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問了！”
陳皓臉色凝重，語速極快︰“聯系他們！以我車頭對應點鐘，大概百米外的點鐘方向，有未知人員潛伏監控！”
“立刻屏蔽該區域信號！”
“合圍，決不能讓他跑掉，否則……我身份會暴露！”
石大力大驚失色。
立刻掛斷電話，跟國安和龍焰聯系。
不到0秒。
他重新打給陳皓︰“陳董，安排好了！”
“好！”陳皓點頭。
“我這邊……”
“繼續盯著！”
陳皓拉開車門，丟下最後一句︰“你視情況而定，無需匯報！”
一百多米外。
某棟五層高的民房頂樓。
黑暗中。
一個人伏在露台上，拿著望遠鏡鎖定街邊，盯著被那些流氓地痞，逼到角落的莊博士。
他嘴角露出森冷地笑。
突然！
一輛轎車停下，後車門拉開。
什麼鬼？！
男人露出訝異表情。
他……
怎麼會出現在這？
華夏推出來的白手套，不過是區區傀儡罷了，關鍵那家伙遠在上海，沒理由出現在這里——萊陽，一座位于山東境內，微不足道的縣城！
不合邏輯！
本來是殺一名科學家，沒想到有這麼大發現。
大功啊！
他立馬掏手機，撥通某號碼。
嗯？！
下一刻，他驚訝的把手機從耳邊，挪到眼前盯著屏幕看。
沒信號？
僅僅片刻，他突然意識到了什麼，抓起望遠鏡朝周邊看，立馬發現黑暗中……
有黑影朝他所在民房靠近。
不好！
暴露了！
……
“你們才不到二十歲，正是最好的年紀啊！”
“我今天給了錢，等于把你們推向懸崖，你們听我說……”
幾個流氓步步緊逼。
莊博士被迫步步後退，卻依然苦口婆心勸解。
給了錢。
完成了搶劫流程。
就是犯罪！
在他看來，這些人也就二十歲上下，他不忍對方年紀輕輕，就踏上犯罪道路——如果能讓他們悔改，能讓他們步入正途，也算好事一樁。
“草泥馬！哪來那麼多廢話？！”
咻！
領頭年輕人掏出彈簧刀。
他惡狠狠指著莊博士︰“裝沒錢是吧？老子知道你有錢，再不拿出來……捅死你！”
“你听我說……”
見到對方拿刀，莊博士嚇一跳。
但還是試圖規勸。
“說尼瑪！”
年輕人暴怒。
毫不猶豫，一刀捅來！
砰！
下一刻。
刺耳槍聲撕破深夜寧謐。
“莊博士。”
從那些流氓背後，傳來冰冷聲音︰“出發點是好的，但並不現實。”
“從實施搶劫那一刻，他們已經犯下重罪，國法難容！”
“何況，你想給他們機會，他們有給你機會麼？”
槍聲響了。
領頭持刀的年輕人，直接被一槍爆頭。
撲通！
一頭栽倒在地。
莊博士被這一幕嚇壞了，另外幾個搶劫犯也大駭，紛紛扭頭朝背後看去，當看到陳皓拿著槍……
“我們……我們知錯了……”
不假思索。
幾人一股腦跪下去。
“跪著，我話要問。”陳皓冷然。
“是……”
幾人鵪鶉般跪在地上，戰戰兢兢不敢抬頭。
他們只是小流氓。
固然年輕氣盛，做事不顧後果，但……
在直面死亡的那一刻，恐懼一瞬間席卷思維。
老大已經死了。
就死在他們面前！
一槍爆頭！
那腦漿迸裂的場景，刺激著每個人神經。
“為什麼搶他？”陳皓喝問。
上一世，搶劫殺害莊博士的，是來自某技校的學渣，並非敵國殺手、暗子。
眼前這幾人明顯也是流氓地痞。
總之。
絕非職業殺手。
可上一世後來審訊證實，這就是一場搶劫殺人案。
陳皓想不通，如果有境外勢力介入，上一世和這一世是兩撥人，為什麼都會殺莊博士？為什麼上一世，並沒有查出幕後，有境外勢力痕跡？
“我們缺錢……他有錢……”其中一人戰戰兢兢道。
“你怎麼知道他有錢？”
“我……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那為什麼說他有錢？”
“我……”
流氓一個頭兩個大︰“我也不知道，我……猜的……”
猜的？
這種事能靠猜嗎？
突然間！
陳皓心思一動，冷喝道︰“項炎，控制一個！”
“是！”
項炎一個箭步沖去，直接摁住其中一人。
擒拿手！
那人胳膊被拎住，但凡稍微動彈一下，都疼到冷汗直流。
陳皓走過去。
抓住那人手腕，很快松開手，眼神凝重︰“KJ！”
“那……那是什麼？”莊博士吶吶問道。
他早就認出了陳皓。
也知道對方突然出現，肯定是一早就準備好的，否則不可能那麼巧——同時猜到，對方是為救他。
“神經類藥物。”
陳皓解釋︰“人在某些時候，會出現負面情緒，乃至犯罪的想法。”
有想法是一回事。
多數人懼怕法律，只是心里那麼一想，根本不敢實施。
但！
名為KJ的神經藥物，能通過對神經的刺激，把那些負面想法擴大。
再輔以催眠等特殊手段，被灌輸了某些特定念頭……
比如。
潛意識認定莊博士有錢。
你要問為何這麼認定，他們根本沒辦法答出來，就是不知哪來的潛意識。
實際上。
他們被催眠過，但已經不記得了！
“所以……他們是無辜的？！”莊博士驚道。
“無辜？”
陳皓冷笑搖頭︰“他們本就有搶劫想法，即便沒有KJ的刺激，也依舊有可能那麼做——KJ的作用是，把他們這麼做的幾率，提高到00%而已！”
“你是說，這些人只是棋子，暗中有人控制？！”莊博士突然回過神。
“沒錯。”
“那……”
莊博士一愣︰“這些人目的是搶劫，殺我的幾率並不高——為什麼背後的人不出手？”
讓專業殺手直接出手，成功率豈不是高得多？
陳皓搖頭。
在華夏境內，暗殺華夏頂尖科學家，這種事絕不能被發現。
否則……
敵國能殺華夏科學家。
華夏也能殺對方的科學家。
互相暗殺。
雙方科學家全死光？
因此，敵國寧願在幕後布局，寧可成功率低得多……也不直接出手。
突然！
陳皓剛解釋完，幾個人跑過來。
正是國安和龍焰精銳！
“陳董……”
看到有外人在場，領頭男子改變稱呼︰“人抓到了，但……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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