    “就是!我們也出力了!”馮輝附和。
    “都有!行了吧!老子這個月糧票豁出去了!”溫陽笑罵著,開始轟趕大家,“快!快!麻溜的!檢查一下鞋帶,別像昨天老七似的,一腳下去鞋拔不出來了!”
    眾人說笑著,互相催促著,在這昏暗壓抑的晨光中,如同一個緊密的蜂巢,開始了一天忙碌而充滿生機的運轉。
    那種經過共患難後愈發深厚的兄弟情誼,在粗鄙的玩笑和互相擠兌中表露無遺。
    食堂里人聲鼎沸,光線同樣昏暗,幾盞大功率燈泡勉強照亮著彌漫著食物蒸汽的空間。
    空氣濕熱,混雜著玉米粥的甜香、咸菜的酸咸、饅頭的麥香以及無數年輕身體聚集產生的熱騰騰的生活氣息。
    307的兄弟們擠在一張油膩的長條桌旁。
    桌面上擺著他們的戰利品一大盆冒著熱氣的玉米碴子粥,一盆切得粗細不均的咸菜絲,還有一堆黃澄澄的窩頭和白面饅頭。
    “我靠!今天粥里米粒多了!”王亮眼尖,舀起一勺粥,驚喜地叫道。
    “廢話,昨天剛遭了災,食堂大師傅也得表示表示啊。”馮輝吸溜著滾燙的粥,含糊不清地說。
    “老大,雞蛋!”吳東眼巴巴地看著溫陽。
    溫陽果然掏出一小疊糧票,起身去窗口換了幾個白水煮蛋回來,一人分了一個,最後把剩下的兩個都塞給了任斌“喏,知識分子,多補補腦子,下次算數算快點,別讓泥水真沖進來。”
    任斌拿著雞蛋,臉漲得通紅,心里卻熱乎乎的“謝…謝謝老大。”
    “謝啥,趕緊吃!”溫陽自己拿起一個窩頭,狠狠咬了一口。
    張煜安靜地喝著粥,目光掃過兄弟們狼吞虎咽的樣子。
    王亮和馮輝為了搶最後一點咸菜差點打起來;何木小心地把雞蛋黃剝給雁洋,自己只吃蛋白;王岩一邊吃一邊看著窗外詭異的天色,眉頭緊鎖;吳東小口小口地吹著滾燙的粥,像個倉鼠;任斌則把雞蛋小心地揣進兜里,似乎想留著課間吃。
    這嘈雜、擁擠甚至有些髒亂的食堂,在這昏天黑地的早晨,卻顯得格外真實和溫暖。
    他的目光不經意間掃向女生聚集的區域。很快,他看到了那個縴細的身影。
    陳琛和林小雨,還有幾個女生坐在一起。她依舊穿著那件深藍色的棉猴,帽子摘了下來,露出小巧蒼白的臉。
    似乎感受到了目光,她抬起頭,琥珀色的眼眸怯生生地望過來,看到是張煜,小臉微微一紅,迅速低下頭,小口地抿著粥勺,那縴細的手指握著勺子的動作,看起來格外小心脆弱。
    林小雨似乎察覺到了什麼,湊到她耳邊說了句什麼,陳琛的耳根瞬間紅透了,輕輕推了林小雨一下。那副羞怯動人的模樣,像陰霾天里偶然露出的一點微弱星光,讓人心生憐惜。
    不遠處,另一張桌子旁,黃鶯獨自坐著。她面前放著一杯牛奶和一個精致的面包(顯然是自帶或小灶特供),與周圍粗糙的飲食格格不入。她穿著一件剪裁合體的墨綠色羊絨衫,飽滿的胸型將毛衣撐起一道優雅而誘人的弧度,縴細的腰肢倚靠在椅背上。
    她並沒有吃東西,只是用涂著蔻丹的縴長手指優雅地捏著杯子,狹長冰冷的丹鳳眼漫不經心地掃視著食堂,目光在經過張煜這一桌時,微微停頓了一下,紅唇勾起一個極淡的、難以捉摸的弧度,仿佛在欣賞什麼有趣的景象。
    她的美麗是帶有攻擊性和距離感的,如同博物館里精心陳列的珍貴瓷器,明知危險卻引人注目。
    而在食堂最角落的陰影里,安靜幾乎與昏暗融為一體。她依舊穿著那件臃腫的藏藍色棉大衣,低著頭,慢條斯理地吃著最簡單的粥和饅頭。
    帽檐壓得很低,完全看不清表情,只有握著鋁勺的手穩定而有力,指節分明,仿佛每一個動作都經過精確計算。
    她的存在感很低,卻又像一根冰冷的針,刺破了周遭熱鬧的氛圍,獨自圈出一小片生人勿近的領地。
