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盛,你竟然敢背叛我!”
鄭芊被那股孤獨寂寥牽制住,卻能清楚的知道身前發生了什麼事情。
不管以後宗畫會怎麼樣,但目前鄭芊還需要宗畫留在身邊。
為了避免宗畫心中生出不快,帶著惡蛟仙劍投奔解元,鄭芊才沒有打算奪下宗大將軍的兵權,也不打算為難宗府。
卻沒想到,宗大將軍早就已經暗中背叛。
此次前來,只是為了用他的女兒當做叛變的籌碼。
“殿下說的什麼話!”
“這叫做識時務者為俊杰!”
“何況,這座大商不只我叛變,你們鄭家人都看不慣你們坐這江山。”
若是平時,宗大將軍根本不敢如此和鄭芊說話,可此時已經決定叛變,也已經出手爭奪宗畫。
宗大將軍自然沒有了顧忌,又見鄭芊確實無法出手,更加肆無忌憚。
“那位要我告訴殿下一句話!”
“您真覺得那位武王是去平叛,而不是給您設下的陷阱?”
“如果武王真的去平叛,殿下的修為和境界,為何還會下跌?”
宗大將軍說完之後,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勢朝著許難安抓去。
他用言語吸引眾人的注意力,早就做好偷襲的準備。
但許難安早就在警惕周圍,在宗大將軍出手之時,許難安雖然未曾拔劍,卻也以劍身削向宗大將軍。
本就沒有趁手的兵器在,如今許難安也到了六境的修為。
宗大將軍的悍然出手並沒有威脅到許難安,反而還在宗大將軍的手臂上劃出一道口子。
雖然沒有拔劍,但許難安出手的劍鞘和劍刃差不多鋒利。
“畫兒,為父寵了你這麼多年,也是回報為父的時候了。”
“跟著為父走吧!”
宗大將軍開口喊道,同時撕開那一道劍傷的衣袖,血肉淋灕的模樣讓他顯得有些可憐。
宗大將軍在這個時候打起了親情牌。
“父親。”
“我最後再叫您一聲父親,這麼多年您的寵愛早就在那一夜為您擋了一劍還掉了。”
“我不是物品,恕我不能讓您隨便交易。”
宗畫心里清楚,她跟著宗大將軍離開,將要面對的就是死亡。
宗畫想過很多種死法,但從來沒有想過會被父親用作交易而死。
“哼!”
“我養你這麼大,是你說還了就還了的嗎?”
宗大將軍冷哼一聲,腳步連連踩動,卻沒有去找許難安,而是打開了許難安小院的大門。
“我最後再問你一句,你是跟我走,還是不跟我走?”
宗大將軍在出門之前,回頭問向宗畫。
“恕難從命!”
宗畫堅決的拒絕。
“既然如此,也別怪我狠心!”
“我來之時,那位說活的最好,要是來不及抓活的,死了也行!”
說完之後,宗大將軍直接出門,不給許難安出手的機會。
許難安看了一眼逃走的宗大將軍,眼中閃過一絲凶光。
他剛剛完全可以一劍殺掉宗大將軍,但他和鄭芊有著同樣的忌憚,那終究是宗畫的父親。
雖然宗畫已經是他的侍劍童子,可許難安還是不想成為宗畫的殺父仇人。
只能說,宗大將軍在一步步往火坑里跳。
“其他人可能會背叛我,但武弟一定不會背叛我的!”
像是一種解釋,又像是在安慰自己,鄭芊被困住後喃喃自語的說道。
“你要多久才能脫困?”
許難安詢問一句鄭芊,也是為了吸引住鄭芊的注意力,免得還沒交手之前,鄭芊先道心破滅。
那個人最會玩弄人心,不管真假,許難安都不希望鄭芊出事,因為這樣就會在還沒有交手之前,就少掉了一位九境的戰力。
“我大概需要半個時辰。”
听到許難安的詢問,鄭芊果然被吸引了過去。
“還請快點,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這座連山郡城,可能待不下去了。”
許難安開口提醒,宗大將軍都已經打上門來搶宗畫,可見對方有多迫切想要得到宗畫。
“宗盛!”
鄭芊咬牙默念一句宗大將軍的名字,眼中出現一絲憤怒,明顯是把宗大將軍做的壞事記在心里。
就在這時,天空之中出現了一支箭,朝著許難安的小院之中射來。
那一支箭後,是一個個小黑點。
“小心!”
宗畫大聲呼喊,提醒許難安。
在宗大將軍出門之時,宗畫就想過宗盛會報復自己,卻沒想過是這麼種報復。
看來那位父親,是真的想要殺了自己。
宗畫沉默,但她的劍已經被宗大將軍帶走,只能朝著屋內躲避。
但就在這個時候,許難安抓住宗畫,並不讓她進屋。
因為那道孤寂已經籠罩住屋內的所有房間,鄭芊能夠抵擋住那些孤寂,許難安也能艱難的堅持。
但宗畫根本對抗不了那股孤寂,在鄭芊分不出手來幫助宗畫之前,進去只是白送給對方。
“跟著我!”
許難安開口吩咐,修為爆發而出,以他為中心,周圍兩米處形成了一座劍域。
劍域出現之時,那些箭支剛好落下。
“叮叮叮……”
箭支無情的穿透茅草屋,砸碎著屋內的一切。
好在屋中許難安並沒有放什麼貴重的東西,重要的物品他都是隨身攜帶,或者放入儲物靈器之中。
屋中只有幾本書,床被和鍋碗瓢盆。
箭如雨下,無差別的覆蓋住小院的每個地方。
許難安站在院子之中,周圍劍域開啟,劍氣和劍意流轉,那些箭支落到許難安頭頂上幾米處時就被劍氣和劍意斬斷。
無一支箭能進入許難安周圍兩米,宗畫被他護在身後,十分羨慕。
但許難安的院子並沒有那麼好運,被射了個稀巴爛。
房屋之中都被射成了刺蝟,沒有一處好的地方,房門上更是射了幾十上百支箭,搖搖欲墜即將破裂。
鄭芊一邊對抗著那股孤寂,一邊伸出右手,那些箭支竟然全部避開了鄭芊。
“給我繼續射!”
屋外傳來了宗大將軍的聲音。
隨後,木箭換成了火箭。
火箭落到木箭之上,頓時燃燒起了熊熊大火。
“之前射進來的木箭都浸了火油!”
木箭燃燒之快有些不合常理,宗畫指著掉落在地上的某支木箭說到。
那支木箭上,還有火油未干,火箭只是落到木箭的旁邊,就將木箭點燃。
“看來,你爹早就準備將我們殺光。”
許難安搖頭冷笑,宗畫則是變得沉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