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時分,一眾守軍正在城頭值守,忽然听到城下有人叫門。听到呼喚聲的守軍,立刻點亮火把照亮城下,發現不知何時城下居然出現了一隊數百人的人馬。...
“你們是何人麾下,為何晚間前來叩門?”
因為見到城下的人馬穿的是己方衣甲,于是守城士卒對著城下喊話。
“我等是南頓的守軍,今日白天魏軍對南頓展開猛攻。我軍不敵,城池失守,連裴將軍也身負重傷。”
城下的楚軍,有氣無力的回道。
“什麼?”
守城的士卒大吃一驚,趕忙吩咐身邊同伴,多點亮幾根火把。在火光的照耀下,發現城下人馬皆是渾身是血,衣衫襤褸。那無精打采的模樣,一看就是一支敗軍。
“速去通知賴將軍。”
為首的士卒讓同伴去告知賴恭,同時好言安撫城下人馬。
“兄弟們,現在正值兩軍交戰,我等不可疏忽大意。你們稍等一會,待我們將軍來了,再放你們入城休息。”
“好,這是應該的。”
城下的士卒很是通情達理,沒有任何怨言,只是耐心的等候。
沒過一會,得知情況的賴恭大步來到城頭,問向這里的士卒。
“底下什麼情況?”
“回將軍,底下是南頓的守軍,因為城池被魏軍攻破,所以才來到魯山。”
士卒回道。
“可曾見到了裴將軍?”
賴恭繼續問道。
“底下人說裴將軍受了重傷,所以我等不曾見到。”
士卒搖了搖頭,如實回答道。
“做好戰斗準備,以防魏軍詐城。”
賴恭也是沙場宿將,對于詐城這種事自然是心存防備。
“是,將軍。”
士卒應下後,接著悄悄通知同袍做好戰斗準備。
等到所有的士卒全部到位,弓箭手也將箭矢從箭垛悄悄伸出,瞄準了下面的人馬後,賴恭才出現在城頭,朗聲問道︰
“我是魯山守將賴恭,你們說是南頓的守軍,可有憑證?”
“賴將軍,我等皆是南頓的守軍,隸屬裴將軍麾下。如今南頓城被魏軍攻破,我等也是逃出來的,哪里來的憑證。”
只見城下走出一人,苦笑著回道。
“那你們裴將軍呢?”
來人回答的沒有問題,賴恭也無法確認對方身份,于是問裴元紹的下落。
“裴將軍受了重傷,昏迷不醒,我等拼死將他救出,如今就在小人身後的擔架上。”
只見那人讓出身子,有幾人抬出一個擔架。擔架上躺著的正是滿身是血,昏迷不醒的裴元紹。
“裴將軍!”
看到裴元紹重傷昏迷,賴恭也是心中有些急切,立刻下令。
“打開城門,放他們入內。”
“是,將軍。”
既然賴恭下令了,城頭守軍也就打開城門,放這支敗軍入內。
見到裴元紹等人入城,賴恭一邊派人通知李嚴,一邊帶著人快步走下城頭,去查看裴元紹的情況。
“屬下鄭恆,見過賴將軍。”
只見剛才城下答話那人,對著賴恭行禮。
“不必多禮,裴將軍傷勢如何,可有性命之憂?”
賴恭擺了擺手,上前查看。
只見裴元紹雙眼緊閉,面如金紙,氣若游絲,胸前還有一道深可見骨的猙獰傷口。
“嘶,怎麼受了這麼重的傷?”
“回將軍,魏軍昨日就對南頓展開了進攻。魏軍人多勢眾,拼命來攻,我軍據城死守,但仍被魏軍突破城池。
混戰中,裴將軍被魏軍大將夏侯淵所傷。我等見勢不妙,拼死救下裴將軍,為了救治裴將軍,這才投向魯山,一路走來,只剩我們這點人了。”
鄭恆看著身後這兩三百人,一臉沉重的說道。
“好漢子,能夠活著到達魯山,就是勝利。”
賴恭也看到了鄭恆身上的傷口,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兩人正在說話間,得知消息的李嚴匆匆趕到。
“將軍!”
見到李嚴,賴恭趕忙行禮。
“裴將軍呢?”
李嚴一來,就看到了這支數百人的隊伍。他來不及查看,直奔賴恭的位置而來。
“裴將軍身受重傷,危在旦夕。”
賴恭引著李嚴上前。
“速速將裴將軍送到傷兵營去醫治,務必要救下他的性命。”
見裴元紹危在旦夕,李嚴趕忙派人將他送往傷兵營救治。
“將軍,這位是鄭恆,就是他拼死救下的裴將軍。”
送走裴元紹後,賴恭引著鄭恆來見李嚴。
“你是裴將軍的部下,現在居于何職?”
李嚴掃視了一眼鄭恆,突然開口問道。
“回將軍,屬下乃是裴將軍麾下一個百人將。”
鄭恆趕忙回道。
接著李嚴又問了鄭恆幾個問題,鄭恆有的回答上來了,有的卻搖頭說不知道。李嚴見狀,這才壓下心中對鄭恆的懷疑。
畢竟他只是一個小小的百人將,當然會有些機密不知道,這才符合他的身份。
“你說南頓城是被夏侯淵攻下的,他們去了多少人馬?攻下城池後又有何動向?”
李嚴消除了對鄭恆的懷疑,這才問出自己最關心的問題。
南頓縣在魯山縣的東方,乃是魯山的側翼屏障。李嚴最關心夏侯淵之後的動向,這方便他調整部署應對。
“魏軍的人馬最多不超過兩萬人,他們攻破南頓後並未追殺我等,而是就地駐扎,好像打算長期佔領城池一般。”
鄭恆在腦中回想著魏軍的動向,如實報告給了李嚴。
“好,本將知道了。你們一路辛苦,先下去包扎傷口,吃些東西,好好休息一下。”
李嚴听後,平靜的點了點頭,然後讓人帶著鄭恆等人下去休息。
“屬下告退。”
鄭恆對著兩人行了一禮,然後這才帶著人馬離開。
“將軍,南頓的敵軍可是有什麼不對勁?”
等到鄭恆等人離開,賴恭看著低頭沉思的李嚴,上前問道。
“不,沒有什麼不對勁。如果我是夏侯淵,也會選擇佔領南頓。”
李嚴抬起頭來,回答賴恭的問題。
“為什麼呀?”
賴恭好奇的問道。
“夏侯淵佔領南頓,最少有兩個目的。其一,可以保護汝南曹仁的側翼,不被我軍襲擾。其二,南頓城距離新野,只需要翻過一座桑沃山,再有半日路程就可到達。
夏侯淵駐扎于此,完全可以根據我軍布置選擇如何行動。一旦我軍主力到達前線,那麼南陽腹地必定空虛,夏侯淵可以選擇分兵,奇襲新野,襲擾我軍腹地。
所以說,魏軍佔領了南頓,就相當于佔據了一定的主動權。”
李嚴將他分析的結果,告知了賴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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