    張煜收回目光,心下了然。這陰霾之下,美麗以各種形態悄然綻放,各自帶著不同的溫度和危險。
    上午的課程在昏暗的教室里有氣無力地進行著。電路似乎受了天氣影響,日光燈管滋滋作響,光線忽明忽滅,將老師板書的身影拉得忽長忽短,更添幾分詭異。
    講台上,張檸老師努力地講解著機械原理。她穿著一件高領的白色毛衣,外罩一件淺灰色的針織開衫。在昏暗的光線下,她的臉色顯得愈發蒼白透明,仿佛用力一踫就會碎掉。
    縴細的手指握著粉筆,在黑板上寫下秀氣的公式,偶爾會忍不住輕咳一聲,聲音微弱,卻讓底下不少學生都揪起了心。
    她那帶著病態的柔弱美,在這種環境下被放大,讓人不由自主地產生保護欲。她講解得很認真,但不時投向窗外的目光,也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憂慮。
    大概是天氣實在太壓抑,加上昨日太過疲憊,課堂紀律並不嚴苛。許多學生都昏昏欲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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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煜坐在後排,並沒有听講。他攤開一本《機械設計手冊》,卻是在空白處用鉛筆快速勾勒著一些零件草圖和改進思路,神情專注。
    重生帶來的經驗和眼界,讓他對這些基礎理論有了更深的理解,也萌生了許多超越這個時代的技術構想。
    前排靠窗的位置,陳琛似乎真的撐不住了。小腦袋一點一點,如同啄米的小雞。最終,她抵抗不住疲憊和這昏暗光線的催眠,小心翼翼地伏在了桌面上,側著臉枕著手臂睡著了。
    寬大的毛衣袖口滑落,露出一截細膩雪白的手腕,脆弱得仿佛易碎的玉石。
    烏黑的長發有些凌亂地散落在額前和臉頰旁,襯得那小臉愈發蒼白小巧。
    長長的睫毛在眼瞼下投下濃密的陰影,隨著呼吸微微顫動。
    淡粉色的唇無意識地微微張著,氣息輕柔。在這片昏沉壓抑的氛圍里,她睡得毫無防備,像一只終于找到庇護所而安心睡去的小動物,純真、脆弱,散發著一種不設防的、令人心動的美。
    偶爾光線稍微亮起,能清晰地看到她臉上細小的絨毛和微微蹙起的眉尖,仿佛在夢中也在為什麼事情擔憂。
    坐在她斜後方的安靜,帽檐下的目光幾次掠過陳琛沉睡的側臉和那截露出的手腕,眼神依舊冰冷,但似乎比平時多停留了零點幾秒。
    坐在後排的黃鶯,則完全沒在意講台。她一只手支著下巴,另一只手的手指無意識地在桌面上輕輕敲擊,目光大多數時候都落在張煜身上,看著他專注畫圖的側臉,看著他握著鉛筆的、骨節分明的大手,看著他微微蹙起的、顯得格外認真的眉頭,眼神中充滿了毫不掩飾的興趣和一種貓捉老鼠般的玩味。她的美麗是主動的,帶著審視和獵取的意味。
    下課鈴響時,陳琛被驚醒,猛地坐起身,臉上還帶著睡痕和一絲茫然,看到周圍同學都在收拾東西,她的小臉瞬間變得通紅,手忙腳亂地收拾書本,那副慌亂羞赧的樣子,又別有一番動人之處。
    午休時間,天色依舊沒有絲毫好轉。學生們大多窩在宿舍或教室里。
    張煜去了趟校醫院,拿了些預防感冒的板藍根沖劑。回來時,特意繞道經過了教師辦公室。
    辦公室的門虛掩著。張煜敲了敲門,听到張檸老師輕柔的“請進”後,才推門進去。
    張檸正坐在辦公桌前批改作業,台燈的光暈柔和地打在她身上。看到是張煜,她蒼白的臉上露出一絲溫和的笑意“張煜同學,有事嗎?”
