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維度裂縫中,張煜看見九陰容器的終極形態——那是個由量子佛龕構成的發光體,每個佛龕里都囚禁著不同時空的流產胚胎。
胚胎們正在互相吞噬,釋放出的伽馬射線暴將超空間蒸發成《傷寒雜病論》的羊皮紙。
紙頁上浮現出尸王龍袍的紋路,那些絲線正在編織成新的臍帶網絡。
"切斷阿賴耶識的根服務器!"宋清歡的金血突然凝固成手術刀,刀尖指著發光體核心。
張煜握住刀的剎那,所有平行時空的宿主突然在他視網膜上重疊成巨大的孕婦輪廓。
孕婦的腹部透明化,露出里面正在成型的宇宙胚胎,胚胎的瞳孔里閃爍著2045年量子實驗室的冷光。
手術刀刺入發光體的瞬間,十一維超空間突然坍縮成青銅丹爐的內壁。
張煜看見自己嬰兒時期的克隆體正在丹爐里快速衰老,衰老的軀體又分娩出新的胚胎,形成永動的生育閉環。
丹爐外壁浮現出崇禎帝自縊的全息影像,歪脖子樹的枝條正在滲透進每個胚胎的量子結構。
一個輪回,戛然而止。
……
一個輪回,已經開始!
"阿賴耶識的種子庫正在關閉..."維爾納的電子音突然切換成老者的嘆息。
張煜驚覺自己的每滴金血都在生成微型產道,產道中漂浮著不同時空的流產胚胎。
他看見冰淵深處的克隆體們突然集體閉眼,她們的瞳孔里浮現出所有宿主臨產前的笑容。
宋清歡的金血突然凝固成手術刀,刀柄刻著正向的河圖洛書。
張煜握住刀的瞬間,所有平行時空的宿主突然在他視網膜上重疊成巨大的孕婦輪廓。
孕婦的腹部透明化,露出里面正在成型的正常胚胎,胚胎的瞳孔里閃爍著新柏林醫院的產房燈光。
手術刀刺入時空死結的剎那,時空泡沫突然暴漲成十二維超空間。
張煜在維度裂縫中看見自己未出生的孩子——那是個由量子產道構成的發光體,每個產道都在播放他輪回九世的幸福人生。
發光體突然展開成生命樹圖騰,根系延伸出布滿《黃帝外經》文字的神經束,纏繞住正在重生的宇宙胚胎。
楚喬的活體卷軸突然裹住發光體,卷軸上的文字與佛經發生湮滅反應。
當光芒消散時,張煜發現自己站在1934年的實驗室,手中握著帶血的銀針。
美術生尸體的潰爛子宮正在快速愈合,而冰淵深處的臍帶網絡正在將九陰容器的能量導入某個正在誕生的時空奇點。
窗外突然浮現河洛星圖,維爾納的電子音在星圖間流淌︰"輪回終止..."
……
好像是一場夢,其實是又一個輪回!
……
消毒水的氣味最後一次鑽進鼻腔時,張煜正在整理白大褂口袋里的鋼筆。
深藍色筆桿上刻著妻子用激光打的暗紋——"但求心寬無愧"。
指尖摩挲過那行小字,他忽然想起十年前醫學院畢業典禮上,自己舉著希波克拉底誓言宣讀時,禮堂外梧桐樹的影子也是這樣斑駁地落在紙頁間。
"張醫生,您的私人物品請盡快帶走。"護士長敲了敲敞開的大門,目光掃過他胸前褪色的胸牌。
走廊盡頭傳來輪床滾動的聲響,混合著不知哪個病房漏出的呻吟,在走廊白熾燈下織成細密的網。
張煜將鋼筆別在記錄板上,轉身時白大褂下擺掃過牆角發黃的《醫師守則》。
封面上"敬畏生命"四個燙金字正對著他的眼楮,刺得太陽穴突突直跳。
手機在更衣櫃里震動了十七次,他不用看都知道是妻子發來的消息。
最新一條是五分鐘前︰"市人民醫院的招聘截止日期改到下周了,簡歷我幫你潤色過了。"
走出醫院時,春寒料峭的風正卷著柳絮撲在臉上。
張煜拉高衛衣帽子,卻在轉角處撞見捧著花圈的患者家屬。中年男人胡子拉碴,看見他的瞬間眼楮亮得嚇人︰"張醫生!您看看我媽的病理報告……"
泛黃的紙張從花圈縫隙里擠出來,邊緣浸著深褐色的水漬。
"我不是這里醫生了。"張煜後退半步,衛衣帽子擦過花圈上的白菊。
花瓣簌簌落在腳邊時,他忽然想起那個被自己實名舉報的陸巍。
對方被暫停執業資格後,曾有患者家屬舉著錦旗跪在院長辦公室前哭求︰"陸醫生是給我們活路的人啊!"
手機在口袋里瘋狂震動,這次是陌生號碼。"
張煜醫生對吧?我們《醫者仁心》節目組想邀請您做專訪……"
他掛斷電話,卻听見背後傳來更急促的腳步聲。
"張醫生!請等等!"穿墨綠色風衣的女人氣喘吁吁地攔住去路,胸前的記者證在夕陽下晃得刺眼,"我是健康報記者周楠,能談談您被解聘後的感受嗎?"
