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辦公室，余悠悠就看到兩邊擺滿的書籍。
如果不知道的話，余悠悠還以為自己來到了閱覽室。
余悠悠訝然的打量了一下，中間的桌子上，也沒看見什麼電腦之類的現代辦公用品，只有一些書籍和封存的文檔。
“坐吧。”
石越笑容和藹，似是看出余悠悠的疑惑，說道︰“年紀大了，不太習慣用那些高科技，我還是更喜歡看紙質的資料。”
余悠悠點點頭，信息化發展也就在這幾十年內，如石越這種活了一個多世紀的老人，有些接受能力並不強，依舊是采用傳統辦公和研究的方法。
余悠悠在石越的示意下找了個藤椅坐了下來，頓時感受到臀部涼颼颼的，整個人如同坐在冰窖的出風口上，渾身快速降溫。
余悠悠驚得站起︰“這椅子？”
石越笑道︰“這椅子是用北域冰原的寒竹與冰心藤編造而成的，坐在上面如置身冰原之中，冰寒涼爽。”
余悠悠目露驚嘆，不愧是大佬的辦公室，本以為只是個普通的藤椅，沒想到還有這種效果。
當他再看向室內其他物件時，就感覺個個都不凡。
“這是我多年前寫的一本書，你可以拿回去看看，或許能解答你的一些猜想。”
石越走向一側的書架，伸手取下一本書來，遞給余悠悠。
余悠悠連忙接過這本比辭海還要厚的大部頭，漆黑的硬殼封面上是燙金書名《召喚起源》。
“學生回去一定會好好看的。”余悠悠沒有當場打開來看，而是鄭重收入空間戒指中。
他看出石越應該是有什麼事情要跟他說，暫時沒有和他深度討論召喚法師的起源的想法。
石越說道︰“我每個月都會排一到兩節的公開課，有什麼不懂的，可以來听一听，或者直接問我。”
余悠悠自然連忙稱是。
石越微微頷首，看著少年，笑道︰“今天找你來，是為了聯訓的事情。”
余悠悠知道正戲要來了，立刻面露正色。
“你對這次聯訓了解多少？”石越先是詢問。
余悠悠思索了一下，便將自己了解的信息說了一遍。
石越听完後沉吟片刻，才道︰“有些真信息，但也不多。”
余悠悠終于忍不住好奇，問道︰“石院長，難道聯訓地點不是在驪山死域？”
“地點是在驪山死域，但卻不是你們想的那樣。”石越明顯知道更多的東西，搖首道︰“這次的聯訓地點，是在驪山死域內一處空間遺跡。”
“空間遺跡？！”余悠悠面露愕然，有些沒想到會是這種回答。
石越點頭道︰“沒錯，很多人將驪山死域視作一塊區域，其實是並不正確的，驪山死域內，黑暗與死靈的力量盛極，導致空間紊亂，形成大大小小數不清的異空間。”
“就如同沙漠之國的金字塔群，肉眼能夠看到的金字塔其實並不多，大部分的金字塔其實都是化作了異空間的形式，一不小心，便有可能踏入一個未知的金字塔中。”
“這種不確定性，也是這些死域的恐怖之一，驪山死域也是同樣如此。”
聞言，余悠悠似懂非懂地點點頭，驚異道︰“所以我們這次聯訓實際是在異空間中進行？”
“可以這麼說。”石越頷首道︰“這些異空間在數千年的演化中，有大有小，大的如同一個世界，小的則只有方寸之間。”
“這次聯訓的異空間，是二十年前在外圍發現的一處異空間，有三萬多平方公里，經過二十年的探索清掃，異空間的死靈生物已經控制在相對安全的範圍。”
余悠悠听的暗暗咂舌，要知道申城全境都不到三萬平方公里，一個異空間比整個城市面積還要大。
不過異空間雖然大，但終究是有一個固定的範圍，余悠悠隨即松了口氣，這種異空間經過二十多年的探索清掃，反而要比在真正的死域外圍安全得多。
畢竟誰也不敢保證死域深處那些強大的死靈會不會沒事忽然跑出來。
反倒是異空間中，死靈有限，只要清理到位，安全性肯定是沒得說。
這就是開放性空間與封閉空間的區別。
沒有了安全之憂，余悠悠輕松不少，甚至覺得這次聯訓會不會有點小兒科了。
畢竟都已經準備在封閉空間開展聯訓了，異空間內恐怕已經把高級死靈都清理了。
而中低級死靈，這些新生只要注意團結協作，就算打不過，也不會輕易犯險。
這恐怕還沒他高中入學在邙山死域實訓的壓力大。
就在這時，石越忽然正色道︰“這次聯訓的異空間中，有一處很罕見的遺跡，你們聯訓的成績，可以說就是圍繞這處遺跡展開。”
“今天告訴你這些，就是為了讓你有個心理準備，這處遺跡中有危機也有機緣，若是能把握住這次機緣，得到的收獲不會比名次獎勵差。”
“這也是為什麼聯訓獎勵是由我們神都魔大出，而地點卻是在京都的緣故，這個異空間，便是京都魔大曾經負責開發，現在則是作為聯訓獎勵的一部分。”
余悠悠神情愕然，萬萬沒想到其中還有這種關聯。
怪不得神都魔大耗費大量物力也要和京都魔大開展聯訓，原來是有這方面的原因。
余悠悠深吸了口氣，他能感受到石越對所謂遺跡機緣的重視。
能讓這種大佬都如此看重，肯定是好東西。
不過石越沒有主動解釋，余悠悠便很知趣的沒有多問，但不妨礙他心馳神往。
神都魔大給出的豐厚獎勵，加上京都魔大提供的遺跡機緣，可以說這次聯訓是集兩大超級院校的底蘊，給新生打底子。
等聯訓結束，這麼多獎勵機緣，將會有一批新生踏上快車道。
這種力度余悠悠不敢說是史無前例的，但也是很少听說。
余悠悠敏銳感受到一種壓力存在。
壓力來源于兩大超級院校對于這一屆新生的期待，似乎是迫不及待想讓他們成長起來。
其中是不是有什麼更深層次的原因余悠悠暫時還不想杞人憂天。
他只能盡力把握住這些獎勵機緣，先把自己提升起來。
真到有危機的一日出現，他需要有實力去抗壓擺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