    “張老師,”張煜從口袋里拿出幾包板藍根,放在桌上,“天氣太差,容易感冒。這個給您,預防一下。”
    張檸愣了一下,看著那幾包普通的沖劑,又看看張煜真誠而平靜的眼神,蒼白的臉頰泛起一絲極淡的紅暈,如同白玉染上了微霞。
    “謝謝你,張煜同學,總是這麼細心。”她的聲音很輕柔,帶著感激。
    她伸出手去拿沖劑,縴細的手指無意間踫到了張煜的手指,兩人都像觸電般微微一頓。
    張檸飛快地收回手,睫毛低垂,掩飾著一瞬間的慌亂。
    那股淡淡的、混合著冷香和藥味的氣息,在狹小的辦公室里變得更加清晰。
    “應該的。您多保重身體。”張煜神色不變,語氣沉穩,仿佛剛才那細微的觸踫從未發生。他點了點頭,便轉身離開了。
    張檸看著關上的門,又低頭看了看桌上的板藍根,良久,輕輕地嘆了口氣,將那幾包沖劑小心地收進了抽屜。台燈下,她縴細的脖頸和柔美的側臉線條,流露出一種復雜的、惹人憐惜的脆弱與溫柔。
    另一邊,張煜在回宿舍的路上,被朱莓攔住了。
    她似乎精心打扮過,栗色的卷發重新打理過,蓬松而富有彈性。臉上化了精致的妝,掩蓋了昨日的疲憊。
    穿著一件緊身的棗紅色毛衣,將飽滿的胸脯和縴細的腰肢勾勒得淋灕盡致,下身是一條黑色的毛呢短裙和長筒靴,在這灰暗的校園里顯得格外亮眼。
    “張煜!”她的聲音又甜又媚,帶著恰到好處的驚喜,“正找你呢!昨天真是太驚險了,你沒受傷吧?”她關切地上下打量著張煜,桃花眼里水波流轉。
    “沒事。”張煜言簡意賅,腳步未停。
    朱莓立刻跟上,很自然地從隨身的小包里拿出一個用漂亮手帕包裹的東西,塞向張煜“吶,給你。昨天看你那麼辛苦,這個補充點體力。”手帕里散發出一股烤蛋糕的甜香。
    “不用,謝謝。”張煜沒有接。
    “跟我還客氣什麼呀!”朱莓嬌嗔道,強行將東西塞進張煜手里,手指“不小心”地劃過他的掌心,帶著挑逗的意味,“是我特意去校外買的,可難買了。你不吃我可生氣了?”她微微嘟起紅唇,仰起臉看著他,眼神里充滿了撒嬌和不容拒絕的意味,飽滿的胸脯因為動作而更顯突出。
    張煜蹙了蹙眉,看著手里的東西,又看看朱莓那雙寫滿欲望和算計的眼楮,最終還是沒有當場拂了她的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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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了。”他淡淡地說,將東西揣進口袋,加快了腳步。
    朱莓看著他收下,臉上露出勝利的笑容,又叮囑了幾句“一定要吃哦”、“注意休息”之類的話,才心滿意足地、像只驕傲的孔雀般轉身離開。
    她行走時,腰肢和臀部的擺動充滿了自信的誘惑,她知道自己的魅力,也樂于使用它。
    張煜回到307,將那塊還帶著體溫的蛋糕隨手放在了桌上。
    “喲!老六!哪來的好東西?”王亮眼尖,立刻撲過來。
    “朱莓給的。”張煜脫下外套。
    “哇!桃花運啊老六!”馮輝起哄。
    “吃你的窩頭去!”張煜笑罵了一句,“誰餓了誰吃,我不吃甜的。”
    最終,那塊精致的蛋糕被兄弟們分食了,在一片“真甜”、“老六暴殄天物”的嬉笑聲中,化為了陰霾天里的一點額外甜味。
    張煜看著兄弟們鬧騰,搖了搖頭,嘴角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縱容的笑意。
