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瑯跟高途這邊過得好了,花詠跟盛少游那邊也終于再次和好,甚至花詠都有閑心趁著盛少游不在的時候,往沈文瑯這邊溜達了。
對于花詠的到來,沈文瑯自然是萬分嫌棄,而高途則端著主人架勢殷勤招待,“……花秘書,之前沒有留意你喜歡喝什麼,文瑯就喜歡喝茶,也不知道你喝不喝得慣……”
花詠直接沖沈文瑯嗤笑︰“文瑯自小就是個小古板,年紀輕輕的就跟七老八十的老人家一樣喜歡喝茶,還要分個一年四季,還要分個陰晴雲雨,沒意思透了。”
“不像我,我就喜歡咖啡,不管是來自東南亞的豆子,還是非洲南美洲的都可以。”
說完了,花詠好似才察覺自己的話有些不對,沒什麼抱歉地沖高途笑笑,口中甚至沒誠意地道歉︰“嗨,一時忘形,失言了,高秘書只當沒听見就行。”
高途跟花詠實在沒什麼好說,沈文瑯可不想讓他離了自己跟前,在高途想要去外面院子里走走的時候,將人攬進懷里,讓他就坐在自己身邊。
花詠見狀,不免感慨道︰“文瑯,真該讓那些年無法無天的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
沈文瑯無所謂,不管什麼樣的他,還不都是他嘛。
高途卻對花詠口中無法無天的沈文瑯十分感興趣,“……文瑯一貫溫和卻有鋒芒,還有無法無天的時候?”
花詠見高途感興趣,不禁湊近了些,說道︰“我第一次見文瑯的時候,也覺得他就是個尋常的教養好一點的富家子弟,最多比旁人多了一個聰明的頭腦。”
“沒想到哇,熟悉一點之後,才驚覺他藏在所有教養之下的最大叛逆——他討厭信息素,不管是來自apha的還是來自oega的,他都討厭!”
“甚至沒兩年,他就自己組建了實驗室,開始了針對信息素和腺體的研究,就連沈家內部都說他看準了生物制藥行業,其實你我都清楚,他是厭惡突如其來的腺體和信息素帶給人的獸性。”
高途若有所思,沈文瑯卻擺擺手,渾不在意地說道︰“那是我以前的想法,的確有點兒走極端了,如今我研究的多了,又覺得可能這是大自然給人類的一次機會,一次走向宇宙深處的機會。”
腺體這東西,誰有誰知道,雖然這個世界嚴格說起來所謂的信息素等級並不分明,但不管第二性征是哪一種,等級的差異就跟智商的差異一樣明顯。
可怕的是這種差異不止體現在智商和能力方面,就連身體素質都差異化了。
信息素,好像直接將人的體質、智力以及其他方方面面的優勢,都具現化了。
這個話題有些過于沉重,沈文瑯趕緊轉移話題︰“你今天怎麼過來我這邊了,不給盛總做秘書了?”
聞言,花詠輕嘆一聲,做出一副無奈的樣子,看著相擁在一起嘴角眉梢都沾滿了幸福的沈文瑯和高途說道︰“盛先生脾氣大,又凶得很,這一次我本來沒那麼容易過關,偏偏他家的兄弟又不安分……”
高途一臉擔憂,沈文瑯只搖了搖頭,“當年老盛總的‘英姿’誰沒听說過?也就是這兩年病得嚴重了些,才沒少了風言風語。”
“也是盛少游心太軟,那麼些私生子竟然還好吃好喝地養著,若是我,早早給點錢盡數打發出去了。”
“他缺那點兒親情,卻不能在一伙兒私生兄弟姐妹中去找啊,不如你給他生個孩子,一舉數得。”
高途悄悄捏捏沈文瑯的手,提醒他說話小心點兒,別胡說八道。
但花詠卻覺得沈文瑯隨口一說就說到了點子上,十分歡快地回去找他的盛先生了。
高途還想留花詠吃飯呢,花詠十分感謝但更想陪著他的盛先生吃午飯,所以只能遺憾拒絕。
等花詠看不到人影了,沈文瑯捏著自己的下巴,向高途提出了一個賭約︰“我敢打賭,再過兩個月,花詠跟盛少游之間必定會傳出孕信,我賭懷孕的是盛少游,你覺得呢?”
高途無語,“你怎麼能拿懷孕的事情來打賭呢?”
沈文瑯只讓高途在花詠和盛少游中間選一個,結果高途也選盛少游,“听你的講述,我覺得盛總肯定不敵花秘書,所以我也選盛總。”
“哎呀——”沈文瑯遺憾地攤攤手,“既然我們眼光一致,就只能祝盛少游好運了~”
花詠想要的機會來得飛快,盛少清,盛少游最大的那個私生子弟弟,曾經給盛少游和花詠間接添了麻煩的那個人,竟然聯系了人想要綁架盛少游,借機廢了盛少游的腺體!
也不是常嶼做事不認真,而是花詠最近在計算生孩子的事兒,對于盛少游那邊的防護就遲鈍了一點,好在常嶼終究能力不差,盛少游這邊剛被帶走,他就立刻收到了消息,並且迅速通知了花詠。
花詠去得及時,盛少游才剛剛有些清醒,跟兩位綁匪說了兩句,試探出了不少東西。
但花詠一露面,情況就變得不一樣了。
誠然,花詠的確很有裝o的潛質,花容月貌縴縴弱質,那縴細的手腕好像稍微一用力就能折斷,誰看了不贊一聲好一個標致的oega啊!
所以花詠這樣的美人前來營救盛少游這個英雄,只會讓人高看花詠的同時也極盡所能貶低和踐踏盛少游。
兩人都對對方有情,當然不會被這點兒言語挑撥,甚至花詠罕見地沒有借機演戲,認認真真向盛少游展示了自己屬于eniga的能力,一個眼神,就壓得那個帶著口罩的apha直不起腰來。
若是換了別人,恐怕早就對花詠感動得熱淚盈眶,但盛少游雖然心軟又善良,卻終究在商場浮沉多時,哪怕對花詠心生感動,也越發不掩飾自己對花詠的非他不可,但其中的內情他是越發想要弄清楚了。
沒錯,哪怕盛少游自己已經離不開花詠,他依舊不敢相信什麼深情厚誼。
盛少游看著花詠鮮血淋灕的後頸,差點兒沒咬碎一口牙,“你不是能耐嗎?為什麼要用這樣的方式?!”
花詠一臉蒼白卻想要逗盛少游開心︰“我不是裝的,我沒想到他還有余力,更沒想到他竟然真的想要毀了盛先生的腺體!”
“我只是腦子一熱,就這麼做了……”
“盛先生,我沒事的,你應該知道我恢復力不錯,這點兒傷雖然很疼,但很快就會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