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司空見慣了還是？”
余悠悠有些不解，柳依依司空見慣也就罷了，可余然然是怎麼回事，不是沒見過柳如煙幾面？
余悠悠目光在柳依依與余然然兩人臉上來回打量。
和柳如煙說著話的柳依依似有所感，回頭看了過來，疑惑道︰“學弟，我臉上是有什麼東西嗎？”
柳依依還翻手取出一面鏡子看了看，發現沒什麼不對之處，更是疑惑。
“沒、沒什麼不對。”余悠悠連忙收回目光，才驚覺自己這樣太失禮。
“或許他是覺得你很像我。”
這時，一旁的柳如煙眉眼彎彎，飽含深意道。
余悠悠沒有察覺柳如煙話中深意，立刻認可道︰“對，柳學姐和柳姨不愧是母女，眉眼間頗為肖似，我沒忍住多看了兩眼，失禮之處，還望柳學姐見諒。”
“柳姨？”柳依依與余然然異口同聲。
二人沒有在意話中的內容，而是注意到余悠悠的稱呼。
余悠悠面色有些不自然，喊順嘴了現在。
柳如煙則是笑而不語，也不做解釋。
柳依依面露好奇，目光在柳如煙與余悠悠身上來回打轉。
不知道二人究竟聊了什麼，這短短時間，自己怎麼就多了個弟弟。
余然然不敢看柳如煙，但一雙小鹿眼卻滿是疑惑的望著余悠悠，也很好奇二人究竟聊了什麼。
但現在顯然不是問余悠悠的好時候，只能先將疑惑藏在心底。
柳依依同樣是覺得不好現在多問，只能等事後再問母親，便沒再多言。
而是轉而笑道︰“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說我眉眼肖似母親，余學弟這話是認真的嗎？”
余然然也忍不住道︰“余悠悠，我記得你不是臉盲啊？”
“啊？”
柳依依和余然然的話無疑讓余悠悠大吃一驚，看著兩人不似作偽的神色。
再看向柳如煙那和柳依依一模一樣的面孔。
余悠悠隱隱意識到好像有什麼不對。
眉宇輕蹙，星眸熠熠而閃，余悠悠終于忍不住道︰“柳姨，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柳依依與余然然面色一頓。
柳如煙看著三小只各自迷惑的表情，忍俊不禁地解釋道︰
“這是我的一具水元之軀，水本無相，相由心生，你所看到的相貌，是你心中所認為的相貌，或許你覺得我是依依母親，相貌定是肖似，才會看到這樣一副樣子。”
余悠悠目瞪口呆，什麼水元之軀他根本不懂，但卻听懂了柳如煙的意思。
這竟然不是柳如煙的真身！
而且相貌是根據他心中所想顯化，怎麼會有這樣的能力？
似是為了驗證柳如煙的這番話，余悠悠心念一動，眼中柳如煙的面孔忽然明滅閃爍起來，旋即化作一副熟悉的清冷面孔。
是克琳迪婭的相貌！
“咕嚕~”
余悠悠喉嚨滾動，星眸中滿是難以置信，竟然真的是如此。
而柳如煙借助水元之軀也能感受到余悠悠的心念變化，蛾眉蹙起，警告了一句︰
“小子，適可而止。”
“柳姨，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余悠悠心頭一驚，冷汗直流，連忙收回目光。
柳如煙有些頭疼，這小子還真是膽大，當著她面就敢實驗起來。
以防余悠悠胡思亂想，柳如煙念頭微動，收起水形無相的力量。
余悠悠再次看去時，柳如煙面孔已經又換了個樣子。
黑發如瀑，眉眼如畫，清透的玉容上，秋水明眸如同兩汪深泉，波光粼粼，顧盼生輝。
蛾眉彎彎，朱唇皓齒，雙頰粉若嫩花，氣質溫潤淡雅，好似自畫中走出的仙子。
與柳依依站在一起，若是不知道二人身份，余悠悠很難看出這是一對兒母女。
便說是姐妹，都要猶豫二人究竟誰更像姐姐，誰更像妹妹。
余悠悠清楚這大概就是柳如煙真容了。
與柳依依確實不太像，完全是兩種風格。
雖然清楚一些老梆子駐顏有術，但是親眼見到之後，余悠悠還是忍不住咋舌。
這看著比女兒還年輕漂亮，當女兒壓力得多大？
余悠悠瞥了柳依依一眼，沒再多想。
听完兩人的對話，柳依依與余然然這才恍然。
柳依依含笑道︰“原來如此，我還想著學弟是不是太過客套了一些，才說出這種話來。”
余悠悠有些尷尬，鬧了個烏龍，還好不是不全是他的原因。
柳如煙則是微微一笑後，頷首道︰“好了，依依，我還有事，你代我招待下悠悠和然然。”
柳如煙又看向余悠悠︰“既然你喚我一聲柳姨，身為長輩，初次見面，這尾赤金龍魚便送與你做個見面禮。”
說著，柳如煙揮手一招，自身後的魚池中，一尾鱗甲金紅的赤金龍魚便被攝了過來。
“這、這……”余悠悠頓時無法維持淡定了，連連道︰“這太過貴重了，柳姨，我不能要。”
第一次來月湖小廚時，張道一和他聊過這個赤金龍魚。
余悠悠很清楚這份禮物何等珍貴，這一尾赤金龍魚若是拍賣，至少幾十億的價格。
且有價無市。
赤金龍魚身負真龍血脈，對所有龍裔生物都有著極大的助益。
便是非龍裔生物，也能借此融入真龍血脈，進行血脈轉化。
可以說珍貴異常。
若是有契約龍裔生物的召喚法師得知能獲得一尾赤金龍魚，怕是能瘋掉。
這份見面禮不可謂不重，便是一旁的柳依依都面露驚色，但沒多說什麼。
只有余然然似乎並不清楚赤金龍魚的價值，還幫忙勸道︰
“悠悠，長者賜不敢辭，這是老師的一份心意，你就收下吧。”
余悠悠看向眼眸清澈得和傻 子一般無二的余然然，嘴角抽動道︰“你知不知道這一尾赤金龍魚能買幾十個你手上的空間戒指。”
余然然鹿眼瞪圓，愣在原地，更像傻 子了。
“然然說得對，長者賜不敢辭。”怎料這時柳依依突然出聲，微笑道︰“學弟收下吧，我這里有水箱，先幫你裝起來。”
赤金龍魚是活物，無法裝入空間戒指中帶走。
柳依依取出一個不透明的水箱，伸手抱住不斷掙扎的赤金龍魚，放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