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這般……”
听得白鴻秋一番比喻解釋，余悠悠恍然大悟，心中的巨石也落了下來。
“魔法師的天生天賦似乎與奧義之力有些共通之妙，比如王玄東的天生融入陰影天賦，便與化影奧義十分契合，將來王玄東領悟化影奧義應當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現在一看，我的光環天賦也是如此，怪不得對于有天生天賦的魔法師都格外重視，從某種角度而言，這些人領悟奧義之力比之普通魔法師要容易許多。”
余悠悠心念思動，一下子想通了很多事情。
“學生明白了，多謝老師解惑。”
余悠悠仍有些不好意思之色，沒想到是自己白擔心了這麼久。
白鴻秋輕笑道︰“你現在心里有數就行，其實你的情況與借力相差很大，不如用共享來說更為恰當。”
白鴻秋境界極高，高屋建瓴之下，已經看出余悠悠天賦的幾分真諦。
“共享？”
余悠悠稍稍一怔，轉而眼中閃過不易察覺的訝色。
只有他自己知道，金色光環天賦的作用是融合，並非簡單的借力，也不是共享。
但比之借力的說法，共享更為接近他的真實情況。
念此，余悠悠對白鴻秋也不禁暗暗佩服起來。
他和白鴻秋見面機會並不多，但僅僅幾面，自己這個便宜老師，就看出這麼多東西來，不愧是頂尖的召喚法師。
眼界著實不凡。
見余悠悠暗暗思索後，對他投來欽佩的目光，白鴻秋面露微笑，心中也有幾分受用。
“行了，我知你小子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應該不止這麼一個問題，快快說來，我與你解惑。”
白鴻秋找到了許久沒曾體驗過的為人師的感覺，興致正濃，便催促道。
余悠悠頓時面露訕訕，斷然不能承認自己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忙道︰
“老師這是哪里的話，學生從梅城回來，幾乎是第一時間就來拜訪老師，主要是為了感謝老師前段時間對于周群英一事的幫助。”
白鴻秋不置可否，微微笑道︰“據我所知，你回來可有兩天了，那怎麼今日才來？”
余悠悠面不改色，早有準備︰“看樣子老師還不知？”
“嗯？”白鴻秋面色一頓，目露疑惑。
余悠悠旋即說道︰“昨日學生就不多講了，想必老師也看到了新聞。”
白鴻秋點點頭，看著余悠悠，想看看這小子能說出什麼理由來。
“至于前日，學生也實在是沒辦法。”
余悠悠倒也沒繞彎子，很快便將柳如煙見他的事情大概說了一遍。
聞言，白鴻秋也是面色微凝，直至余悠悠說完，才緩緩頷首︰
“原來如此，沒想到柳院長竟然這麼早就選擇與你開誠布公了，看樣子，你在南越的表現，著實驚到了她。”
余悠悠適時問道︰“老師，這時流奧義真有如此強大，有未卜先知之能？”
白鴻秋看向余悠悠，猶豫了一下道︰“時流奧義雖然涉及時間領域，但終究只是奧義層面，限制很多，短時間預知還行，卻看不盡一些長久之事。”
白鴻秋頓了頓，感慨道︰“強大的並非是時流奧義，而是柳院長，柳院長的時流奧義已經窺得法則層面，才能一眼看出你姐姐的特殊。”
“法則層面？”余悠悠面露驚詫。
“沒錯。”白鴻秋頷首道︰“想必你也听說過柳院長的一些情況，號稱半步聖域，而成為聖域強者的條件，便是奧義蛻變為法則，半步聖域已經是窺得法則的一絲真意。”
“只待徹底領悟，柳院長便能跨越天塹，我國也能再添一位聖域魔法師。”
余悠悠星眸閃爍連連，心中十分震撼，原來柳如煙已經達到了這種地步！
要知道奧義有五個階段，分別是初窺、初掌、精妙、巔峰、圓滿。
按照境界對應，初掌是突破七級魔法師的必備條件，而精妙階段則對應八級魔法師，巔峰階段對應的自然是九級。
當然，這只是一個基礎對應。
意味著想要突破，必須掌握對應階段的奧義之力才行。
而在巔峰之上，還有圓滿。
奧義圓滿，這是蛻變為法則的基礎。
按照老師的說法，柳如煙的時流奧義應該已經掌握至圓滿，甚至窺得法則真意。
那種層次余悠悠還想象不到是什麼樣的。
只有一個模糊的概念，那就是比他想象中還要強大的多。
在九級魔法師中，恐怕都是極其強大的那一小撮。
而且很有可能隨時突破，成為聖域魔法師。
可就是如此強大的柳如煙，卻認為自己今後能幫到她，余悠悠微微蹙眉，未來究竟會發生什麼？
白鴻秋見余悠悠蹙起眉頭，還以為是在憂慮，便笑道︰
“你不必太過擔心，以我對柳院長的了解，你姐姐不會有什麼事的，柳院長肯這麼早與你開誠布公，便是不想與你之間生出嫌隙。”
余悠悠壓下思緒，輕嗯了一聲︰“老師，我明白了。”
白鴻秋點了點頭，打趣道︰“這個理由可以，我就不追究你隔了兩日才來看我的事情了。”
余悠悠摸了摸鼻尖，面色不自然了幾許︰“咳咳，其實還有兩件事想咨詢一下老師。”
白鴻秋絲毫不意外，只是沒好氣道︰“我就知道，你這小子今天來肯定不會就這點事，說說看吧，我也好奇都是些什麼事把你難住了。”
余悠悠被白鴻秋說得有些尷尬，連抓起桌子上的茶壺，給兩人分別倒了一杯。
“老師，您喝茶。”
白鴻秋端起茶盞抿了一口，好整以暇地看著余悠悠。
余悠悠也沉吟起來，輕聲問道︰“我想問問，據老師所知，可有契約純血巨龍的召喚法師？”
白鴻秋稍稍一怔︰“自然是有的，你為何問這個？”
余悠悠略微斟酌了一下，便將召喚世界死澤的事情大概說了一遍。
白鴻秋現在已經知道他突破五級召喚法師，契約了一個巫妖。
此事倒也沒什麼不好說的，畢竟不是人類世界，沒什麼牽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