張煜盯著她身後正在調試的攝像機,喉結動了動。
遠處急診樓亮起星星點點的燈光,像極了自己第一次值夜班時窗外的螢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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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他相信只要手握手術刀,就能切開所有黑暗。
"抱歉,我現在……"話音未落,手機突然響起視頻通話鈴聲——是妻子。
他下意識轉身回避鏡頭,卻看見妻子身後凌亂的客廳,以及牆上泛黃的婚紗照。
照片里他穿著碩士服,而她抱著剛滿月的兒子,陽光透過宿舍窗欞落在三人身上,織成金色的繭。
"張煜!"妻子帶著哭腔的聲音從听筒里炸開,"兒子班主任剛打電話來說,有同學家長在家長群罵你……"
畫面突然劇烈晃動,他看見妻子倉促移動手機鏡頭,卻遮不住屏幕上刺目的文字︰"這種醫生的兒子也配當班長?"
記者周楠的錄音筆還在工作,張煜卻听見血液沖刷耳膜的聲音。
他想起上個月在法庭外,那個被他質疑過度治療的患者家屬突然沖過來撕扯他的領帶︰"你毀了我家最後的希望!"
當時保安架開男人時,對方西裝口袋掉出的診斷書像白鴿般撲稜著落在積水里——晚期胃癌,預計生存期不足三個月。
"張醫生?"周楠的聲音突然放大,"您認為當前醫療體系最該改革的是什麼?"
張煜看著鏡頭里自己發青的嘴唇,想起昨夜看的醫療紀錄片。
畫面里印度醫生在露天診所給病人做截肢手術,蒼蠅圍著血泊打轉。
解說詞說那里每年有三十萬人因為假藥喪生,而正規藥企的專利費正在成倍上漲。
"讓讓!"救護車的鳴笛聲撕開凝滯的空氣。張煜看著擔架床上血肉模糊的患者,突然想起昨天收到的恐嚇信。
信紙是用醫院處方單裁的,上面用手術刀刻出歪扭的字跡︰"下一個就是你家人"。
他摸出衣袋里的鋼筆,金屬外殼還帶著體溫。
這是妻子去年生日時送的禮物,刻著她最喜歡的《黃帝內經》句子︰"上工治未病"。
當時他們正計劃著等兒子小學畢業,就全家去西藏看星空。
"張醫生?"周楠的麥克風幾乎戳到他下巴,"您怎麼看待網絡上的謾罵?"
張煜抬頭望向醫院樓頂。那里有他值夜班時常去的天台,此刻夕陽正給"腫瘤中心"四個紅字鍍上金邊。
"要不試試私立醫院?"妻子用吸管攪動著卡布奇諾,泡沫在杯口堆成搖搖欲墜的雪山,"或者去國外……"
張煜想起昨天收到的海外邀請函。某跨國藥企開出年薪兩百萬的offer,附帶全家移民綠卡。
合同書里夾著阿爾卑斯山滑雪場的照片,皚皚白雪映得他眼楮生疼。
"我不配穿白大褂了。"他突然說。這句話在喉頭憋了三十七天,此刻吐出來卻像吐出塊燒紅的炭。
妻子攪拌咖啡的手頓住,一滴褐色的淚落在桌布上,洇成中藥湯的顏色。
咖啡館門鈴又響了一聲。穿駝色大衣的男人徑直走過來,公文包上的鎏金院徽閃著光。"張醫生,我們是和睦家醫院倫理委員會……"
張煜看著對方遞來的聘用合同,條款里"不得發表爭議言論"幾個字像手術縫合線般刺眼。
窗外雨下得更急了,他想起醫學院解剖課上第一具大體老師。
老人身上布滿青紫色尸斑,可當教授掀開白布時,所有學生都對著遺體深深鞠躬——因為那是位捐贈遺體的鄉村教師。
"抱歉,我需要再想想。"他合上電腦時,兒子正在畫蠟筆畫。
畫紙上的醫院有彩虹色的屋頂,穿白大褂的天使在雲朵間飛來飛去。
清晨五點的京城,環衛工人在街角焚燒落葉。
張煜站在小區花園里,看著火苗舔舐著金黃的銀杏葉,想起昨天收到的匿名信。
信里夾著張老照片,泛黃的影像上是二十年前的腫瘤病房,骨瘦如柴的病人正在輸液,窗外枯枝將影子投在慘白的牆面上。
手機突然響起,是陌生號碼。"張醫生,我是您舉報過的那位陸巍。"
對方聲音沙啞,背景里有海浪聲,"我在三亞,想見您一面。"
張煜握緊手機,指節在晨霧中發白。他想起上周收到的診斷書——妻子體檢發現乳腺結節,birads4級。
穿刺結果還沒出來,但深夜她蒙著被子抽泣的聲音,像手術刀劃開寂靜。
"下午三點,東直門中醫院對面茶館。"
陸巍報完地址就掛了電話。張煜抬頭望向東方,天空泛起魚肚白,像極了腫瘤切除後露出的新鮮組織。
茶館里飄著陳年普洱的醇香,陸巍坐在角落的藤椅里,面前的紫砂壺嘴冒著熱氣。"知道為什麼選這里嗎?"
他指指牆上的《大醫精誠》拓片,"二十年前,我在這里見過最干淨的理想主義者。"
張煜看著對方浮腫的眼瞼和發灰的指甲,想起傳聞中陸巍被停職後酗酒住院的事。
此刻對方顫抖著解開襯衫領口,露出鎖骨處的猙獰疤痕——那是三年前患者家屬持刀行凶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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