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許難安又是一劍斬出。
這一劍看上去平平無奇，卻已經是許難安最強的兵劍式，還攜帶著強大的劍意。
劍意在接觸到鄭君子時才爆發出來，鄭君子趕忙拿出一塊玉佩，擋在面前。
劍意和那一道劍招消失，鄭君子的玉佩也光芒暗淡。
這一劍雖然還暫時傷不到他，卻也讓他耗費不少心力和靈力才擋的下。
“這樣的一劍，你能擋下多少劍？你體內的靈力又能支持多久？”
“而我，在這劍域之中，可以出上無數劍！”
許難安握劍在手，冷笑一聲，沒有看向鄭君子，而是冷眼看向城外。
城外此刻也空無一人，被許難安落下的劍無差別殺光，上萬人就這麼死了。
騎兵還等在一旁，準備立功，結果還沒有跑起來就已經全部死掉。
周圍空空蕩蕩，城牆上也沒有鬼魂。
因為那些鬼魂全部變成了劍，成了許難安的驅使，他也不知道為何會出現這種情況，但對于許難安來說，這是一個不好不壞的結果。
不好是因為那些鬼魂會因為他的驅使而死亡。如果是壞人的靈魂，許難安驅使起來當然毫無愧疚。
可那些鬼魂都是最普通的人，沒有犯錯被鬼域無差別的煉化成了鬼魂，如今還要被許難安驅使。
不壞，是因為那些鬼魂變成了劍之後，許難安對付別人的手段又多了不少，驅使起來還不需要耗費多少劍氣。
輕松簡單，自然是一件不壞的事情。
“你想要問什麼？”
鄭君子的嘴唇蠕動了幾下，最後還是開口問出這一句話。
話語之中聲音有些不爽，但他還是能夠看清楚現實，或許對方短時間里殺不掉他，可真要拖上一段時間，真不一定是誰死。
身在鬼域之中，鄭君子的靈力補充很慢，甚至有時候都吸取不到空氣中的靈力，只能偷偷摸摸吞下丹藥恢復修為。
丹藥是有限的，特別是現在只有他和許難安的情況下，許難安真能給他吞丹藥的時間嗎？
鄭君子不想去賭，也不願意去賭。
“是誰提議的攻打大離？”
許難安的視線眺望極遠，鬼域已經恢復不少，他的神識覆蓋在鬼域之中，能夠查看大離大部分地方的情況。
查看不了的那部分，要麼是有高人遮擋，要麼就是鬼域被破壞暫時未曾修復的地方。
其他的地方，都會隨著許難安的心念落入到他的眼眸之中。
“是三皇子，他想繼承大寧的帝位，但因為他是幼弟，于禮法不符合，自然得想方設法立下不世之功，證明他比大皇子更適合當皇帝才行。”
鄭君子沒有多猶豫，就將表面上大寧每個人都知道的事情說了出來。
他說的是真話，還是大寧傳的最厲害的版本。
但小道消息終究是小道消息，未曾指向最重要的關鍵點。
反而成了迷霧，擾亂了許難安對這件事情的最基本判斷。
“三皇子？”
“他想成為大寧的皇帝，你們儒家文脈就會支持他？我沒記錯的話，立長才是你們的禮法。”
“文脈違背了自己立下的禮法，不符合你們文脈的利益！”
許難安能夠隱隱約約猜到鄭君子隱瞞了一些東西，可具體是什麼東西，許難安卻猜不出來。
只能根據其中的利益關系，去推測，套鄭君子的話。
“非也！”
“那大皇子雖然是長，可他是法家的弟子，一旦登上大位，就會棄儒從法，而三皇子從小到大都是我儒家大儒教導，自然會無比擁護儒家。”
鄭君子搖搖頭，近些年天下時有動蕩，反而讓法家的學說更受君王的喜愛。
原本各大王朝都是儒家獨大，那時候其他諸子百家不過是個笑話，根本提不起儒家的興趣。
自從有一座王朝改革，選擇了法家為主之後，儒家和諸子百家的爭斗，越發的激烈起來。
從當代的帝皇，到下一任的接班者，已經無處不在爭斗。
儒家雖說不喜爭斗，可誰也不會放棄自己原本的既得利益。
“不知這些人里，可有法家之士？”
許難安開始好奇起來，敵人的敵人，就是他的朋友。
如今他雖然恢復了不少的修為，可真要阻止大寧的百萬兵馬，根本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而且……他隱隱約約覺得，這些大寧士兵攻打進鬼域，後面之人其實不懷好意。
有可能是故意把他們送進了鬼域，任由鬼域殘害普通士兵。
“沒有！”
“這先頭部隊里未曾有法家的人，後面可能會有小部分，他們的手段對付普通士兵更狠。”
鄭君子搖搖頭，趁著說話的時間，他已經恢復不少體力和修為，又悄悄送了幾顆丹藥進入嘴里，想要將自己的狀態提升到巔峰時刻。
許難安見到這一幕，沒有任何阻攔，而是任由他吃下丹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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