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面一時安靜下來。
趙言張了張嘴,卻沒有話說出來。
他看向許難安的眼楮,沒有看到多余的情緒,反而是趙言的眼楮有些發紅。
“許兄,你還願意和我做朋友嗎?”
“只要你說一句話,我們就還是朋友!”
趙言突然有些咄咄逼人,說的話讓許難安听不太懂。
“你想要什麼話?”
許難安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將鋤頭背到肩膀上,像極了下地歸來的老農。
“你不會傷害方家人,以後也不會!”
趙言一字一句的說道,像是要讓許難安保證一般。
“趙言!”
“你首先要弄清楚一件事情,是方家人為難我,而不是我為難方家人。”
“方聰以死,只要方家人不和你這般來逼問我,我也不會去和方家人有什麼接觸。”
許難安搖搖頭,沒有再叫趙兄,而是直呼名字,叫他趙言,其中的意思已經很明了。
他和趙言隨是同窗,也坐在一起,互相當為朋友。
但趙言並不夠朋友。
所以,許難安也沒必要再保持客氣。
他和趙言和大商的書生都不同,他不墨守成規,他心里更多的是無為觀,所以不會受限在條條框框之中。
“許兄,是我說錯了。”
“我會讓方家人不再找你的麻煩……”
“那就多謝趙學子!”
許難安微微一笑,朝著趙言點頭,其中的距離感已經很足。
若是趙言再牽扯下去,反而就是有些過分。
“許難安,你不會自以為有些修為就能在連山郡城橫行霸道吧?”
“沒了趙言的護持,你什麼都不是!”
“你殺了人,我們沒有去告發你,你還自以為是,莫非真以為這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
葉萍萍這時候走了出來,指著許難安質問怒斥。
“我想問你,為何非要將我當成殺人凶手?”
“有什麼證據嗎?還是你看到了?”
“只憑我被方聰欺辱這一條?”
許難安冷笑一聲,也不去看葉萍萍,自顧自的轉身走人。
這在書生學子之中是很沒有禮的一件事情,許難安如此作態便是告訴趙言和葉萍萍。
好走不送。
“簡直過分,他就是看在趙公子你對他的包容,才會如此的肆無忌憚,不知禮數。”
葉萍萍見許難安走後,立馬朝著趙言委屈道。
“他……”
“趙公子為他勞心勞力,周旋方家,他一點也不領情,趙公子以後莫要和這種人為伍了。”
也不等趙言多說,葉萍萍繼續說道。
“葉公子,我們先出去,我還有事告知!”
在葉萍萍輕拉之下,趙言也跟著往外走去,走出門時,趙言總覺得自己失去了什麼。
“似趙公子這等人物,我們巴結都巴結不來,他為何會給您臉色看,還不是以為他的才學超然,說不定在他心里,已經超過趙公子您,才不把您放在眼里。”
在葉萍萍的反復強調下,趙言心中終于對許難安有了一絲不滿。
他堂堂趙家子弟,雖在這連山郡城比不上宗家,可也是數一數二的存在。
放下身段去交好你一個外來子,還不滿足,意欲何為?
是看不起他趙言嗎?
“走!”
趙言終于發話,葉萍萍的臉上多了一絲笑容。
二人一路離開,來到一家酒店要了一間雅間。
上了酒後,葉萍萍吩咐貼身丫鬟出去看門,將人喊了出去,房中只剩下她和趙言。
給趙言滿上一杯酒,葉萍萍遞到趙言的面前。
“趙公子可要救我!”
等趙言拿住酒杯,葉萍萍立馬跪了下去。
“何事?”
趙言有些不喜。
“今日我為趙公子揭穿那人的身份,那人肯定懷恨在心,遲早要殺上門來。”
“我……我不想成為方聰那副模樣……”
說著說著,葉萍萍泫然欲泣。
“你放心。”
“趙公子,今日我是故意激怒的他,為了讓他來殺我,自然就證明了他是那晚之人。”
葉萍萍繼續說道,心里的詭計一套一套。
卻也勾動了趙言的心思。
他和許難安已經鬧辦,自然不想許難安好。
如今終于有個機會,趙言自然不願意放過。
“好!”
“日後你就跟在我左右,我護你安全。”
趙言臉上多了笑容,看葉萍萍越看越順眼。
“我自然願意跟著趙公子的,可又怕別人以此事污蔑趙公子的書生名望。”
“若是可以,我願為趙公子的小妾,以後盡心盡力為趙公子做事。”
圖窮匕見,此刻葉萍萍才把自己的心思說出來。
趙言也明白葉萍萍的心思,但看到這麼一位可人的女子跪在地上,求他收下也滿心歡喜。
何況,葉萍萍也還聰明。
又在幫他揭穿許難安一事上付出努力,趙言猶豫了一下,把酒杯放下,牽起葉萍萍白嫩的小手,拉入懷中。
“好……”
趙言吸吮著葉萍萍身上的氣味,葉萍萍則在趙言的懷里笑。
此刻,趙言已經忘記,是他當初硬要拉著許難安去的宴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