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被宋小白這麼一問，小林正瞬間啞口。
那年輕的原告，金九齡和一眾六扇門捕快都是面色一喜。
但上官海棠和段天涯雀都是面色一黑，可段天涯卻是又替這小林正辯駁道。
“宋兄，行走江湖難免會發生，小林正的為人我很清楚，他絕對不會濫殺無辜的。”
“我我的確是沒有殺過平民。”
見斷天涯再次站出來力挺自己，小林正雖然有些心虛，但還是強自鎮定的說道。
“你看。”
上官海棠聞言自然也是選擇相信小林正。
“殺那些燒殺搶奪奸淫擄掠的山林強盜，這可是為民除害！”
“呵呵。”
金九齡听到這番話不屑冷笑，“你們說我們口說無憑，但小林正口說無憑你們就信？”
“你！！”
上官海棠被懟的直咬牙，但卻又沒想出如何回懟。
不過，段天涯這時候卻又說道，“小林中的人品絕對可靠，我段天涯可以以性命相保，金捕頭，你敢對天發誓，保證這原告之人沒有撒謊嗎？”
“哼。”
金九齡本就有些相信玄學之說，所以自然不會以此發誓。
但他這邊啞了火，宋小白卻也再次開口。
“上官海棠，段天涯，你們可知道這些年倭寇犯邊，殺了我大明境內多少官兵多少臣民？”
“我”
段天涯自然是不知道答案，但听到這個便面露羞愧之色。
畢竟兩國之事天下皆知，他出自堂堂護龍山莊，為一個倭寇說話的確站不住腳。
可上官海棠卻反駁道，“我們不知道難道你知道？而且大明有好人也有壞人，倭國也有好人壞人，不能就這麼一概而論！”
“好，既然你這麼說，那宋某就一一回答你的問題。”
見上官海棠不服，宋小白表情越發的冷酷，眼神和語氣也越發的不屑。
“根據我大明的官方統計，這10年征戰我大明死傷的官兵，足有十八萬三千八百四十二人，百姓受損受害之人達百萬之數。
我且問你們，倭寇犯邊殺我大明之人，可曾有分別過好壞？又可曾手下留情？”
“”
上官海棠，段天涯和小林正听到這些，根本就沒辦法回答，面色比之前還要難看。
而金九齡的這些手下，光是听完就已經恨恨的攥緊了刀，恨不得立刻就上去砍人。
金九齡則是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宋小白，他也是沒想到宋小白竟然還會關注這種事。
這個所謂的原告則是有些心虛，因為他就是柳生家的碟子，他也是倭寇中的一員。
而看到眾人都不說話，宋小白則是繼續目光灼灼的盯著段天涯三人道。
“你們腳下踩的是我大明的土地，那就應該遵守我大明的規矩，我大明的人就算是有罪，也應該交給我大明的官府處理。
就是你們護龍山莊，也只有收集情報的權利，除非有官府的通緝令外，你們也沒有直接將其打殺的資格。
現在我想問問一段天涯和上官海棠，知不知道這些大明律例。
段天涯上官海棠我想問問你們，護龍山莊到底是不是法外之地？”
“”
對于宋小白此言一出，段天涯三人更是說不出話。
可偏偏這還沒完，宋小白接下來才是一發重擊。
“段天涯，我再來問你這小林正，可是倭國伊賀流派之人？”
“是。”
雖然不知道宋小白為什麼問這個，段天涯還是如實的承認點了點頭。
但接下來宋小白的的話，卻是讓他止不住嘴角一抽心驚肉跳。
“南京寧王謀逆一案鐵證如山，其中就有倭國伊賀流與寧王勾結。
大明律例有言，包庇謀反忤逆及其同黨者，視同謀逆。
你段天涯說是以性命相保小林正，是代表你自己還是代表護龍山莊？
是你段天涯想要謀逆，還是你們護龍山莊想要謀逆？”
“這”
上官海棠斷天涯小林正听到這番話，三人面色難看到了極致。
“呵呵，真是好一個護龍山莊。”
可听著宋小白徹底將對方壓制，金九齡再次提著刀冷笑起來。
“本捕頭倒是忘了這件事兒！兄弟們跟我一起上！！”
“慢著。”
段天涯見對方要動手，雖然知道自己一方于情于理都不佔，可還是不能見死不救。
“宋兄，我知道你對我護龍山莊多有誤會，但是我段天涯絕非小人之輩，更不會通敵賣國。
小林正，此人我段天涯再了解不過，絕不可能參與謀反之事，也絕對不可能亂殺無辜。
所以，我懇請宋兄給個機會，今日暫且放過小林正，我保證他不會再踏足大明疆土。
我段天涯願意被關進六扇門大牢，苦主所告冤案一日不曾水落石出，我段天涯便一起不出詔獄。”
“大哥！（師兄！）”
上官海棠和小林正听到這番話，都是緊跟著面色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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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需多言。”
段天涯卻是一臉決然，擺手攔住二人又看向宋小白。
“宋兄，你意下如何？”
但還沒等宋小白開口，金九齡卻是隱隱得意的一笑。
“段天涯，這小林正叫你師兄，你們究竟是什麼關系？看來你們護龍山莊和倭寇的關系，還真不是一般的親密啊~”
“你少在那血口噴人！！”
上官海棠聞言頓時面色一變，自覺說錯話的小林正，更是恨不得抽自己嘴巴。
段天涯也是因此眼皮一跳，但是有些事兒他也不便解釋，如今的情況更不能解釋。
當年就是鐵膽神猴朱無視安排送他去的東瀛，給他在伊賀流安排了老師。
這件事要是曝光出來，那他護龍山莊可就更說不清了。
“呵呵，我血口噴人，還是你護龍山莊屁股不干淨？”
金九齡得意的看著上官海棠大笑，那嘴臉和反派小人無異。
但下一秒，他臉上的笑意卻戛然而止，斷天涯，上官海棠三人也面色一變。
因為，宋小白竟然驟然拔劍，一劍將那報案的苦主砍了。
“宋兄，你這是何意？”
金九齡被宋小白的操作弄懵了，趕忙出言詢問。
“你把他的鞋脫掉就知道了。”
宋小白隨口解釋了這麼一句，便一甩手中染血的流星劍。
嘩啦——！
轉瞬間，流星劍上掛著的血珠，盡數落在地面形成一道血線。
而完成這個動作之後，宋小白便提著長劍跨步向前。
“給你們一個機會，你們三個一起上，能傷我衣角一絲一毫，宋某放你們安然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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