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在萬里之外的東陽山。
此山並不高,也無巍峨之勢,從山腳抬頭往上看,這就是一座平平無奇的山峰。
此山隨處在三國的交界處,卻不屬于任何一座王朝。
甚至為了表示尊敬,方圓百里都被統一劃成了無國界地帶。
原因無他,只是因為那座傳說中的文廟就坐落在這里,這一座東陽山上。
山腳下是各種的村落集市,雖沒有城,但房屋連綿不斷,只因為這里都是那些大儒聖人們的家眷居多。
從山腳往上,就是各種各樣的茅草屋。
那都是大儒們研習治經的地方。
意示著各位大儒雖然身居高位,修行有成還是不忘寒窗苦讀的艱辛,不畏艱辛困苦。
將研習治經視為一輩子的事情,也視為風骨。
茅草屋看似破舊,卻在讀書人的心中已經算是一件不錯的成就。
能夠在東陽山的山腰佔據一座茅草屋,就是在儒家王朝的歷史之中留下了一個名。
到了山中間,有一條小溪,溪水淙淙潺潺,清澈見底,游魚清晰可見。
溪水在中間落成一座泉,泉上有幾座亭子,便是大儒們平時辯經討論之所。
在往上就是一個宮殿群,儒家眾人再低調也要有一個身份的象征。
這里便是文廟所在,有事之時便會召集天下大儒在此開會商討,無事時就是儒家魁首的居住教學之所。
平日里會匯聚天下英才,勤學好義的學子在此地學習。
但自從仙劍惡蛟傷了儒家魁首之後,文廟的課業就停了一段時間。
一方面是因為魁首的情況不容樂觀,另外一方面是人心思動。
哪怕被稱作是聖人的家伙們,也有各自的想法。
他們或許為的不是所謂的自己的利益,而是為了證道,為了明白心中的疑惑時往往更加的偏執。
以往魁首在的時候,還能壓制住各種各樣的想法,各種各樣的偏執。
當魁首身受重傷,據說很有可能不治身亡的時候,連文廟也有了變化。
特別是,魁首的傷是因為幫助某個道人開天而去受的傷,才導致壓制不住惡蛟。
被惡蛟傷了,還讓惡蛟逃了的時候。
文廟之中,就有些人對道庭產生了更大的惡意。
今日的文廟空蕩蕩,只有幾位老書生在不停的辯論。
“我早就說了,道庭之人非我儒家之人,其心可誅。”
“他們就是這天底下最大的變數。”
“否則,為何還有開天而去的舉動,為何他道家之人離開了,傷的死的是我儒家之人。”
“那太平道人實在可惡,傷了我們眾多大儒,沒有賠禮就揚長而去。”
“若是一忍再忍,道庭豈不是要打上我文廟來了?”
幾位老書生就是文廟之中有名的大儒,魁首不在的時候,文廟和儒家王朝的天下大事都有幾位老書生商量著來。
幾人雖然意見不一,但在魁首受傷這件事情上,都選擇歸罪到了道庭的身上。
“鐺,鐺鐺,鐺鐺鐺……”
“有人暗殺魁首了……有人暗殺魁首了……”
就在這時,外面突然傳來一陣陣敲鐘的聲音,將這一座枯寂的文廟點燃。
“轟!”
各位大儒紛紛不顧一切爆發出修為,朝著魁首所在之處飛去。
魁首居住的前殿,守護的書生已經有三名死在地上,還剩下一人在大喊的“保護魁首……”
“文書,是誰偷襲魁首?”
最先趕來的大儒大聲詢問,同時用力打開大門。
只見房中,一名穿著道袍的道人正站在房中,舉劍要殺魁首。
“大膽!”
“耳敢!”
眾人紛紛大喊,修為朝著那道人涌去。
出手的人數很多,一人一招下,竟然將那道人碾壓成肉餅。
“魁首如何了?”
沒有人去質疑要不要留活口,情急之下眾人一起出手,失手很正常。
魁首白鳳躺在床上,臉色慘白,嘴唇烏青,出氣比進氣少。
“魁首……”
眾人都能感覺到魁首的情形,一個個紛紛痛哭起來。
“哈哈哈……”
“今日我囚牛不但要殺掉儒家魁首,還要滅你儒家幾位大儒,再過幾日我囚牛定要將整個儒家拔根而起!”
屋外,突然傳來一陣笑聲,聲音的主人自稱囚牛,在如今只有一位叫囚牛的。
就是那位道庭總領,囚牛真人!
“還敢挑釁!”
“找死!”
有人怒斥,身形飛速而出,卻未曾找到人影。
就在這時,一位儒家書生快步走了過來。
“見過各位先生,大儒,出大事了!”
那書生一臉焦急,因為趕路太急,氣息都不穩定。
“說!”
“稟告各位先生,大儒,道庭的無為觀,白骨觀,連和剛剛自立的落葉宗沈林,一同圍殺我儒家兩位大儒,一位曾有功于儒家的書生。”
“道庭!”
“道庭真要和我們不死不休?”
幾位大儒相互看了一眼,三人點了點頭,身形消失在殿中,自東陽山而下時,沿途還招呼了好幾位大儒修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