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以過半,雨依舊沒有如期而至,許難安站在院子之中,抬頭望天,臉色凝重。
“你在擔心什麼?”
鄭芊坐在不遠處的石凳上,看著書,喝著茶,神色悠閑。
但和她表面上的悠閑相比,她拿著的那本書已經有一些時間沒翻動過了。
“季生和鄭如海去了好幾天,一點消息也沒有,你不擔心嗎?”
許難安緩緩開口,收回仰著的腦袋,他在儒家王朝,沒有聯系道庭囚牛真人的手段。
一時之間有些猶豫,在想著要不要讓鄭芊幫忙傳遞消息。
如果以鄭芊的身份,傳消息給囚牛真人的話已經很快。
可許難安不太想讓鄭芊知道他的身份。
鄭芊那麼聰明,或許不需要知道是什麼消息,只要知道消息傳給道庭的,就能摸到許難安的身份。
她之所以現在還沒能查出許難安的身份,只是因為她不知道這關鍵因素。
“小九做事沒有分寸,一時玩到興頭上,我也叫不回他。”
“至于季叔,肯定是被什麼重要的事情耽擱了,他分的清楚輕重,不需要我去特意提點。”
鄭芊說的輕松,其實心中已經有些不滿,但不能在許難安的面前表露出來。
正是因為季生非常有分寸,所以更不會沒有半點消息傳遞過來。
往往這種時刻,都意味著大麻煩。
就在這時,一只白鴿從天上落下,落到鄭芊的面前。
“看,消息這不是來了嗎?”
鄭芊得意的看向許難安,然後才伸出右手,讓白鴿落到右手上。
但是,當鄭芊的靈力落入到白鴿之中時面色就不對了。
“魁首重傷,再難壓制仙劍惡蛟。仙劍惡蛟遁逃,逃亡的方向乃是大商!”
那白鴿消失,化為這一行字。
白鴿並不是真的白鴿,而是一種傳信的手段。
但許難安的心思則是更在意那一行字。
世人公認一共有兩把仙劍。
一把驚鴻,在太平真人的手中。
世人皆有傳言,正是因為那一把驚鴻仙劍,才讓太平真人在劍道修為上走到前無古人的程度。
一人一劍鎮壓道庭,王朝三千年,壓的天下所有的修士抬不起頭。
那把驚鴻仙劍的強大讓所有人羨慕。
但隨著太平真人突破十境,開天而去之後,此間就只有一把仙劍。
第二把仙劍正是惡蛟。
據說是一把魔道之劍,能夠奪人心智,蠱惑人心。
讓修士在不知不覺中成為劍的奴隸,為劍殺戮不休。
為了不讓惡蛟出去做惡,那把仙劍一直被儒家魁首以天地間的浩然正氣壓制。
自太平真人開天而去之後,此間能夠穩穩壓制儒家魁首的人物就再也沒有。
那位白鳳甚至曾經還幫助了太平真人開天,修為強大無比,而且他還是儒家的魁首。
如今道庭勢弱,儒家正是強大的時候,單單是文廟里的九境修士都何其多,何人能夠傷到儒家魁首?
讓那把仙劍惡蛟跑了?
許難安想不明白,但他清楚眼前之人應該是知道某些秘辛。
“何人能傷了魁首?”
許難安曾經直觀的感受過白鳳的強大,很是好奇。
“太平真人!”
鄭芊開口回答,這是許難安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的答案。
“太平真人不是開天而去了?”
說完這句話後,許難安就看到鄭芊目光灼灼的看了過來。
太平真人開天而去的消息其實知道的人不多,儒家王朝也只是宣傳太平真人去了天外,很有可能再也回不來。
這是為了消除那座壓在眾人頭頂上的大山,才有的說法。
但許難安並不太清楚之間的差別。
“太平真人開天而去之時傷的魁首,這些年里魁首一直在壓制傷勢,沒有想到傷勢反而惡化,甚至拖累到魁首鎮壓仙劍惡蛟。”
鄭芊特意給許難安解釋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