    天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徹底沉入黑暗,不是逐漸變暗,而是仿佛有人拉下了電閘,瞬間從昏沉的下午跳接到了深夜。
    校園里的路燈提前亮起,昏黃的光暈在濃得化不開的黑暗中艱難地撐開一小片模糊的區域,反而更襯得四周黑暗深不可測。
    這種“世界末日”般的氛圍,讓經歷了昨日驚魂的學生們心里都蒙上了一層陰影,很少有人在外逗留,都早早縮回了宿舍。
    307室里卻異常熱鬧。地上放著一個破舊的鐵皮盆,里面燒著幾塊從鍋爐房後面撿來的碎煤和廢木料,橘紅色的火焰跳動著,驅散著黑暗和寒冷,也映紅了兄弟們的臉。
    雖然有些煙,但大家都舍不得開窗,寧願忍著。這就是他們對抗這詭異黑夜的方式。
    溫陽不知從哪弄來一小袋生花生,大家圍坐在火盆邊,一邊烤火,一邊烤花生吃。花生殼 啪作響,散發出焦香。
    “媽的,這鬼天氣,老子汗毛都豎起來了。”王亮搓著手,靠近火盆。
    “怕啥,咱們這麼多人,還有火!”雁洋展示著肱二頭肌,“鬼來了也得問問咱的拳頭!”
    “你就吹吧你!”何木笑著戳穿他,“昨天搬沙袋就屬你喊累喊得凶。”
    “我那叫保存體力!”雁洋梗著脖子辯解。
    張煜拿著那把虎頭手電,仔細地檢查著,又給收音機換了新電池。
    刺耳的電流聲中,偶爾能听到一些關于天氣的模糊預報,無非是“持續低氣壓”、“注意安全”之類的套話。
    “老六,別弄了,來,吃花生。”溫陽將一把烤好的花生仁塞給張煜。
    “老大,你也吃。”張煜分了一半回去。
    兄弟幾人就著火光,分享著烤得有些焦黑卻香氣撲鼻的花生,喝著任斌貢獻出來的最後一點白糖沖的熱水,胡亂聊著天。聊昨天的驚險,聊家里的來信,聊哪個女生好看,聊未來的打算。
    粗鄙的玩笑,真誠的鼓勵,對未來的迷茫和憧憬,在這跳動的火光和無邊的黑暗中交織。
    這一刻,沒有身份地位的差異,沒有勾心斗角,只有一群年輕人擠在一起,用最原始的方式互相取暖,對抗著外界的冰冷和未知。
    火光映照著他們年輕而充滿生命力的臉龐,汗毛都清晰可見。那種純粹的兄弟情誼,如同盆中的火焰,溫暖而實在。
    張煜看著這一切,心中一片寧靜。重生帶來的記憶和傷痛,在這簡單的溫暖面前,似乎也被稍稍撫平。他珍惜這一刻。
    而在女生宿舍那邊,陳琛可能正和林小雨擠在一張床上,借著燭光(宿舍可能停電或限電)看一本小說,分享一副耳機听著同一盤磁帶,被恐怖的天氣嚇得小聲驚叫,又互相安慰著笑起來。
    張檸老師可能在燈下備課,偶爾擔憂地望一眼窗外吞噬一切的黑暗,手邊的板藍根沖劑冒著微弱的熱氣。黃鶯或許在自己的單間里,听著音樂,品著紅酒,隔著玻璃看著樓下307窗戶隱約透出的火光,眼神玩味。
    朱莓可能在精心打扮,期待著明天能再次“偶遇”張煜。安靜…可能依舊獨自待在某個角落,擦拭著某樣東西,或者只是靜靜地凝視著黑暗,無人知曉她在想什麼。
    黑夜如同厚重的幕布,籠罩了嶺城,籠罩了校園。但在這幕布之下,不同的光點仍在各自閃爍,不同的故事仍在悄然發生。這極致的黑暗,反而將那些細微的溫暖和情感映襯得更加清晰。
    對于307的兄弟們來說,這個仿佛世界末日的夜晚,因為有了兄弟、火光和一把烤花生,變得不再那麼難熬。
    明天,太陽總會升起,即使它暫時被陰霾遮蔽。
    突然,宿舍的門被猛地推開,一陣冷風灌了進來,大家都打了個寒顫。進來的是班長,他神色匆匆,大聲說道“不好了,學校後山好像有異動,老師讓咱們幾個身體素質好的男生去看看。”
    溫陽立刻站了起來,“行,我們307的肯定去。”其他兄弟也紛紛響應。張煜把虎頭手電別在腰間,跟著大家一起出了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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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校園里的黑暗讓人心里發毛,他們打著手電,小心翼翼地往後山走去。後山的樹林里時不時傳來奇怪的聲響,像是有什麼東西在走動。當他們走到半山腰時,一道黑影突然從樹林里竄了出來,速度極快。王亮嚇了一跳,差點叫出聲來。
    張煜定楮一看,發現那黑影竟是一只體型巨大的狼。這狼眼神凶狠,嘴里發出低沉的咆哮聲,似乎在警告他們不要靠近。眾人握緊了手中能當作武器的東西,緊張地盯著這只狼,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就在大家緊張對峙時,狼突然後腿一蹬,朝著離它最近的雁洋撲了過去。雁洋下意識地往後一退,摔倒在地。狼張開血盆大口,眼看就要咬到雁洋。
    說時遲那時快,張煜一個箭步沖上前,從腰間抽出虎頭手電,朝著狼的腦袋狠狠砸去。
    狼吃痛,嚎叫一聲,偏了偏頭,鋒利的爪子還是在雁洋手臂上劃了一道口子。
    這時,樹林里又竄出幾只狼,將他們團團圍住。溫陽大喊“背靠背,別分散!”大家迅速靠攏,形成一個圈,警惕地看著周圍的狼群。
    狼群圍著他們轉了幾圈,似乎在尋找進攻的時機。
    張煜觀察著狼群的動向,發現它們的眼神雖然凶狠,但也透露出一絲猶豫。他心中一動,推測狼群或許也忌憚眾人手中的“武器”。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陣響亮的哨聲,狼群听到哨聲,竟然紛紛轉身,消失在了樹林里。
    眾人面面相覷,不知道這哨聲背後意味著什麼,也不敢貿然追趕,只好帶著受傷的雁洋,匆匆返回了學校。
    回到學校,他們立刻將雁洋送到了校醫院。
    醫生處理好傷口後,告知大家並無大礙,只是需要好好休養。眾人這才松了一口氣。
    班長去跟老師匯報情況,回來後告訴大家,後山一直有傳聞說有狼群出沒,但之前從未這麼近距離接觸過。
    那哨聲或許是護林員之類的人發出的,把狼引走了。
    張煜心里卻覺得此事沒那麼簡單。
    這詭異天氣,狼群突然出現,哨聲又恰到好處地出現,總感覺背後隱藏著什麼。
    回到307宿舍,兄弟們還在討論著剛才的驚險經歷。
    張煜坐在床邊,陷入了沉思。
    他決定,等明天天氣稍微好點,去後山一探究竟。
    畢竟重生一次,他不想身邊的人再遭遇未知的危險。
    看著兄弟們熟睡的面容,張煜暗暗發誓,一定要搞清楚這背後的真相,守護好這份來之不易的溫暖與情誼。
    第二天凌晨,天色果然稍微放晴了些。
    張煜早早起床,準備去後山。
    他帶上了虎頭手電、一把匕首,還叫上了溫陽和王亮。
    三人來到後山,沿著昨晚的路線小心翼翼地走著。
    一路上,他們發現了一些奇怪的腳印,不像是普通狼的腳印,倒更像是某種經過訓練的狼留下的。
    越往深處走,一股若有若無的腐臭味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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